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勿谓俭小而不为,巨万亦锱铢之层积』。上俞之。

  诏谥荫大典,子孙不得擅求;渎奏者禁。

  谥山西巡抚蔡懋德「忠襄」、随州知州王焘「忠愍」。

  懋德,以督战遇害;焘以城陷,自缢。皆礼臣顾锡畴同里也。

  命事系兵机者,照例密封下科。

  癸卯,革阁部镇将于永绶职,带罪立功;降〔刘〕肇基、张应梦各三级。仍命自今兵将调集地方,俱听抚臣节制。

  追赠开国功臣颍国公傅友德、宋国公冯胜等。

  从工科都李清言也。

  革从逆诸臣职;命法司察有确据者,先行抚、按解京正罪。

  原任户科熊汝霖言:『北都一案,臣尝访之来者,确知梁兆阳、杨观光、何瑞征为从逆献谋之首,侯恂、曹钦程为出狱谢恩之首,方岳贡、魏藻德为见朝报名之首。而汤文琼以布衣死难,衣带中藏有「位非文丞相之位,心存文丞相之心」二语;贼兵以此责陈演,斩于市。应揭出以惇史』。疏奏,命核议。

  甲辰,革原任漕道庄应会职。

  兵科陈子龙疏纠其贪也。

  荫从龙内臣屈尚忠、田成等各弟侄都督同知,世袭锦衣卫指挥使。

  礼部尚书顾锡畴疏纠从逆诸臣。命察议。

  疏内所纠,乃何瑞征、周锺、项煜、杨廷鉴、陈名夏、魏学濂、方以智也。

  夺故辅温体仁、薛国观、周延儒官荫、总理熊文灿祭荫宫衔。

  御史郑友玄言:『延儒之贪,倍于国观;体仁之奸,又毒于延儒。今延儒、国观皆相继伏法,独体仁以先死逋诛。乞将体仁官荫、赀产,或显斥严追、或比秦桧丑缪之谥,貌其奸慝;勿令国观独恨地下』!疏奏,追夺有差。

  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宗周入京。

  丙午,督辅史可法疏陈分设四镇始末,且请朝臣论是非、疆臣论功罪。纳之。

  初,四镇垂涎扬郡;可法不得已,许有警时各安顿家眷。谓之「有警」,则无警时不得驻耳。然以调停故,坐羁北伐;识者恨之。

  议旌北都死难布衣汤文琼。

  东平伯刘泽清请宥故辅周延儒助饷赃银。命刑部酌议。

  时辅臣姜曰广见泽清疏,恶其渐干朝政,故暂停不下;欲令发自言路,奉有俞旨,然后下泽清疏,止批「已有旨」而已。既久无言者,乃票「发部」。

  戊申,户科罗万象请以副榜充贡。不允。

  阁臣铎意也。时请赠荫者,铎概持之;然自他辅票拟,又允之。滥觞遂开。

  兵科陈子龙陈防守要着。命速行。

  一曰北使宜速:『臣料敌今在临、济间者以安民为名,不过建州零骑,或即我降将。万一大众南下,而我玉帛待诸境上,城下之盟,国体益伤!宜敕左懋第、陈洪范等星驰渡淮,先赍敕谕往;而令马绍愉等护银、币续行。沿途将登极诏四行腾布,使诸夏晓然知有共主,则人心尚可鼓也』。一曰河、淮当守:『淮自濠、梁以上,秋冬之际,浅而难守;河自徐、邳以上,归德、汴、洛之境,荒远近■〈寇,女代攴〉。今我所恃江北障蔌,四镇兵耳。刘泽清扼守淮阴,刘良左并镇濠、寿,差为得策。扬州无藉兵守,高杰之来,安顿家眷;今秋气渐爽,闻其久怀进取,自当速往徐、邳本汛,控黄河上流。黄得功素称忠勇,亦当移镇符离、宿州,以便东西策应。其应用粮饷,当先待会计,陆续措发。移兵之期,断不可过此月矣』。一曰江防宜密:『数月来料理江防,兵非不多、将非不勇;但患统制未一、分汛未明,船只鲜少耳。今黄蜚虽未受事,而上有郑鸿逵之师、下有黄斌卿之师,但当画分信地,凡诸零星兵船皆附丽之,令其益广召募;郑、黄二师须兵万五千人、船五百号,声势始壮。似当即日给发,令刻期受事者也』。

  礼科袁彭年请授杨鹗沅抚、王永吉楚督、牟文绶楚镇,以备闯逆。命速议。

  命拏究四川贡生吴邦策。

  先是,邦策寓都门,目击闯逆变,取伪吏部告示并私记,藏之发中。至留都,刊「国变录」;分死难、刑辱、囚辱、潜身、叛逆、授官、诛戮七款,胪列姓名。内职方郎龚彝以崇祯十六年陛辞,而误刊授职。疏辨,因命拏究邦策。

  己酉,宁波府通判朱统銂疏请保举。不允。

  旨谓「先朝之坏,坏于保举;不必行」。

  内传户部左侍郎张有誉升本部尚书,阁臣高弘图等缴御札争之。不听。

  有誉曾任漕储道,上召对时,勋臣朱国弼力争漕运总兵不可罢;有誉不与辨,惟历陈漕事原委,洞如指掌。国弼一语不能对,颊赤而已。至是,以尚书周堪赓久不到任,传升有誉为之。识者谓「且启阮大铖等传升渐也」,劝有誉力辞;不能从。工科左利瓦伊樾言:『当此军兴浩繁,有誉经济通才,用之甚当;乃臣同官章正宸请缴御札、阁臣弘图等合辞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