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用,开门延敌,且噪传闻,则今何以使柄无旁操而恩有余地?先帝不次擢用文臣,而边才督抚,谁为捍御?超迁宰执,罗拜贼廷,则今何以使用者必贤而贤者必用?”疏入,内批重处。

  以祁彪佳巡抚苏、松。

  用御史郑友玄言,削故辅周延儒、薛国观、总督熊文灿官衔荫予。复予湖广巡按刘熙祚谥忠毅,宣大总督卢象谥忠烈。复御史毛羽健原官,赠吏侍叶盛吏部尚书。

  户科钱增疏请修水利,言:“苏、松、常、镇、杭、嘉、湖七郡之水,以太湖为腹,以大海为尾闾,以三江入海为血脉。盖自吴淞淹塞,东江微细,独存娄江一派,而娄江之委七十里曰刘家河,乃娄江入海之道。东南诸水全恃此以归墟,不至横溢泛滥者,则带水灵长之利也。胜国时,刘河深厝,运艘市舶,走集于此。近日涨沙淤塞,于是东流之水逆而向西,涓涓不入,灌溉无资。兼之岁岁苦魃,平畴龟坼,人牛立槁,虽复桔槔如林,何从乞灵海若而救此涸辙之民乎?然此犹就旱言耳。万一大浸稽天,七郡洪流倾河倒峡,震泽不能受,散漫横溃,势必以七郡之田庐为壑,而城郭人民盖不可问,东南数百万财赋尽委逝波,其如国计何哉?”苏松巡按周元泰亦疏请浚。工部主事叶国华又疏请浚吴淞。俱下该抚察议。

  八月,命锦衣卫都督冯可宗遣役缉事。礼科袁彭年疏言:“高皇帝时,不闻有厂。相传文皇帝十八年始立东厂,命内官主之。此不见正史,惟大学士万安行之,亦不闻特以缉事著。嗣后一盛于成化,然西厂汪直逾年辄罢,东厂尚铭有罪辄斥,当时不得称纯治矣。再盛于正德,丘聚、谷大用等相继用事,皆倚逆瑾煽虐,酿十六年之祸,天下骚然。三盛于天启,逆魏之祸,几危社稷,近事之明鉴也。自此而外,列圣无闻。夫即厂卫之兴废,而世运之治乱因之。顷先帝朝亦尝任厂卫访缉矣,乃当世决无不营而得之官,中外自有不胫而走之贿,故逃网之方,即从密网之地而布,作奸之事,又资发奸之人以行。始犹帕仪交际,为人臣所有之常,后乃赃贿万千,成积重莫返之势,岂非以奥援之途愈秘而专,传送之关愈曲而费乎?究竟刁风所煽,官长不能行法于胥吏,徒隶可以迫胁其尊上,不可不革。”疏入,谪浙江按察司照磨。

  时太后来自河南。帝谕户、工部,限三日内搜括万金,以给赏赐。工部何应瑞、侍郎高倬苦点金无术,恳祈崇俭。不听。又谕选内员及宫女。闾巷骚然。科道李维樾、陈子龙、朱国昌各疏谏。亦不听。

  加翼戴恩,史可法少保,马士英太子太师,高弘图、姜曰广、王铎太子太保,徐弘基、刘孔昭、朱国弼、柳祚昌、太监韩赞周、卢九德各升赏世荫。又加南临恩,可法少傅,士英少保,弘图、曰广、铎太子太傅。特升李沾左都御史,晋国弼保国公,张文光太常少卿,以定策功多也。换授朱统懒为行人,以自陈逐曰广故。

  赦从逆来归兵科时敏开屯大瞿山。中允卫胤文兼兵科给事,监兴平伯军。以原未从逆南来辽蓟总督王永吉经略山东、河北,兵部尚书张缙彦总督河南劝农。

  缙彦饶经济,初国破,即自缢死。复苏,贼使牛金星说降,缙彦骂不从,贼乃加刑拷,挟之西行。缙彦潜结义人张一方、蔡元吉,劫之于途,脱身走龙泉关。及太原,贼追之急。缙彦走共城,闻帝立,遂南渡。为贼尉冯国宁盘获于芝麻口,申报李自成,拘之新乡。缙彦召族姓姻友,誓以大义,尽散家财,潜结太行诸雄。是月六日,义旅集矣,而伪将勒马贯矢出门,缙彦疑其有变,乃命张一方刺一人,夺其马,射毙数人,前突之,尽杀其党。擒府县诸伪长,随军缟素,登城歃血,乃举义旗于合河吉岗。同时举事者,有都司苏见乐、泰衍祉等。闻风来归者,有辉县吉士式、郜童阝,修武李之焕、都攀桂,获嘉李青、夏时亨,原任推官解居易,知县李、郁英,总兵鲁宗孔。不期而会者万人。其遥为声援,有河南许定国、山东张大翼等。杀贼先锋,贼势颇却。渡河而南,上《举义复仇疏》。畀以原官,力辞不受,惟愿尽杀贼以报先帝。经营诸寨四百八十九处,运筹决胜,心血为枯。拮据无成,君子惜之。

  以浮海来归顺天巡抚杨鹗总督川、湖、云、贵、广西。罢浙抚黄鸣俊及按任天成,以许都余党复叛,处分未定故也。并议前任巡按左光先罢。光先,光斗弟也,故与大铖有仇,又首劾士英,故大铖借事陷之。吴抚祁彪佳上疏申辨,于是大铖并切齿彪佳。

  升解学龙刑部尚书。改兵部主事凌ぁ为御史,巡按山东。起丁魁楚巡抚襄、承。升王潆巡抚登、莱,越其杰巡抚河南,各佥都御史。其杰,士英妹夫也,故起之。

  以保国例,晋东平伯刘泽清、诚意伯刘孔昭侯爵。孔昭不受。又封福建总兵郑芝龙为南安伯,赐蟒衣。

  钱谦益心艳揆席,阿士英旨,特荐钦案杨维垣为通政使,遂进使过一疏。维恒之起也,马士英借谦益以用群奸,而愈疑谦益,反绝揆望。内批补张捷吏部尚书。起蔡奕琛吏部右侍郎,张孙振掌河南道。孙振劾苏抚祁彪佳贪奸,且定策有异议,词连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