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疏末,又荐黄承吴、陈献策、郭必昌等。故奉旨严核。初,以瑞当天启时,攻门户甚力。御史张孙振欲俟其至,畀以掌道。至是,对御史乔可聘深悔其过,孙振嗾纠,皆不应怒而止。

  壬子,准督辅可法辞免太师。

  命廷试贡生仍分送国子监,不得沿崇祯例授官。

  命设官苏松海口,以收洋税。

  阁臣士英所请也。

  荫左良玉一子世锦衣。

  荫丘越一子世锦衣指挥佥事。

  北兵破颍州太和县。

  升都督方国安一级,荫一子世锦衣千户。

  士英署兵部篆,视金吾不及敝裤;滥请者甚众,不能枚举也。国安,为士英私人。

  加李本身太子太保、左都督。

  以北警频闻,命督辅可法驰扼徐、泗。
 
偏安排日事迹卷十二

  四月癸丑朔,革御史王孙蕃职为民,刘宪章法司提问。

  给死难诸臣申佳胤等三代诰命。

  减临淮侯李祖述禄三之一,以祖券免死。罚朱元臣俸二年。

  加淮宁侯孙维城太子太傅、襄卫伯常应俊太子太保;应俊仍荫子。

  准高杰子元爵袭封兴平伯。

  卫胤文欲联高营心,故请也。

  命严缉「从逆」侯恂。

  刘泽清纠其遣子求解、重贿夤缘故也。

  杖犯人詹有道一百,仍立枷三月。

  以擅闯宫门,口出秽言。

  革锦衣卫佥书赵世臣职,掌班等提究。

  时佥书等官准状拘人,兼以人役诈骗,先有旨诘掌锦衣卫冯可宗。至是,世臣复准状,故纠之。

  丙辰,惠安伯张承志疏纠文选司郎中陆康稷。诘责之。

  康稷掌铨公执;勋臣干请不遂,嗾承志纠,语甚(?)。

  命兵科左吴适回奏。

  先,勋臣杨鹗撤回,适荐鹗可仍抚荆兼督黔、蜀;有「闻与镇臣良玉慷慨同仇,共矢夹辅」语,遂辅臣奕琛票旨「回奏」。时传良玉已反故也。

  准徐允爵袭封魏国公。

  左良玉兵破九江。是夜,死。

  时江督袁继咸闻闯贼南渡,恐由岳犯长沙,则袁、吉危;乃以邓林奇、郝效忠、陈麟三将守九江,自统副将汪硕画、李士元等据袁、吉,已登舟矣。闻良玉反,复旋九江,移诸将家入城,系兵心;诸将列兵城外,拒战。九江士民环集,言「众寡十不及三,激之祸不测;不若俟良玉至,谕以理。诸将敛兵入守,相机而行」。继咸曰:『入城示弱,不可』。乃逆弁郝效忠则已不待命,随家口先入矣。良玉舟抵北岸,书言「愿握手一别,为皇太子死」;九江士民泣请继咸往,纾一方难。继咸曰:『宁南语虽顺,举动与前殊;往必堕计』!士民请益坚,遂同监纪余有灏会良玉于舟中。良玉言及太子下狱事,大哭。次日,舟移南岸;继咸以良玉入城不便,同各镇以单骑往。良玉袖出皇太子密谕,劫诸将盟;继咸正色曰:『密谕从何来?先帝旧德不可忘,今上新恩亦不可负』!良玉恚。有灏阴蹑继咸足,遂不复言;与良王成宾主礼别,约不破城。继咸归,集诸将城楼,洒泣曰:『兵谏非正,晋阳之甲,「春秋」所恶;可同乱乎!已说宁南易檄为疏,屯扎候旨矣』。时继咸方约诸将坚守,而效忠先阴与良玉约部将张世勋——又故与良玉部将张国桂善,潜吊其兵,夜入城纵火,世勋与效忠遂夜半劈门出;诸将惧罪,俱出城与良玉营合。良玉兵入城,杀掠妇女,财物俱席卷去。继咸正冠带,将就死;黄澍入署拜,泣曰:『宁南无异图,公以死激成之,大事去矣』!副将李士春密曰:『隐忍到前途,王阳明之事可图也』!继咸以为然。出城,面责良玉;良玉疾方剧,望城中火光,大哭曰:『予负袁公』!呕血数升。是夜,死;秘不发丧,共推良玉子梦庚留后,急移兵东。

  北兵陷泗州。

  初,北兵破归德,犹盘桓未下;徐州兵民咸惊溃,督王永吉急调阁标及甘肃团练救之。忽奉密旨「急撤入卫」,于是各兵经趋江上,徐州寂然矣;乃□上言:『北兵已入虹县,距泗州仅二百余里。万一泗河不守,则阑入盱眙。查盱眙东南一路,从都官堂可达准安;正南一路,从连塘可达扬州;西南一路,从天长可达六合、至浦口。不但淮、扬难支,且向江干问渡矣。乞敕总督卫胤文、提督刘泽清等以全力守徐、泗,保全江南,尚存门户。却以江南全力防寇、防北,庶不致四面受敌也』。至是,失。

  命兵部尚书阮大铖、诚意伯刘孔昭帅师御左良玉。

  良玉兵既下,方国安时镇池口,仓皇报「良玉反」。阮大铖遽张示于外,极诋良玉父子济恶。良玉一面举兵、一面祝士英生辰,数日内,疑信相半也;大铖与孔昭请帅师出。而黄得功北至,亦云誓扫「大逆」;大铖出以示人,人心稍安。然皆不知良玉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