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来往。其对准牡丹社山后之海口,已望见倭兵营帐等语。查牡丹社之北,可通卑南觅,其番社七十有二,丁壮约计万人。臣霨在琅■〈王乔〉时,曾面诘倭将。虽据称不敢进扰卑南,然已访闻其暗中托人,往勾卑南番目陈安生。是以商同夏献纶,立派同知袁闻析坐轮船往招陈安生等。该番目五人,立即薙发,随委员来郡叩谒。臣等分给银牌衣物,以原船送归。其地对准凤山,膏腴远过琅■〈王乔〉,正倭奴目前所垂涎。由海道绕山南而东,轮船日半始至。陆道由下淡水穿山,百七十余里可通;惟凿险缒幽,颇费人力。陈安生之归也,袁闻柝派弁随之,令其从山后寻路,探出山前;现尚未据回报。臣霨驻营凤山,可就近相度形势,逐渐抚绥,庶不为彼族所劫制。

  臣等前折,请于北洋大臣处借拨洋枪队三千人,于南洋大臣处借拨洋枪队二千人。比接臣李鸿章五月初旬、中旬三函,深以台地兵单为虑,商拨驻徐州之洋枪队十三营,令提督唐定奎带至瓜洲,由轮船分次航海前来。臣等现时四顾彷徨,如久旱得霖,大喜过望。合无仰恳天恩,俯准如数调拨。臣等一面飞派轮船迎之。兵力既厚,彼族诡谋或有所慑而中阻。

  澎湖为台、厦命脉,守备虚弱,臣等业将目击情形,奏明在案。今饬副将吴奇勋添募新勇一营,镇臣张其光派员赴上海购大铁炮十尊与之。其洋式炮台,一时难遽集事。命用巨筐装沙土小石堆垛,暂作藩篱。

  日意格所招电线洋匠,到台议价略有眉目。拟从台郡北至沪尾,转白沙渡海,过福清县之万安寨,登陆至福州之马尾,先行办起。该洋匠回沪,与外国电报会商定即来台,先将陆路起工。其过海电缆,四个月方能运到。日意格以台地与沪、粤隔远,消息稽迟,釆购诸多窒碍,请留斯恭塞格以待洋匠,自归马尾部署一切,业于初二日登舟矣。

  沈葆桢等又奏

  再军务运筹,向宜慎密。乃近阅香港新闻纸,已将臣等四月十九日奏片刊刻其间,不胜骇异。细揣其由,以各衙门向有恭录谕旨、分咨折槁之例,虽缄封甚固,而分钞既广,百手传观,遂至机事不密。今请除照常咨呈军机处、总理衙门外,其南北洋大臣暨本省将军、督抚,所有奉到谕旨以及折槁,俱由葆桢恭录函寄,请勿发房转行。其余各衙门概不钞咨,以免漏泄。

  谕军机大臣等

  沈葆桢等奏,倭情叵测,续筹防务情形一折。日本复到轮船一只,装兵二百余人,带有铁链农器等件;又有轮船驶往后山一带,其为意存觊觎,悍不旋师,自不待问。亟应厚集兵力,益严警备,庶有以杜其诡谋。提督唐定奎一军,着李鸿章撤令迅速拔队,兼程前进,不得稍涉延缓,致误事机。并着沈葆桢、李宗羲、张树声遵奉前旨,分别饬调船只,妥为豫备,俾得迅到防所,以壮军威。台湾南北路防守事宜,均甚紧要。澎湖守备空虚,现添募勇丁一营,是否足资捍御?沈葆桢等务当督饬张其光、夏献纶等妥筹布置,严密防守。北路淡水等处,前谕罗大春前往督防,该提督此时当已渡台,并着该大臣等与之会商,相机筹办。

  日本遣人往勾卑南社番目,经沈葆桢等将该番目陈安生等招致来郡。潘霨现拟驻营凤山,就近相度形势,次第抚绥。惟日本狡诈多端,既约牡丹社生番议和,并以王字社生番不肯和,有进兵往攻之说,沈葆桢等应如何联络番众,俾不致为彼族煽惑之处,务宜设法妥办。

  福州、厦门一带,文煜、李鹤年、王凯泰现在如何筹防?着即区画周密,详悉奏闻。

  另片奏,近阅香港新闻纸将该大臣等四月十九日奏片刊刻等语,此等紧要事宜,岂容稍有泄漏?前经迭降谕旨,严行训诫,该大臣、将军、督抚等应如何加意慎重。此次究由何处泄露?即着该大臣、将军、抚督等确切查明,据实具奏。嗣后遇有中外交涉事件,务当益加慎密,不得稍涉疏虞,致干咎戾。并着照该大臣所请,嗣后奉到谕旨及陈奏折片,除钞寄总理各国衙门及应行函寄各处外,其余均不必钞咨,以昭严密。

  六月癸已(二十一日)闽浙总督兼署福建巡抚李鹤年奏

  窃福建陆路提督罗大春,先经沈葆桢会商臣咨调赴台,适沈葆桢甫将起程,福州口外突有日本兵船游弋,臣通筹全局,因沈葆桢先有罗大春宜守厦门、以豫边防之议,遂咨该提督暂驻厦门,会同臣文煜奏明在案。旋准沈葆桢咨,苏澳情形吃紧,奏派罗大春驻扎,随经臣改派漳镇孙开华接统厦防兵勇,并飞催罗大春东渡,亦经会同臣文煜奏明在案。乃罗大春初准调台之咨,既未遵行,及奏咨驻扎苏澳,又复饰词推托。迨臣函牍严催,虽允渡台,仍未起程,要挟多端,渐形跋扈。查罗大春前署提督任内,联络官绅,■〈扌叜〉捕土匪,颇负时誉。自蒙恩简授提督,渐觉器小易盈。臣冀其尚可训勉,不遽登之白。乃当此时事多艰,复敢妄自尊大,畏葸不前,实属居心巧猾,贻误事机。若不据实严参,不但沈葆桢呼应不灵,臣亦诸多掣肘,且恐人人效尤,军事将不可问。相应请旨将福建提督罗大春交部严加议处,以肃军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