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部:两合之地,必集水陆重兵。三要之处,作速相地估工。如雁仪宜筑〔堡〕与安庆相联,泥■〈氵义〉必筑堡与荻港相联,蟂矶必筑堡与芜湖相联;分置游巡之兵,远发陆地之拨。务以两合联络三要,以三要弭控此十四隙:斯江防固矣』。疏奏入,服其详明;然未能行也。

  丁丑,吏部侍郎吕大器乞致仕。允之。

  大器坚主立潞议,虑有后祸,以亲书「告庙祝文」抄录送阁。其谢表末有云:『臣自此云游远涉,恐当事者误以往名远渎天听,致形踪无获;臣不敢不预为请明,入讥其横』(?)。

  应安巡抚左懋第疏请北行。命吏、〔兵〕二部酌议。

  时懋第闻母讣,自请解任北行。且曰:『如得叩头先帝梓宫之前以报察核之命,臣死不恨』!上许之。

  逆贼张献忠攻破重庆,瑞王并原任巡抚陈士奇、监司陈其赤等皆遇害。

  时兵民死者甚众,妇女俱砍手死。

  赠死难沭阳知县刘士璟山东佥事。

  士璟,先为扬郡训导;转沭阳令。北兵至,竭力捍御;城破,不屈死。

  命治内臣何志孔罪。既而释之。

  初,宁南侯左良玉接监国诏书,不肯拜。江督袁继咸贻书良玉,备道上伦序之顺;乃开读如礼,属内臣何志孔、巡按御史黄澍入贺——实伺朝〔廷〕动静也。澍陛见,面数马士英不宜垂涎纶扉,弃皇陵入朝;又得张献忠伪官周文江银八千两,题授参将:罪可斩。帝曰:『若有此事,先帝时何不纠举』!然澍犹攻诋不休。时志孔亦随澍诋士英;司礼监韩赞周叱志孔使退,将议处分。士英恐失良玉心,疏宽志孔;竟释之。

  戊寅,封左都督常应俊为襄卫伯,食禄一千石;子孙世袭。

  应俊以皮匠负上脱危,初授都督,世锦衣。至是,复进世封。

  左都御史刘宗周请驻跸凤阳,以图恢复。命宣付史馆。

  宗周舟次近郊,疏言:『今日中兴大业,舍讨贼复仇,无以表陛下渡江之心;非决策亲征,何以作忠臣义士之气!至讨贼次第,必先据胜形。江北淮、凤等处虽立重镇,尤当重在凤阳,以驻亲征之师。盖中都天下枢,东扼徐、淮,北控豫州,西顾荆、襄,南去金陵不远;以此渐恢渐进,秦、晋、燕、齐必有应者』。又言:『先帝十七载忧勤,可对皇天而泣后土;一旦身殉社稷、罹古今未有之惨,而食报臣工如此之薄!何怪从逆诸臣累累若若,朝君臣而暮■〈寇,女代攴〉仇!昔人云:「死者可怍,生者不愧」!仰惟陛下再发哀痛之诏,将先帝十七年遗事,大书特书,布告天下;而后乃兴问罪之师,请自中外诸臣之不职者始』。疏奏,中外耸动。

  命肃朝班。

  湖广巡按黄澍疏纠原任巡抚王聚奎。命从重勘议。

  聚奎先为御史劾杨嗣昌,再劾陈启新,被谪。及超擢楚抚,至长沙赴任,因人心风鹤,城不可守,奔还武昌;故纠。

  己卯,礼部更议思宗庙号以请。诏仍旧。

  时忻城伯赵之龙疏言「思」非美称,援证甚核。礼臣顾锡畴改拟「正宗」以请,阁臣高弘图固执前拟。上重违其意,命仍之。

  庚辰,诏于明年正月行郊祀礼,仍遵洪武合祀制。

  辛巳,大学士马士英疏荐谢升、张捷。命九卿、科道公议。

  疏言:『二臣清执无党,又非「逆案」;宜以升为吏部尚书带阁衔,捷为吏部侍郎』。皆阮大铖意也。

  升未任右都御史徐石麒为吏部尚书、工部左侍郎何应瑞为本部尚书、户部右侍郎张有誉为左侍郎。

  起登莱巡抚徐人龙兵部右侍郎,王心一仍原官刑部右侍。

  后人龙以不谨察。

  升御史王燮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山东。

  后燮降北为御史。

  诏于七月初二日恭迎圣母。

  戎政兵部尚书张国维请增防三辅。命覆行。

  疏言:『为国之道,必居重方能驭轻。从能为江左策者,无不曰守河而后可以守淮,守淮而后可以守江,控荆、襄而后可以固建业。惟今日事势,渐觉不同。盖患在外者,当以藩篱为先;而虚在内者,更当以根本为急。我高皇建都江南,凤、泗、滁、和等处虽不名「辅」,而实有藩屏意。今皇上已封四镇,握重兵守江北矣;独不曰江南不可狃乎?请除旧设水陆额兵外,另于南城外设战兵三万——少亦一万五千,统以能将,殚力训练;仿汉设京城之制,为朝廷中辅。其沿江下也,请于京口设战兵三万——少亦一万五千,统以能将,殚力训练,为苏、松、常、镇之外藩,淮南之屏蔽,以为朝廷东辅。其溯流而上也,请于芜湖设战兵三万——少亦一万五千,统以能将,殚力训练,为徽、宁、太之外藩,淮西之屏蔽,以为朝廷西辅。中辅,譬腹心也;左、右辅,譬两翼也。无事分守,有事互援。目前则三路屯兵,始为内地虎豹之势;异日则三路进剿,即以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