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及!臣独何心,敢留成念!然当日力阱奕琛,欲以受吴中彦贿相加者,实谦益也』。人两哂之。至是,入阁。时诚意伯刘孔昭等欲援国初徐中山王为中书右丞相例入阁,以舆论交辨而止。

  准礼部右侍郎谢德溥终养。

  德溥母逾九旬,恳请。允之。

  乙巳,降溧阳知县李思模五级。

  时定约赀,赴考童生以三两为率。思模言本县童生大半赤贫;坐阻格,降。

  升大理寺右寺副张淳太仆寺寺丞。

  淳,崇祯时为工科,以累谪。

  赠原任登莱巡抚陈应元右都御史,荫一子。

  先,应元子乞荫,不许。至是,又以夤缘得。明旨无常类此。

  赠刑死御史冯垣登太仆寺少卿主事、邹逢吉太仆寺丞,予祭、荫子。

  赐兵部侍郎阮大铖蟒衣。

  以黄年琦兵部主事,仍监军。

  时充为事官之令方新也,遽有此授。

  丙午,户科吴适陈体元新政五事。俞之。

  一曰诏旨不可不信:『朝廷之有丝纶,所以彰示臣民,俾知所遵守。迩来事变错出,间多前后悬殊。用人之途,始慎而继杂;诛殛之典,初严而终宽。禁陈乞矣,而矜功诵宽者□日上;重爵赏矣,而请荫乞封者望日奢。镇帅屡责进取而延迟不前,军需频督转输而庚癸如故。欲期画一,宜重王言。臣谓甲申五月以来,新纶美政,宜敕该衙门恭加详订;举一切大事有关治要者绝去二三,炳垂史册。今后凡奉明旨,务俾上作下应,内外永遵』。一曰人才不可不核:『人才为治所从出,顷者典籍无□,钱神有径,人思跃冶。初仕辄冀清华,官多借题行间,每增监纪。起废而熏莸并进,悬缺则暮夜是求。以至荐牍日广,启事日勤:果尽从君父封疆起见否?臣请自今以往,求才务宽,而用才务严;宁重严于始进,毋致追恨后辕』。一曰□材不可不储:『将帅之略,岂必尽出武途!如唐之节度,内外互迁;盖储之者素耳。请自今严饬中外:蓬荜之彦,非韬钤之略勿讲;辟举之选,非军旅之才弗登。技勇骑射,实实讲求;无人不奋于武威,无刻不激于同仇:□材不可胜用矣』。一曰国法不可不伸:『人心所以不坏,赖有公谊维之、法纪振之。顷皆主附逆之徒,即尽膏斧锧所不足惜。今圣明祝网,既垂法外之仁;臣恐此辈辇金翻案,奸狡百出,渐何可长!亟请严饬禁止。即从前计典处分,其挂议轻者犹可榆收,而大贪、大酷断不可□登进之阶』。一曰言责不可不明:『祖宗设官,外有六曹、内有六垣;俾表里相维,大小相制。是故纠弹之外,复有抄参。岂六曹蔑视封驳,而可称法体乎?臣请敕下该衙门率遵祖制,重言责即以饬官守。更祈陛下急谠言,凡条奏有当者务措于行;毋使批答徒勤,而实效罔着。凡此五者,皆鼎新急务也』。

  江楚总督袁继咸陈兵饷实着;并请亟毁「要典」,以断株累。

  疏言:『窃臣逖稽往牒,代有中衰。成周雒鼎虽迁,侯服环拱如故;宋中原虽失兴元,陇蜀尚足为江、楚屏蔽。今秦、晋久成寇窟,荆、襄未归版图;蜀省始为献贼攻陷,继又为闯遣叛将马科袭踞。黔、楚、江、粤,祸渐剥肤。我旧京不受戎索,辱我使臣,牧骑窥逼河干:则形势之弱,未有甚于此时者也。夫寇不可玩,罪在必剿;敌不就和,法在必战。然淮阴之略不世出,睢阳之节难轻责。然人臣以为帝王御人,以诚谋贵□全。责宁南以剿贼,必裕宁南以饷,使君者行预有三月之裹;责四镇以御敌,必使四镇战守实有可恃。南者有以应乎北,北者自不追而南:此须庙堂实实打算,不可一着松暇。今者履端受贺,人以为拜乎!称觞之日,皇上当以为卧薪尝胆之日。乞痛念大耻未洒,以周宣之未央问夜为可法,以晚近长夜之饮、角抵之戏为可戒!土木之役,得已者已之;浮淫之费,可省者省之。更乞敕谕诸臣,亦痛念大仇未洒,后私□而同王仇;以伐木之和平为可法,以角弓之相怨为可戒!臣每叹三十年来只为「三案」葛藤,血战不已!前此诸臣,当分任其过。若「要典」一书久荷先帝特旨焚毁,诸臣即非屑附崔、魏之人,何必复寻崔、魏杀人之书!臣请书未进,亟寝之;书已进,亟毁之。至王者代兴,从古亦多异同。昔平、勃迎立汉文,功在汉室,不闻穷治朱虚之过;房、杜决策秦邸,功在唐室,不闻攻击魏征之非:固其君豁达大度,亦大臣公忠善谋、翼赞其功。臣请乘此春和布政,再下宽大维新之诏;解□扉疑入之网,断草野株连之藤』。上俞之;言惟「要典」不允毁。

  御史李长春疏言南运与北运不同,请改漕粮为民运,仍减兑费以裕军饷。命户部议。

  兵部请荫死难左副都□□□锦衣世荫。命再议。

  旨言:『锦衣世荫原酬军功,滥荫者比比』;乃独靳殉国一臣,可慨也!

  革刑部尚书解学龙职——以保国公朱国弼等纠其庇逆故也。

  国弼言:『先帝大变,实殉□社稷;则凡我臣子,即当共殉。若复□污伪命,不但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