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四书初学易知解》十卷(内府藏本)
国朝邵嗣尧撰。嗣尧有《易图定本》,已著录。是编乃督学江南时所刊。每章前为口义,后附论断,专为童蒙讲解而设,故曰《易知》。嗣尧服官清苦,至今凡历任之地皆称名宦。而自命太高,亦或伤於偏激。如解“於我如浮云”句,谓:“不特不义之富贵如浮云,即义中之富贵亦如浮云。不特富贵如浮云,即我亦如浮云。”如此之类,盖欲以发明不爱官、不爱钱、不爱命之意,而过於取快,未免堕入禅宗矣。
△《四书述》十九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陈诜撰。诜有《易经述》,已著录。是书多不主朱子《章句集注》。如以《大学》“听讼”章为解“格物”,而以朱子《补传》为不知圣贤经传化工之妙。其学盖源出於姚江,而於姚江之中又主调停之说者。观其《自序》曰“朱子虑佛教之足以惑人,故确切分疏,以为下学所遵守。陆子略其枝叶而独抉其宗旨,盖於朱子有一本散殊之分,而非有所悖谬”云云,其所学可以睹矣。
△《四书钞》十八卷(直隶总督采进本)
国朝秘丕笈撰。丕笈字仲负,故城人。康熙癸丑进士,官至陕西提学副使。
是编以四子之书近世多为新说所惑,於是纂辑《或问》及《大全》、《蒙引》、《存疑》等说,汇成一编。以非自己出,故以“钞”为各。其旁注批阅之语,则丕笈自抒所见也。
△《四书贯一解》十二卷(编修闵惇大家藏本)
国朝闵嗣同撰。嗣同字来之,号双溪,乌程人。康熙乙卯副榜贡生,官景宁县教谕。此书於每章各为总解,而不录经文。皆取诸儒之说,以己意融贯成篇。
其说有同异者,则别附於后,以备参考。
△《四书索解》四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毛奇龄撰。奇龄有《仲氏易》,已著录。是书为其子远宗所编,本名《四书疑义》,有问有答。奇龄没后,远宗裒辑成书,存所疑而删所解,名曰《疑案》。奇龄门人王锡序之,谓:“必有以解之,直是索解人不得耳。一经考索,则世多学人,岂无始而惊,既而疑,又既而划然以解者?”因更名《索解》,然有问无答。其旨在於驳《注》,而其迹乃似於攻《经》。且据锡所序,其解已散见奇龄各书中,亦何必更出此书,蹈禅家机锋之习?则非欲诂经,直欲骇俗耳。
汉晋以来儒家,无此体例也。
△《大学知本图说》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毛奇龄撰。是书由古本《大学》之说以攻朱子“格物”之《传》。首为《知本图说》。次为《知本图》四:一曰《大学有本》,一曰《格物知本》,一曰《格物以修身为本》,一曰《修身以诚意为本》。末为《附录》,又有《后图》。
以《大学知本》与《中庸立本》并列,二图节次相配,亦前有《图说》,后有《附录》。夫知行并用,博约兼资,圣贤经典之文或有偏举,而理无偏废。《经》文既明言“格物”,即不补传亦必有说。奇龄乃以格物为量度之意,以知本为诚意,不知未知本时持何术以量度之?且既已指诚意为本,则遵而行之已矣,又何用量度?盖奇龄历诋先儒,而颇尊其乡学。其直指知本仍王守仁之良知,其主诚意则刘宗周之慎独也。而自称嵩山庙市高笠先生所传,为辽东贺钦之孙所秘授,盖托词也。
△《大学问》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毛奇龄撰,以答其门人馀姚邵廷采之问者也。仍因其《大学知本图说》而衍之,以归於良知之说。其解“在明明德”句,以“明明”二字重文连读,如“明德”连读,则德已明,何用复明?是不必远引他说,即以《大学》“克明峻德”言之,德已峻,何用复明乎?所引“明明”重文之证《尚书》三条、《诗》四条,皆其《四书賸言》中所谓“以雩见为龙,以王良为星”者也。
△《逸讲笺》三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毛奇龄所论,而其子及门人编录之。上卷为章世法所录,乃所讲《孟子》“不动心”章之稿。第二卷为其侄文辉所录,乃所讲《论语问答》。第三卷题曰《大学辨业》,为楼宅中所录。《大学辨业》者,奇龄门人蠡县李塨所著。
塨初师博野颜元,既而舍之从奇龄,后撰是书,又兼用元说,故奇龄恶其叛己而攻之,大抵皆诟争之言也。以录其丛残之稿,故曰“逸讲”。中杂门人、子侄之附论,故曰“笺”焉。
△《中庸说》五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毛奇龄所论。其门人章大来、楼宅中、朱樟、陈佑及其子远宗、侄文辉编次,而各附以己说,皆与朱子《章句》互异。大旨以慎独为主,阐刘宗周之旨。
盖宗周,奇龄之乡人也。奇龄博洽群书,其说经善於考证。至於舍考证而谈义理,则违才易务,非其所长。又以辨才济之,愈辨而愈支,固其所矣。
△《圣门释非录》五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陆邦烈编。邦烈字又超,平湖入。毛奇龄之门人也。是书因朱子《四书集注》颇有疑诸贤之说,或有流弊者,因取奇龄《经说》所载诸论裒合成帙,而附以奇龄门人、子侄诸说,以辨其非。前有邦烈《自记》,称“北宋诸儒,高树门帜,不容一人訾议。如刘共父改《二程全书》一二字,便作札四布,痛加讥贬,必欲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