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一十三万九千五百三十石:
    关内五十万九千三百四十七石,    河东十一万二百二十九石,    河西三十七万一千七百五十石,    陇右十四万八千二百四石。
  诸色仓粮总千二百六十五万六千六百二十石:
    北仓六百六十一万六千八百四十石,    太仓七万一千二百七十石,    含嘉仓五百八十三万三千四百石,    太原仓二万八千一百四十石,    永丰仓八万三千七百二十石,    龙门仓二万三千二百五十石。
  正仓总四千二百一十二万六千一百八十四石:
    关内道百八十二万一千五百一十六石,    河北道百八十二万一千五百一十六石,    河东道三千五十八万九千百八十石,    河西道七十万二千六十五石,    陇右道三十七万二千七百八十石,    剑南道二十二万三千九百四十石,    河南道五百八十二万五千四百一十四石,    淮南道六十八万八千二百五十二石,    江南道九十七万八千八百二十五石,    山南道十四万三千八百八十二石。
  义仓总六千三百一十七万七千六百六十石:
    关内道五百九十四万六千二百一十二石,    河北道千七百五十四万四千六百石,    河东道七百三十万九千六百一十石,    河西道三十八万八千四百三石,    陇右道三十万三十四石,    剑南道百七十九万七千二百二十八石,    河南道千五百四十二万九千七百六十三石,    淮南道四百八十四万八百七十二石,    江南道六百七十三万九千二百七十石,    山南道二百八十七万一千六百六十八石。
  常平仓总四百六十万二千二百二十石:
    关内道三十七万五千五百七十石,    河北道百六十六万三千七百七十八石,    河东道五十三万五千三百八十六石,    河西道三万一千九十石,    陇右道四万二千八百五十石,    剑南道七万七百四十石,    河南道一百二十一万二千四百六十四石,    淮南道八万一千一百五十二石,    山南道四万九千一百九十石,    江南道阙。
  论曰:昔我国家之全盛也,约计岁之恒赋,钱谷布帛五千余万,其数具食货赋税篇下。经费之外,常积羡余。遇百姓不足,而每有蠲恤。自天宝之始,边境多功,宠锡既崇,给用殊广,出纳之职,支计屡空。于是言利之臣继进,而道行矣。割剥为务,岐路多端。每岁所入,增数百万。既而陇右有青海之师,范阳有天门之役,朔方布思之背叛,剑南罗凤之凭陵,或全军不返,或连城而陷。先之以师旅,因之以荐饥,凶逆承隙构兵,两京无藩篱之固,盖是人事,岂唯天时。缅惟高祖、太宗,开国刱业,作程垂训,薄赋轻徭,泽及万方,黎人怀惠。是以肃宗中兴之绩,周月而能成之,虽神算睿谋,举无遗策,戎臣介夫,能竭其力,抑亦累圣积仁之所致也。夫德厚则感深,感深则难摇,人心所系,故速戡大难,少康、平王是也。若敛厚则情离,情离则易动,人心已去,故遂为独夫,殷辛、胡亥是也。今甲兵未息,经费尚繁,重则人不堪,轻则用不足,酌古之要,适今之宜,既弊而思变,乃泽流无竭。夫欲人之安也,在于薄敛,敛之薄也,在于节用。若用之不节,宁敛之欲薄,其可得乎?先在省不急之费,定经用之数,使下之人,知上有忧恤之心,取非获已,自然乐其输矣。古之取于人也,唯食土之毛,谓什一而税;役人之力,谓一岁三日。未有直敛人之财,而得其无怨,况取之不薄,令之不均乎!自燧人氏逮于三王,皆通轻重之法,以制国用,以抑兼并,致财足而食丰,人安而政洽,诚为邦之所急,理道之所先,岂常才之士而能达也。民者,瞑也,可使由之,不可使因之。审其众寡,量其优劣,饶赡之道,自有其术。历观制作之者,固非易遇其人。周之兴也得太公,齐之霸也得管仲,魏之富也得李悝,秦之强也得商鞅,后周有苏绰,隋氏有高颎。此六贤者,上以成王业,兴霸图,次以富国强兵,立事可法。其汉代桑弘羊、耿寿昌之辈,皆起自贾竖,虽本于求利,犹事有成绩。自兹以降,虽无代无人,其余经邦正俗,兴利除害,怀济时之略,韫致理之机者,盖不可多见矣。农者,有国之本也。先使各安其业,是以随其受田,税其所植。焉可征求货币,舍其所有而责其所无者哉!天下农人,皆当粜鬻,豪商富室,乘急贱收,旋致罄竭,更仍贵籴,往复受弊,无有已时,欲其安业,不可得也。故晁错曰:「欲民务农,在于贵粟,贵粟之道,在于使民以粟为赏罚。如此农民有钱,粟有所泄。」谓官以法收取之也。诚如是,则天下之田尽辟,天下之仓尽盈。然后行其轨数,度其轻重,化以王道,扇之和风,率循礼义之方,皆登仁寿之域,斯不以难矣。在昔尧汤,水旱作沴,而人无捐瘠,以国有储蓄。若赋敛之数重,黎庶之力竭,而公府之积,无经岁之用,不幸有一二千里水旱虫霜,或一方兴师动众,废于艺殖,宁免赋阙而用乏,人流而国危者哉!通典选举典

通典卷第十三 选举一并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