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别也。”黍稃有丹、黑、白三种,而米色无异,土人呼稷为穄,盖语讹也。古文无穄字,《玉篇》曰:“关西谓稷为■〈麻外黍内〉。”《说文》曰:“稷,五谷长,祭祀谓之粢。”《曲礼》云:“稷曰明粢。”《诗》云:“维秬维秠,维穈维芑。”毛氏云:“穈,黑黍也,一稃二米也,穈,赤苗也,芑,白苗也。”《尔雅》曰:“虋赤苗。”《诗》作穈;郭璞曰:“今之赤粱栗,芑今之白粱,粟有十余种,粱盖总名耳。”《诗》曰:“禾麻菽麦。”董仲舒曰:“禾是粟苗。”孔颖达曰:“苗生既秀,谓之禾。”以此推之,北方曰黍稷,南方曰粳糯,盖稷是诸粟之总名,而黍黏可以为酒;南方粳诸谷之总名,糯可以为酒。《字林》曰:“糯,黏,粳,稻之不黏者。”郭璞云:“沛国人呼稻为粳。”崔豹《古今注》:“稻之黏者为秫,禾之黏者为黍,亦谓之穄,亦曰黄黍。”今稻之属不下十余种,而稻其总名,从可知矣。北人云青粱、黄粱、白粱,南人云赤须、乌须、上秆青、红莲之类是也。《书》曰:“稼穑作甘。”五谷味皆甘。《本草》当以诸粟总之于禾,而下列青、黄、白与粟之别;总曰黍,而下列秬、秠之分;南方稻总曰粳,而下分赤须、乌须、白须、香粳之类;总曰糯,而亦疏早糯、中糯、晚糯,则焕然矣。谷之性,当云味甘平,无毒,益气,坚筋骨,通利十二经络,生精液,强智力,实肠胃,益脾止饥,久食延年。或有性不同,各著于下。凡稷、粟、粱、禾、稻、谷、米亦皆总名,在田曰禾,“唐叔得禾”是也。稷,先熟者;粟、粱,晚熟者,已收为稻,离干为谷,去壳为米云。

  张钦甫《登南岳》诸诗,言山顶极冷;范至能《登青城山》诗,言六月山巅积雪,苦寒,尽取使燕时貂裘衣之,不能支。天积气耳,非若形质而有拘碍,盖愈高则愈清,愈清则愈寒,为神灵之所居,三光之所悬。故其诗云:“上覆白玉盂,下盛白玉盘。”上下俱有云气耳。所以青城、天台、大洪诸山,多出光怪。

  子由《古史商纪》有曰:“自夏殷以来,天子杂称帝,至夏去帝号,称王,与殷周为三王。”按《礼记》:“措之庙,立之主曰帝。”则自商以前,生曰王,立之主曰帝,非是生称帝也。如李唐生曰帝,措之庙曰宗,后人追记前事亦曰某宗,非生称宗也。《虞书》称尧曰:“惟帝其难之。”亦此类。

  魏晋以前,不为生日。南北朝江南风俗,儿生一期,随男女以纸笔针缕置前,观其所取,号为试儿。每至此日,饮酒宴乐,后人因为生日,梁孝元帝于其诞辰,常设斋讲;唐太宗曰:“今日吾生日,世俗皆为乐,在朕翻成伤感,奈何以劬劳之日,更为宴乐乎?”明皇始置千秋节,自是列帝或置或不置,自五季始立为定制。臣下化之,多为歌词以颂赞之。厥后又有献遗,故不得不置酒以复之。因人有言,遂降旨以禁之,著为令。以梁唐三帝犹如此,今人宁不思念我生之初,父则忧愁,母则痛楚,具庆偏侍,犹曰娱亲,永感之时,焉得不动心乎!颜鲁子侍郎尝以此镂板,劝人于是日斋讲,或习俗之久,亲戚馈惠有不得辞,会于它日可也。

  宣政间,蔡太师;绍兴间,秦太师。盛矣。自秦薨。【此条下有脱误,今据四库全书补入】因人有言遂降旨以禁之著为令以梁唐二帝犹如此今人宁不思念我生之初父则忧愁母则痛楚具庆偏侍犹曰娱亲永感之时焉得不动心乎颜鲁子侍郎尝以此镂板劝人于是日斋讲或习俗之久亲戚馈惠有不得辞会于它日可也。

  九宫推移之法,《乾坤凿度》云:“太乙取其数以行九宫四正四维,皆于十五。”注云:“太乙,北辰之名也;居其所曰大帝,行于八卦日辰之间曰太一。或曰天一出入所由消息,紫微宫之外,其星因以为名焉。”故《星经》曰:“天一、太一主承神,犹侍卫也。”四正四维者八卦,神所居,故亦名之曰宫。太一出行,犹天子出巡狩,省方岳,每卒即复;太一下八卦之宫,周四方乃还于中央;中央者地神之所居故,因谓之九宫。天数太一,分以阳出,以阴入,阳起于子,阴起于午,是以太一下行九宫,从坎宫始,故曰一;坎中男,从中始,亦言通也。自此而徙于坤宫,坤,母也。自此而徙于震宫,震,长男也。又自此而徙于巽宫,巽为长女,所行半矣。还息于中央宫,既又自此而徙于乾宫,乾,父也。又自此而徙于兑宫,兑,少女也。又自此而徙于艮宫,艮,少男也。又自此而徙于离宫,离,中女也,行则周矣。上游息于太一天一之星而反紫微宫,行始坎宫,终离宫,数因太一行之次为名耳。出从中男,入从中女,亦因阴阳男女之偶为终始之徙。自坎宫必先之于坤者,母与子养之;其先动者次之震,又次之巽,巽从异姓而来,此其所以敬为主者。自巽中而复之,乾者,父也,子子教之而已,于事逸也。次之兑,又次之艮,父或老顺其心所爱,大小之行有法,此皆合十五言,有法也。于唐天宝中,术士苏嘉庆始基九宫坛于城东,其坛一成高三尺,四阶上依位置九小坛,东南曰招摇,正东曰轩辕,东北曰太阴,正南曰太一,中央曰天符,正北曰天一,西南曰摄提,正西曰咸池,西北曰青龙。至国朝太平兴国中,司天言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