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疏言:『属者天方降劫,遘兹闵凶。真主中兴启运,经纶裕于草昧;多难易以兴谊,海宇欣欣想观盛治。乃历时七月,徒烦宵旰殷忧,未有廊清胜着。今北使言旋,敌兵踵至,和议已断断无成矣。向以全力图寇而不足者,今复分以御敌矣。际此时艰,忧心欲绝。然历观往代衰亡,莫不因和自误。今敌之拒我,正我所以自奋与天所以成我之时;特在人心一转耳。从来中兴大业,不外于君臣一德、内外一心;当此危急存亡之时,可无同舟共济之谊!臣尝慨唐、宋门户之祸,竟与国运相终!即使所用皆才,已废却一半。况以意气相激,化成恩仇;恩怨一生,酿成杀运。近年之事,殊堪痛心!今时极艰危,为臣不易。官之久者,其负罪益深;位之尊者,其得祸〔更〕惨!有心之士,方以此为危身积戾之场;而无识之人,乃以此为快意寻仇之计。即使藏怒宿怨,孰有深于戕我君父、覆我邦家者!不此之仇,而犹修睚眦之微嫌,快升沈于转毂;此之谓「不知类」矣。谓宜虚心平气,还之大同。何人实是干济之才?何人实是清修之品?无寻题目而开媒孽之端、无捕风影而肆株连之网,务得海内真正才品,举而置之均衡;中朝之举措咸宜,阃外之嫌疑自化:此臣所望于庙堂之同心者也。昔唐室嗣兴则有若李、郭,宋家再造时则有若刘、岳、张、韩:极其勋名,悉垂天壤。今之藩镇,何多让焉!若当患已剥肤,尚以贼贻君父,谆非诸镇所忍出也。然大将所定者惟志,三军所鼓者惟气。志不齐一、气不奋扬,虽贲育之雄、如林之众,莫能用也。试思之先帝之待诸镇,何等厚恩?皇上之封诸镇,何等隆遇?先帝之罹贼难,何等惨苦?诸镇之不能救先帝于难,何等罪过!释此不问,自弄干戈;是犹舍父母之仇、寻乡邻斗也,忍乎?今和敌不成,惟有言战;战非诸镇之事,谁事?必皆以皇上复仇雪耻为心,简乃车徒、彀乃甲冑,朝营夕算,惟敌是图。其未至也,何以伐其深谋?其既来也,何以御于河上?某所当者危地,而我必急以往援;某所争者小嫌,而我必先以大义。田单报燕之日,将军有死之心、士卒无生之气;廉、蔺刎颈而定交,子仪〔释〕恨而泣拜:诸镇岂不闻乎?此臣所望于阃外之同心者也。然阃外所视者庙堂,庙堂所视者主德。我皇上中兴未就,大仇在身;凡一举念、一图事,二祖列宗盐之,恭皇帝、烈皇帝盐之!尤望深思痛愤,大涣纶音;谕诸臣以怡堂必不可安、积习必不可狃。□此敌谋叵测、我武未扬,在内宜实筹兵饷,以卧薪尝胆为生机;在外宜力捍封疆,以江北、中州为死所。古人有言:「不本人情,何由兴复」!今之人情已大可见,拨乱为治、转弱为强,在我皇上一振厉间耳』。

  命法司行所在抚、按严缉原任总督侯恂及其子方夏——从东平侯刘泽清请也。

  疏言:恂巨贪漏网,降贼逋诛;复令伊子方夏交通于己,重贿夤缘。故命并缉之。

  户科张利民疏纠给事中时敏。命缓之。

  旨言「候兴屯不效,议罪」。

  御史王大捷疏纠原任郧抚陈睿谟、楚抚王聚奎、沅抚李干德。命寝具奏。

  旨言:『睿谟、聚奎□荆州失陷时尚未抵任,干德现理饷;俱不必深求』。

  己酉,升光禄少卿钱继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总理两淮盐法,兼督江防军务。罢巡盐御史。

  营大善殿。

  晋黔国公沐天波宫衔二级,仍荫子入监。

  左良玉疏纠总兵方国安。谕解之。

  时国安侧身阁臣士英,每至京,辄酣饮其第。至是,良玉奏其假己旗号,力攻之;盖欲借为兵端也。

  命严汰各督镇监军、监纪等官,以后不许妄题。

  赠兴平伯高杰太子太保,荫一子世锦衣百户。

  工部尚书何应瑞请加派钱粮,以资浚河。不允。

  旨谓一经加派,便相沿为额,祇供官胥侵蠹故也。

  庚戌,补考选黄端伯礼部仪制司主事。

  赠光禄寺卿史弼工部右侍郎,荫子。

  命大理寺左丞李清祭南镇、光禄寺卿王应宁祭南海。

  礼科都罗志儒请定毅宗陵名。命礼部酌议。

  时志儒商之大理左寺丞李清;清曰:『既改新庙号,宜以故庙号名陵曰〔思〕陵』。志儒是之。

  辛亥,赠故辅李标少傅,荫子尚宝司丞,命予谥。

  以国亡,不果。

  复原任御史刘呈瑞原官,补广东道——刑科徐方来所荐也。

  呈瑞,崇祯时巡按顺天;以北兵入,削籍。

  升太常少卿张作楫光禄寺卿;王应宾太常寺卿,提督四夷馆。

  作楫后降北,为光禄署丞。

  命台省疏荐诸臣须加严核,不得滥行添注。

  御史陈以瑞疏言:『故辅温体仁之清忠,与周延儒悬殊。即当天启朝故辅魏广微亦自矫矫,因逆珰逮杨涟诸臣于诏狱,独揭球珰怨,拂衣去;亦岂得与卑秽顾秉谦同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