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听核治而已。未几,移驻仪真镇,民始安。

  革北还御史江承诏职为民。

  以应按贺登选代题,故先削职籍。

  升四川巡按刘之渤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本省;以御史米寿图巡按。

  吏科左熊汝霖言:『蜀事已为书腐陈士奇坏尽,今不宜用一弱不胜衣之之渤』。不听。士奇为提学,则谈兵;及为巡抚,则又谈文。故汝霖及之。

  户部以兵增饷缺,请敕会议量入为出;又请开援纳事例。俱从之。

  甲午,命从逆诸臣以六等定罪。

  从科臣马嘉植请也。嘉植言:『今日可忧者,乞师□□召兵□□,自昔为患。及今不备,万一饮马长淮、侈功邀赏,将来亦何辞乎』?又请从逆诸臣仿唐六等定罪。从之。

  命各镇举用大帅,俱听督辅史可法题请。

  召对北使陈洪范、马绍愉等,议恤原任兵部尚书陈新甲。寻以科疏,已之。

  时左懋第以忧不入,独阁部、九卿、科道与洪范及绍愉俱对。上言及款北,绍愉言:『先帝时,曾命臣使北;若款成,必无今日』。上问「何以不成」?绍愉言:『使者再往,则款矣。主款者陈新甲,以言官劾弃市,故辍』。上曰:『如此,新甲应恤』。诸臣无应者,独词臣陈盟朗应曰「可」。上因命即恤,并察处劾新甲者。时诸臣恐殿上相争,蹈勋臣前辙;遂退。既而工科都李清等言:『新甲受任中枢,楚、豫丧失者为襄阳、河南、汝宁、南阳、归德等六郡;即恭皇帝饮恨上宾,祸亦由此。且又误听张若麒言,出关催战;举五镇八万之精锐,尽丧海滨。今者皇畿沦陷,其病原此。不以为罪,将举而功之乎?当日刑部初拟,犹缓以秋刑;先帝竟改票另拟,加之立决。盖恶其以浪战误国,又恶其以泄款辱国;而非以主款死也。乞将新甲罪状再颁天言,仍昭原拟』。又给事中袁彭年、陈子龙复特疏争之。遂已。

  改吏部员外倪嘉庆为户科给事中,察核直省钱粮。

  大学士高弘图荐其有心计故也。

  丙申,左都御史刘宗周言文武将相未尽调和、宫府表里多出权宜,又以纪纲法度、风俗人心为言。俱嘉纳之。

  命速议开国、靖难及正德、天启惨死诸臣谥。

  时靖难诸臣谥虽奉俞旨,然以人远事湮,又礼部顾锡畴将祭南海,中止。至是,工科都李清复举崇祯时前疏请之。得旨:「速覆」。

  丁酉,以杜弘域、杨御蕃、牟文绶、丁启光、窦国宁、胡文若补三大营各总兵官,弘域等统一营至五营,启光等统六营至十营。

  命推补原任户部尚书于仕廉等。

  从忻城伯赵之龙请也。

  淮扬巡按王燮以皇太子及二王皆遇害闻。

  时有未任阳春县典史顾元龄于五月出都,亲见闯败奔,被吴三桂西追去讫。又传言皇太子卒于乱军,定王、永王俱于贼走日遇害于吴三桂宅;内皇城宫殿、太庙、享殿各门俱焚,惟存正阳一门,前三门外焚劫更惨。燮据元龄言以闻。闻者流涕。

  戊戌,命核凤阳总督朱大典。

  原任户科熊汝霖言:『近闻北骑南下,山东诸郡岂可轻委!南北诸镇非乏雄师,不于此时渡河而北——或驻临济、或扼德河,节节联络,断其来路;直待长驱入境,徒欲一苇江南,公然向小朝廷求活乎?且闯贼遁归,志在复逞。及今速檄诸镇过河拒守,一面遣使俾北回辕,然后合五镇全力分道西征杀贼,可以成功。总在我内外文武诸臣凡事实做、急做,无滋议论、无迟时日而已』。又言:『大典虽屡挂弹章,然毁家措饷,宜令充为事官,北行』。命核议具覆。

  抚宁侯朱国弼疏枚卜、会推同五府。不允。

  国弼言:『间者兵部会推勋武臣,而九卿、科道与议;独吏部枚卜会推,臣等不问。此后必约见任诸勋,虚公商榷,列名上请』。诏以朝廷设官,各有职掌,即阁部不得相侵;会推五府,出何典制?已之。

  起补大理寺正乔可聘河南道御史,掌印。

  大学士马士英乞休。不允。

  以刘宗周疏纠也。

  庚子,万寿圣节,帝御殿,百官朝贺。

  识者以为国哀伊迩,宜仿宋高宗免朝故事。

  升开封府推官陈潜夫为江西道御史,巡按河南。

  壬寅,工科左利瓦伊樾请改款北为酬北,□□□□。从之。

  命上供应用诸物须内衙门汇奏点过,方发部备用。

  工科都李清言:『皇上自中州播迁后,栉风沐雨,备极艰难。光武之不忘麦饭、豆粥,唐宗之不忘质衣僦舍,皆从安乐中忆艰难,盖以励俭也。若皇上持此自励,则安不忘危,侈源塞矣。非然者,奢用必至多藏,多藏必至厚敛,厚敛必至烦刑;恐全盛之天下膏血亦殚,而况半壁之膏血有几!伏乞申饬内外,废无用之金玉、罢不时之传奉!勿谓奢小而为之,锱铢亦巨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