据汪、何二本增。《秘史》蒙文(四):“塔塔儿在浯勒札河畔忽速秃失秃延、纳剌秃失秃延地面立了寨子。”是两地在今乌尔载河畔。又“忽剌秃”之“剌”,疑当作“速”。〕

  尽虏其车马粮饷,

  〔何本无“其”字,从《说郛》本、汪本补。〕

  杀蔑兀真笑里徒,又获大珠衾、银绷车各一。金兵回,金主因我灭塔塔儿,就拜上为察兀忽鲁,
  〔汪、何二本无“就”字,从《说郛》本增。察兀忽鲁,《秘史》作“札兀忽里”,华言百夫长也。“鲁”字下有原注六字曰:“若金移计使也”。某氏曰:“移计者,招讨之误。”《秘史》:“王京说太祖:‘归奏金主,再大的名分招讨官与你做者。’”此括其语意,然“札兀忽里”非“招讨使”也。原注盖微误。〕

  亦册克烈部长脱怜为王。

  〔诸本“王”作“主”,依何校改。克烈部长脱怜,《秘史》作“客烈亦敦脱斡邻勒”。案:此上无脱怜同伐塔塔儿事,当有缺文。又伐塔塔儿事,详《秘史》及《金史 内族襄传》〕

  时我众居哈连徒泽间,

  〔《秘史》作“合澧泐秃海子”,今克鲁伦河上游之西噶老台泊。〕

  为乃蛮部人所掠。

  〔何氏曰:“《元史,太祖纪》云:‘帝之麾下有为乃蛮部人所掠者,帝欲讨之,复遣六十人征兵于薛彻别吉。薛彻别吉以旧怨之故,杀其十人,去五十人衣而归之。’《秘史》则云:‘太祖落下的老小营在合澧泐秃海子边,被主儿乞将五十人剥了衣服,十人杀了。’二说虽不同,然其载薛彻别吉起衅则同。此书原本当亦载此事,与《本纪》同,为传写者脱去耳。”〕

  上怒曰:“曩者别里古台为彼所伤,

  〔何本“曩”作“昔”,今从《说郛》本、汪本。〕

  我舍衅议和而不听,今何乃乘敌势陵我!”因发兵于大川,至朵栾盘陀山,

  〔何本无“陀”字,今从《说郛》本、汪本增。栾,诸本作“奕”。案:拉施特书此处作:“引众越沙漠,至朵阑布勒答克之地。”朵阑布拉答克即《秘史》之朵罗安孛勒答兀,则“奕”为“栾”字之讹无疑。案:《秘史》(四)及《续集》(二)两见此山,皆系之于阔朵额阿拉,即与本《录》之只感忽卢曲雕阿兰、月忒哥忽阑异名同地。那珂博士曰:“阔朵额阿拉,蒙古语阿拉儿洲也,地在撒阿里客额儿东南克鲁伦河之洲,后成吉思汗设大斡儿朵之处也。”箭内博士以为当在桑沽儿河入克鲁伦河之处得之。〕

  大掠月儿斤部,

  〔汪、何二本“掠”作“掳”,今从《说郛》本。〕

  惟薛彻、大丑仅以妻孥数人脱走。上时居塔朵速之野,

  〔汪、何二本作“塔朵剌”,今从《说郛》本。《秘史》作“帖儿速地面”。〕

  有克烈部汪可汗弟札阿绀孛来归。

  〔“汪可汗”即克烈部长脱怜,《秘史》作“王罕”,“札阿绀孛”作“札合敢不”。时汪罕为乃蛮所逐,奔于西辽,故其弟来归。〕

  适蔑里乞部与我会战,

  〔篾里乞,《秘史》作“篾儿乞”,即《辽史 天祚纪》之“密儿纪”,《兵卫志》、《百官志》之“梅野急”也。其族居鄂尔昆河下游及色楞格河左右。〕

  上与札阿绀孛迎敌之,其众败走。是时,有土满土伯夷、董哀诸部,乃克烈败散之众,亦来降。

  〔《秘史》蒙文(五):“那里土绵秃别干、斡栾董合亦惕溃散了的客列亦惕也来投入了。”土绵秃别干即此士满土伯夷,斡栾董合亦惕即此董哀。土绵之言万也,斡栾之言多也,二部中小部甚多,又皆客亦列惕之分部,故又总结之曰“溃散了的客列亦惕”。此《录》用一“乃”字甚协。而《秘史》译文乃云:“又客列亦种及那秃别干、董哈等姓溃散的百姓亦来降。”区客列亦种与二部而二之,非也。

  拉施特书,此节之上有“帝时年四十”云云。以拉氏书所纪帝卒年上推之,则是岁当为金章宗明昌五年甲寅。洪侍郎曰:“完颜襄北伐,见《金史》当即塔塔儿之役。合纪传考之,乃是丙辰年事,在甲寅后二年。元初无史官,《太祖本纪》(谓拉氏书中之《太祖本纪》)为后来追忆著录,年分未尽可凭。”其说是也。又拉氏书纪年自乙卯始,本书则始自壬戌,二书同一蓝本,而此点相异,不知拉氏书自增入干支,抑系本书夺落也。附志于此,以谂读者。〕

  汪罕可汗始与叶速该可汗和好,相称按答。

  〔原注:“交物之友”。何本“交”作“变”,《说郛》本脱“物”字,今从汪本及《元史 太祖本纪》订正。〕

  所以然者,由初汪可汗之父忽儿札胡思杯禄可汗既卒,

  〔《秘史》作“忽儿察忽思不亦鲁罕”。〕

  汪可汗杀戮昆弟。其叔父菊儿可汗

  〔《秘史》作“古儿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