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等。下部议。

  如虎守南阳,闯贼攻城,战甚力,伤贼精兵数千人;城破,死之。又参将刘士杰、游击郭门、守备猛先捷俱以剿献、操二贼,力战死;故元吉及之。

  癸酉,命驱逐原任山西巡抚郭景昌出都,革其职。

  景昌先按山东,以纠故辅杨嗣昌被逮,民哭送盈道。及起楚、晋二抚,俱未到。至是,御史朱国昌纠其不法;命驱逐远去——同乡辅臣铎恶之也。

  大理寺寺丞詹兆恒进「钦定逆案」。

  闻阁臣士英亦于是日进「三朝要典」矣。

  乙亥,复懿文皇太子谥曰「兴宗孝康皇帝」、常妃曰「孝康皇后」。上建文君谥曰「嗣天章道、诚懿渊恭、觐文扬武、克仁笃孝让皇帝」,庙号「惠宗」;马后曰「孝愍温仁、贞哲睿烈、襄天弼圣让皇后」;景皇帝谥曰「符天建道、恭仁康定、隆文布武、显德崇孝景皇帝」,庙号「代宗」;汪后曰「孝渊肃懿、贞惠安和、辅天恭圣景皇后」:颁告天下。

  皆礼臣顾锡畴拟也。

  丙子,复冠带阮大铖言「剿贼实着」与「防江两合、三要、十四隙」。纳之。

  大铖言:『臣观连年国不振,人心涣也;联络行,则人心自固。然荆、襄、楚、豫、淮、海、青、徐延袤三千余里,贼从出之路,即我防贼而失之之路也。贼巢窟在秦,则犯我者定从潼关趋陕、巩而出洛,此其中路;从鱼河堡、韩城、朝邑渡河而窥保德、蒲州、安邑,此其东路;从韩中、信阳而窥郧、襄,此其南路。待其来犯,起而应之,而我人心已风鹤矣。何如联络一定,即敕授六镇臣率重兵由汝宁与楚之抚镇由德安而合驻于南阳,以扼其中路;徐淮镇臣率重兵与辽镇吴三桂合兵而驻于临清,以扼其东路;左镇之偏裨率重兵驻于襄阳,与郧抚徐起元以扼其南路。盖驻兵太远,贼蔓难图;太近,恐孤军易裹。扼此数处,坚壁清野,以逸待劳;俟约会集齐而后分兵进取,此稳着、此上策也。控扼一固,便谋进而驻南阳者可以渐偪于巩、洛,驻临清者可以渐逼于怀庆,驻郧、襄者可以渐偪于房、竹;渐联、渐固、渐偪,而贼之鸱张豕突俱化为釜鱼矣。夫从前用兵之失,只是集众兵孤注于前而后无一应着,所以一败之后,至于不可收拾。倘南阳进,而敕皖抚率兵由六、汝以接应之;临清进,而敕淮阳一镇率兵由邹、滕以接应之;郧、襄进,而川抚率兵由夷陵、荆州以接应之:则我师知后劲有人,胆气自壮,万无溃丧可虞。此接应一着,断断不可预策者也。此外,如□□□□□□□□□□□□□用董卜松落番人,会西宁之义旅;从甘肃山丹,以发蜂趸怀袖之难;募遣巩、雒之人,以入于商、雒南;而用间牒,为潼关里应外合之人。大约忠信可以激人之真心、金钱亦能得人之死力,权虽不可预设,机实可以互施』。又言:『守长江者,有三要、两合、十四隙可言。何谓三要?江自湖口来,小孤而下莲花、白沙诸洲,股数不一。直至黄石矶、趋皖城,横衿如带;与南岸雁仪紧对,不过四、五里而遥,可以夹扼:此一要也。过此为长风夹、三江口、柘涧湾、乌沙夹、麻布料、六百杖、梅埂、铜陵夹、紫沙、丁家洲,水面浩渺,支派细分。直至荻港,其股又合;南岸板子矶与北岸泥■〈氵义〉斜对,不过六、七里而遥,可以夹扼:此又一要也。过此为旧县芦席夹、教化度、上三山,其支派复分。直至芜湖,其股又合;南岸清风楼与北岸蟂矶相对,可以夹扼:此又一要也。何谓两合?贼自上游南窥者,必由东流、雁■〈氵义〉、八都、殷家汇、乌沙夹、山口镇以至池口、青溪,而近江之岸有香口、黄湓河以隔之;水路必由小孤、黄石矶、长风夹、罗剎矶以至青溪,而与陆兵始能聚会:此一合也。池口、青溪而下,沿江陆路皆牛车棚水含缺之处,路如锯齿,人马难行;必欲铜婆铺、五溪桥、青阳、南陵、石篑渡山路以抵芜湖。至芜湖,水陆辏集:此一合也。何谓十四隙?江自东流而下,南岸如香口,其源直接建德尧城渡,与彭泽皆通;此处不虑贼分枝下船袭我水师乎?再下则有黄湓河口,其源直接鸡儿滩,东通殷家汇;宜防与香口同也。再下则有大通河口,其源直接青阳、吴田铺诸处,宜防与黄湓河同也。再下则为荻港河口,其源直接青阳、繁昌,宜防与大通河同也。再下则有鲁港,其源直接下方渡、石篑渡,宜防与荻港同也。再下则为芜湖河口,其源直接泾县、旌德,其宜防更倍于鲁港矣。再下则为姑孰溪采石口虽紧绕太平城下,而其源直接宣城、黄池,宜防更倍于芜湖口矣。以北岸言之,对雁■〈氵义〉则有安庆山口,其源直接太湖仓巷,通宿望漳、泼诸河,此急宜防者也。下此为枞阳河口,其源直接罗剎河、庐江诸处,宜防与山口同也。再下则为汤家沟,此桐城出榖■〈氵义〉路,宜防与枞阳同也。再下则为灰河,其源直接无为、庐江,宜防与汤家沟同也。再下则为泥■〈氵义〉,其源直接无为州城,宜防与灰河同也。再下则为濡溪口,此乃巢河出江大路,宜防万倍于诸处矣。再下为西梁山河口,此乃私盐兴贩之薮,与南岸和尚港奸徒呼吸相应;尤为要道宜防矣。山川形势,了然如此。乞敕兵、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