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云云。今天下州郡,立春日,制一土牛,饰以文彩,即以彩杖鞭之。既而碎之,各持其土,以祈稔。何谓乎?胜国至元中,春牛经式,至今袭而为之。以策牛人立处,为芒神忙闲之异。牛头、角、身、蹄、尾,笼索芒神貌像,服色、蓑束一就。年月干支,为其施设,尤是可笑。

续述征记,尧即位,至永嘉三年,二千七百二十有一载。记于《尧碑》。春按,尧即位甲辰,晋武帝泰始元年乙酉,去尧即位二千七百二年。泰始二十年甲辰,是为二千七百二十一年。怀帝永嘉三年己巳,则二千七百四十六年。《尧碑》误矣。自尧即位,至我大明洪武元年,三千七百二十五年,凡六十三甲子。

唐尧元年甲辰,至我太祖洪武元年戊申,计三千七百二十五年,六十三甲子。邵氏《经世书》谓,尧得天地之中数。盖尧之时,在日甲月巳,星癸辰申,而当乾之九五,值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之中,故谓中数也。考之天开甲子,至我太祖洪武十七年甲子,计六万八千八百八十一年。胜国元明善有曰:“夏禹即位后八年,而得甲子,入午会之初运,当妒之初六。”故推胜国至元甲子,为午会第十运,则今已入第十一运之中,乃妨之九三也。欲复二帝之盛,以跻三代之长,是望于今日。

洪武十七年,钦天监博士元统言:“历日之法,其来尚矣。今历,虽以大统为名,而积分犹授时之数。况授时历法,以至元辛巳为历元,至洪武甲子,积一百四年,以历法推之,得三亿七千六百一十九万九千七百七十五分。经云:‘大约七十年而差一度,每岁差一分五十秒。’辛巳至今,年远数盈,渐差天度,拟合脩改。臣今以洪武甲子岁前冬至,为大统历元,推演得授时历,辛巳闰准分,二十四万二千五十分。洪武甲子闰分,一十八万二千七十分一十八秒。授时历辛巳气准分,五十五万六百分。洪武甲子气准分,五十五万三百七十五分。授时历辛已转准分,一十三万二百五分。洪武甲子转准分,二十万九千六百九十分。授时历辛巳交准分,二十六万三百八十八分。洪武甲子交准分,一十一万五千一百五分八秒。盖七政之源,有迟疾逆顺,伏见不齐。其理深奥,实难推演。闻磨勘司令王道享,有师郭伯玉者,精明九数之理,若得此人,推大统历法,庶几可成一代之制。盖天道无端,惟数可以推其机。天道至妙,因数可以明其理。是理因数显,数从理出。故理数可相倚,而不可相违也。”书奏,上是其言,征之。

二十六年,钦天监监副李德芳言:“故元至元辛巳为历元,上推往古,每百年长一日,每百年消一日,永久不可易也。今监正元统,改作洪武甲子历元,不用消长之法。考得春秋历,献公十五年戊寅岁,距至元辛巳,一千一百六十三年。以辛巳为历元,推得天正冬至,在甲寅日夜子初三刻,与当时实测数相合。洪武甲子元正,上距献公戊寅岁,二千二百六十一年。推得天正冬至,在己未日午正三刻,比辛巳为元,差四日六时五刻。有此不合,今当用至元辛巳为元,及消长之法,方合天道。”疏奏,元统复言:“臣所推甲子历元,实与旧法相合,略无差缪,故敢上闻。”上曰:“二统皆难凭,只验七政交会行度无差者为是。”自是,钦天监造历,以洪武甲子为历元,仍依旧法推算,不用捷法。

春往使陕西,至洮、岷间,夜闻雨雹甚久。次早,以询馆人,云“昨夜下大白雨”。彼处雹曰“白雨”,又曰“硬头雨”,无言雹者。昔宋绍兴十七年,临安雨雹,太学屋瓦皆碎,学官申朝廷修,讳言雹,遂称“硬雨”。彼土人所云,亦有自哉。

夏南热,冬北寒,天时地气古今所同。正德七年冬,燕赵河朔之地燠如,而江淮风雪特甚。南至洞庭,水缓流处,冰有至尺厚者。昔六朝梁,遣明少遐宴魏使崔︱,︱曰:“今岁奇寒,江淮亦冰。”七年之事,可为异矣。

正德十二年九月,武宗幸阳和城。二十七日方猎,天雨冰雹,军士有死者。及夜,又有星坠之异。明日,驾赴大同。又明日,达贼以众围阳和。向无二异,上意未遽回,乃知天之仁爱深矣。

《河图括地象》曰:八极之广,东西二亿三万三千里,南北二亿三万一千五百里。夏禹所治四海内地,东西二万二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淮南子》曰:禹使大章步,自东极至于西极,二亿三万三千七百五十里;使竖亥步,自北极至于南极,二亿三万三千五百七十里。《山海经》、《管子书》皆云:地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出水者八千里,受水者八千里。《尸子》曰:此太极之内,有君长之地也。我朝舆地之广,纵一万九百里,横一万一千七百五十里。其东西南北,水陆驿站,里分至到之数,具载《寰宇通衢》,其延袤大略,则如此矣。四夷之驿不与焉。於戏盛哉!

陈后山谓,颖中田理,有横有立。立土不可稻,为其不停水也。春西使时,见山陕间民,缘路因岸而穴居者。问之土人,亦谓此惟横土,可而为之居,则耐久;若逢立土,即坍塌也。

太祖平一天下,有北都意。尝御谨身殿,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