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邻。』刘公云『武夷山在建州北二百里,崇安县南三十里,方圆二百二十里。东南二方皆枕流水,一水北至,一水西来,凑于大王峯前,合而南流,为建溪。公既请老燕息于其间,想公当时过家之荣,后日退居之乐,良可羡也。』

  景佑初,礼部试观象,作服赋。予爱其《离合益稷》篇。又甚精当,常效之。以《汉赵充国传》“罢骑兵,以万人留田”,曰『罢兵留田,以试兖州。』进士后,有以《韩安国传》“谋事必就祖发政”,拈古语为题,曰『就祖发政者,离合之误也』。

  太宗诏徐铉撰《李景志》,文曰『圣人在上,虽善治者,不能保其存。』时谓文过太甚。

  和鲁公比拟草书,以昆仑人物玈弓、黑稍、玄鹤、孤猿之类,是形与色兼言也。

  嘉佑四年贬吕溱,其诰词“刘敞行之溱”,当贬而褒。嘉佑五年,刘沆赠仆射侍中,其诰词“张瓌行之沆”,当褒而贬。张舜民为髙遵裕幕客,元丰辛酉岁,随遵裕至灵州回,题诗于石峡,曰『青冈峡里韦州路,十去从军九不回。白骨似沙沙似雪,将军休上望乡台。』又曰『灵州城外千株栁,总被官军斫作薪。他日玉闗归去路,将何攀折赠行人。』因为李察劾之,降为承务郎郴州监酒。

  杜甫《赠太常张卿》诗云『健笔凌鹦鹉,铦锋莹鸊鹈。』张平子《南都赋》作鸊鶙。《方言》曰“野鳬,甚小而好没水中。南楚之外谓之鸊鶙。”

  南京法宝院有二墨迹,曼卿、守道也。虽精妙与奇怪不同,然皆近世所罕有。

  刘相沆为台官,言后令裴煜代作章奏,言“虽三省之无他,奈羣犬之已甚。”台官吴中复上言『刘相以犬斥言事之官。』

  潘佑曰『齐人王达灵者,髙士也,精核九经,该博诸子。肥遯迈俗,目无全人。』予早闻达灵之名,常恨未得见其所长。佑,忠直人也,其语固不谬。后予守青社,访其著述,讫未能得,而达灵去方百年,其知名者尚少,况著述乎?乃知姓名有道之士,汨没者何可纪哉。

  周世宗既定军制。左右有以刑名相犯,取旨世宗,曰『一阶一级,全归伏事之宜』,迄今行之。

  艺祖尝令传宣于密院,取天下兵马数。及本院供到,即后批曰『我自别为公事,谁要你天下兵马数』,却令还密院。

  江南城破,曹彬见李国主,即放入宅。言令打迭金银,京师桂玉难过。诸将皆言不可,恐别有事。彬曰『此无英气,不妨。』

  范文正公尝勉士人读书通古今,曰『为台谏官则遇事敢言;出当藩方则有事敢断。』识者,知公之事业有源深矣。

  蔡君谟说,艺祖尝留王仁赡语,赵普奏曰『仁赡奸邪,陛下昨日召与语,此人倾毁臣。』艺祖于奏札后,亲翰。大略言“我留王仁赡说话?见我教谁去唤来,你莫肠肚儿窄妒他,我又不见。是证。见,只教外人笑我君臣不和睦,你莫恼官家。”赵约家见存此文字。

  艺祖尝以梁周翰补阙管绫锦院。多决工匠,不能处。及驾幸本院,即欲决周翰。周翰急曰『臣,天下名士』,既而宰相救解,艺祖言『欲决,教知滋味。』遂释之。

  苏易简榜中有登庸者四人:李沆、向敏中、宼准、王旦。其为叅预及两禁以上者,又数人。时亦号龙虎榜。

  太宗尝问宼莱公『孰可备东宫?』公曰『此社稷大计,当自择之。知子莫若父,知臣莫若君。此事陛下不可离御坐。臣亦不敢离此。愿一言决定之。』即言及真宗,公乃贺曰『陛下知子矣。』后数日,真宗因出。有民窃语曰『好个小官家。』太宗闻之颇不乐,召公问之。公又贺。太宗曰『何贺?』公曰『储贰之立,惟恐人不归伏。今人民有是言,诚可贺也。』太宗释然。

  张乖崖在蜀闻宼莱公拜相,乃谓僚佐曰『宼有宰相之器,然富贵早,读书少。』

  天禧中,真宗已不豫,但患“曹利用”在西枢跋扈,“丁谓”在中书弄权。一日召知制诰“晏殊”,坐赐茶。言曹利用,与太子太师丁谓,与节度使,并令出。殊对曰是欲令臣作诰词。上颔之。殊曰『臣是知制诰,除节度使等,并须学士院操白麻乞召学士。』真宗点汤既起,即召翰林学士钱惟演。惟演遂救此二人。来日却除。曹利用使相,依旧枢密使。丁谓拜相。仍先露此意与二人,云『自有回天之力。』既而,惟演遂除枢密副使。晏相尝说与王哲学士。

  庚子正月二日,予谒吕冲之,因问三馆秘阁所藏之书,多散落于士大夫之家。客有对以所藏之书,今存者,有三万七千卷,其实有万余卷尔。惟“秘阁”与“昭文集贤”最多存者,盖阁上有太宗御容,非具朝服不可上,以故存者多矣。及言士大夫以金帛购书者不少,而书亦有人不得见者。且云景初家藏旧《郑氏诗谱》,注人不见名氏,而欧阳永叔庆厯四年奉使河东,尝得《郑谱》。自“周公致太平”以上不完,遂用孔颖达正义所载诗谱补全之,而复为之序,景初之本甚完。尝为并州牛景胜借去,今乃亡吾之本矣。

  旧说翰林学士草制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