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惑尧之聪明圣人以天下为度未有显过固宜包容但不可使居要近地
尔帝然之御史中丞王陶以论文德不押班事诋韩琦奎状其过诏除陶翰林学士奎执不可陶又疏奎阿附陶既出奎亦以资政殿大学士知
青州司马光谏曰奎名望清重今为陶绌奎恐大臣皆不自安各求引去陛下新即位于四方观听非宜帝乃召奎归中书及琦罢相竟出知青
州明年卒年五十八赠兵部尚书谥曰文肃奎喜奖廉善有所知辄言之言之不从不止也少时甚贫既通贵买田为义庄以赒族党朋友没之
日家无余资诸子至无屋以居当时称之

  △赵抃

  赵抃字阅道衢州西安人进士及第为武安军节度推官知崇安海陵江原三县通判泗州濠守给士卒廪赐不如法声欲变守惧日未入
辄闭门不出转运使檄抃摄治之抃至从容如平时州以无事翰林学士曾公亮未之识荐为殿中侍御史弹劾不避权幸声称凛然京师目为
铁面御史其言务欲朝廷别白君子小人以为小人虽小过当力遏而绝之君子不幸诖误当保全爱惜以成就其德温成皇后之丧刘沆以参
知政事监护及为相领事如初抃论其当罢以全国体又言宰相陈执中不学无术且多过失宣徽使王拱辰平生所为及奉使不法枢密使王
德用翰林学士李淑不称职皆罢去吴充鞠真卿刁约以治礼院吏马遵吕景初吴中复以论梁适相继被逐抃言其故悉召还吕溱蔡襄吴奎
韩绛既出守欧阳修贾黯复求郡抃言近日正人端士纷纷引去侍从之贤如修辈无几今皆欲去者以正色立朝不能谄事权要伤之者众耳
修黯由是得留一时名臣赖以安焉请知睦州移梓州路转运使改益州蜀地远民弱吏肆为不法州郡公相馈饷抃以身帅之蜀风为变穷城
小邑民或生而不识使者抃无部无不至父老喜相慰奸吏竦服召为右司谏内侍邓保信引退兵董吉烧炼禁中抃引文成五利郑注为比力
论之陈升之副枢密抃与唐介吕诲范师道言升之奸邪交结宦官进不以道章二十余上升之去位抃与言者亦罢出知虔州虔素难治抃御
之严而不苛召戒诸县令使人自为治令皆喜争尽力狱以屡空岭外仕者死多无以为归抃造舟百艘移告诸郡曰仕宦之家有不能归者皆
于我乎出于是至者相继悉授以舟并给其道里费召为侍御史知杂事改度支副使进天章阁待制河北都转运使时贾昌朝以故相守魏抃
将按视府库昌朝使来告曰前此监司未有按视吾藏者恐事无比若何抃曰舍是则他郡不服竟往焉昌朝不悦初有诏募义勇过期不能办
官吏当坐者八百余人抃被旨督之奏言河朔频岁丰故应募者少请宽其罪以俟农隙从之坐者获免而募亦随足昌朝始愧服加龙图阁直
学士知成都以宽为治抃向使蜀日有聚为妖祀者治以峻法及是复有此狱皆谓不免抃察其亡他曰是特酒食过耳刑首恶而释余人蜀民
大悦会荣諲除转运使英宗谕諲曰赵抃为成都中和之政也神宗立召知谏院故事近臣还自成都者将大用必更省府不为谏官大臣以为
疑帝曰吾赖其言耳苟欲用之无伤也及谢帝曰闻卿匹马入蜀以一琴一鹤自随为政简易亦称是乎未几擢参知政事抃感顾知遇朝政有
未协者必密启闻帝手诏褎答王安石用事抃屡斥其不便韩琦上疏极论青苗法帝语执政令罢之时安石家居求去抃曰新法昔安石所建
不若俟其出既出安石持之愈坚抃大悔恨即上言制置条例司建使者四十辈骚动天下安石强辩自用诋天下公论以为流俗违众罔民顺
非文过近者台谏侍从多以言不听而去司马光除枢密不肯拜且事有轻重体有大小财利于事为轻而民心得失为重青苗使者于体为小
而禁近耳目之臣用舍为大今去重而取轻失大而得小惧非宗庙社稷之福奏入恳乞去位拜资政殿学士知杭州改青州时京东旱蝗青独
多麦蝗来及境遇风退飞尽坠水死成都以戍卒为忧遂以大学士复知成都召见劳之曰前此未有自政府往者能为朕行乎对曰陛下有言
即法也奚例之问因乞以便宜从事既至蜀治益尚宽有卒长立堂下呼谕之曰吾与汝年相若吾以一身入蜀为天子抚一方汝亦宜清谨畏
戢以率众比戍还得余赀持归为室家计可也人喜转相告莫敢为恶蜀郡晏然剑州民私作僧度牒或以为谋逆告抃不畀狱吏以意决之悉
从轻比谤者谓其纵逆党朝廷取具狱阅之皆与法合茂州夷剽境上惧讨乞降乃缚奴将杀之取血以受盟抃使易用牲皆讙呼听命乞归知
越州吴越人饥疫死者过半抃尽捄荒之术疗病埋死而生者以全下令修城使得食其力复徙杭以太子少保致仕而官其子屼提举两浙常
平以便养屼奉抃遍游诸名山吴人以为荣元丰七年卒年七十七赠太子少师谥曰清献抃长厚清温人不见其喜愠平生不治赀业不蓄声
伎嫁兄弟之女十数他孤女二十余人施德惸贫盖不可胜数日所为事入夜必衣冠焚香以告于天不可告则不敢为也其为政善因俗施设
猛宽不同在虔与成都尤为世所称道神宗每诏二郡守必以抃为言要之以惠利为本晚学道有得将终与屼诀词气不乱安坐而没宰相韩
琦尝称抃真世人标表盖以为不可及云

  赵屼

   赵屼

  屼字景仁由荫登第通判江州改温州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