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衔尾入南。除补给京军外,尤宜立运登庾,无久露泊江干,致生意外』。从之。

  罢淮抚路振飞;起原任巡抚田仰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淮、扬等处。

  仰,阁臣士英梓里;从废籍超擢。

  进伯黄得功为靖南侯、左良玉为宁南侯,各荫子锦衣卫千户。又封总兵高杰兴平伯、刘泽清东平伯、刘良佐广昌伯。大学士马士英加太子太师,荫子锦衣卫指挥佥事。

  时江督袁继咸入见,面奏曰:『封爵以劝有功。无功而伯,则有功者不劝;跋扈而伯,则跋扈者愈多』。上首肯。继咸叹曰:『事已成,奈何』!忻城伯赵之龙奏:『马士英引杰过河,宜令往辑』。继咸亦怂惥。上曰:『马先生不肯去,奈何?今史先生愿去』。继咸曰:『皇上即位之初,虽以恩泽收人心,尤当以纪纲肃下志,大抵君德英明为用。伏祈振作精神,申明法纪。冬、春间,淮上未必无事。臣等虽驽,愿奉六龙为澶渊之行』!上有难色。阁臣姜曰广曰:『所言澶渊之行,非遽为此事;然不可不时提此心』!继咸又诣榻前,密奏曰:『左良玉虽无异图,所部多降将,非孝子顺孙。且皇上初登大宝,人心未免危疑;意外亦不可不防。臣当星驰回汛』。上允可。继咸往阁,责阁臣可法不当遽伯高杰;士英不悦。时人谓继咸言虽正,然使诸臣果以序迎,则上何至书召,士英与杰又何得居功;亦不可谓非钱谦益、吕大器等罪也。继咸寻还任。

  乙巳,升御史祁彪佳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苏、松地方。

  原任少詹事项煜自北遁归,命下部察议。

  煜既为伪太常寺丞,至是南还,犹入班行,颜色无怍。御史陈良弼言:『先帝升遐之变,千古异常;总由大小臣工结党纳贿,淆乱纪纲。事极势穷,以至为贪邪断送。贼到日,或迎、或窜,忠烈寥寥;可叹也!先帝何在?煜逃生未已,忽混入班次。且彼居清华,尝以文章见称。既不能与李邦华、范景文诸臣捐躯殉难,或黄冠缁衣任其所往;乃突如其来,俛首贪恋,意欲何为?万一自媒得售,使载笔者记之曰:「翰林学士煜偷生逃见,仍与某官」;宁不污史册而戾圣治哉!时屯抚方孔照亦自北归,有议陪推某缺者。户科罗万象面折其非,疏争之;乃止。

  谕礼部:考郊祀时享诸礼,一岁中几祭?某亲祭、某遣官,务照祖宗典制,详开具奏。

  命礼臣追上先福王、先妃尊谥。

  从御史朱国昌请也。

  遣魏国公徐弘基祭孝陵。

  以即位告。又亲祭告先福王、先妃于行宫。

  丁未,吏部尚书张慎言疏荐旧辅吴甡、原任吏部尚书郑三俊。命宥甡罪,陛见;三俊,不允。

  慎言疏内先列甡督师稽缓与三俊误用吴昌时二事,欲使天下共见其过,然后用之耳。俞甡、罢三俊,皆阁臣弘图所拟也。

  调考功司员外王重文选司郎中。

  命速议熹庙张后尊谥。

  风闻后已殉难故也。

  升御史詹兆恒大理寺左丞。

  辅臣马士英疏陈开国大计。允之。

  一、雒阳残破后,闻圣母尚寓郭家寨;当急图近养。一、皇考遇难后,匆匆藁葬;宜迁梓宫护送南来,择吉壤安厝。一、宜敕礼部择吉慎选淑女,以继中宫。一、诸藩流离,恐奸宄生心;或为所挟,不利社稷。凡侨寓者,宜俱差官迎置近地;俟中原恢复,各还原封。疏奏,命辅臣可法遣迎圣母;亲藩事,礼部酌议。

  诏封疆失事各官,不许起用。

  时刘孔昭言:『臣读前诏内罪废各官、「逆案」内计典赃私,俱不得轻议,惟置封疆失事于不言。今日祸及君父、倾颓庙社,封疆之罪犹当追论,以正国法;而拟议诏款中,仍留此一段之肺肝,以再误陛下。天下事,尚忍言哉』!时监军佥事宋劼亦言:『天下人才,多坏于门户。每择一题,因竖标援人、陷人;则占风望气者景附云集,致真正介特之士不得效用。宜如先臣杨士奇言:以天下心官天下人,以天下官官天下才』。皆可其奏。自此,门户之说滋矣。

  起用原任礼部侍郎钱谦益。

  谦益以主潞议惧祸,时科臣李沾有定策功,故浼沾疏荐为巧护地。台臣陈良弼不平,言:『陛下以亲、以贤,当正大统。乃龙江觐驾,谦益邪议挠止。时科臣李沾相对诧异,与臣等并持公论。及事定,谦益犹现身密间;沾对臣曰:「此时尚议论不归正乎」!今忽以谦益与黄道周、黄景昉等同荐黄扉,臣忧奸人钻用,心不可测!当陛下前,不惜一死争之。退,仍与沾争,彼谓为吾乡,不得不调停矣。调停同乡情面,不顾紊胤朝廷,是何心哉!谦益大节已失,公论共斥。阅沾荐疏,原借名正人君子;而于众瑜中,混以瑕邪!从来误国宿套,牢不可破。愿以臣疏与沾疏悬之国门,发下文武诸臣共……』。疏奏,沾无以屈也。

  江楚督臣袁继咸疏陈致治定国大计。嘉纳之。

  疏言:『自古国祚久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