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曰涿州亦尝开门矣刺疆事何必开便门哉
其人遂无以对厯三司户部判官出为京东转运使徙陕西又徙河北入为三司户部副使秦陇斜谷务造船材木率课取于民又七州出赋河
桥竹索恒数十万拯皆奏罢之契丹聚兵近塞边郡稍警命拯往河北调发军食拯曰漳河沃壤人不得耕邢洺赵三州民田万五千顷率用牧
马请悉以赋民从之解州盐法率病民拯往经度之请一切通商贩除天章阁待制知谏院数论斥权贵大臣请罢一切内除曲恩又列上唐魏
郑公三疏愿置之坐右以为龟鉴又上言天子当明听纳辨朋党惜人才不主先入之说凡七事请去刻薄抑侥幸正刑名戒兴作禁妖妄朝廷
多施行之除龙图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使尝建议无事时徙兵内地不报至是请罢河北屯兵分之河南兖郓齐濮曹济诸郡设有警无后期
之忧借曰戍兵不可遽减请训练义勇少给糇粮每岁之费不当屯兵一月之用一州之赋则所给者多矣不报徙知瀛州诸州以公钱贸易积
岁所负十余万悉奏除之以丧子乞便郡知扬州徙庐州迁刑部郎中坐失保任左授兵部员外郎知池州复官徙江寍府权知开封府迁右司
郎中拯立朝刚毅贵戚宦官为之敛手闻者皆惮之人以包拯笑比黄河清童稚妇女亦知其名呼曰包待制京师为之语曰关节不到有阎罗
包老旧制凡讼诉不得径造庭下拯开正门使得至前陈曲直吏不敢欺中官势族筑园榭侵惠民河以故河塞不通适京师大水拯乃悉毁或
持地券自言有伪增步数者皆审验劾奏之迁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奏曰东宫虚位日久天下以为忧陛下持久不决何也仁宗曰卿欲谁立
拯曰臣不材备位乞豫建太子者为宗庙万世计陛下问臣欲谁立是疑臣也臣年七十且无子非邀福者帝喜曰徐当议之请裁抑内侍减节
冗费条责诸路监司御史府得自举属官减一岁休暇日事皆施行张方平为三司使坐买豪民产拯劾奏罢之而宋祁代方平拯又论之祁罢
而拯以枢密直学士权三司使欧阳修言拯所谓牵牛蹊田而夺之牛罚己重矣又贪其富不亦甚乎拯因家居避命久之乃出其在三司凡诸
筦库供上物旧皆科率外郡积以困民拯特为置场和市民得无扰吏负钱帛多缧系间辄逃去并械其妻子者类皆释之迁给事中为三司使
数日拜枢密副使顷之迁礼部侍郎辞不受寻以疾卒年六十四赠礼部尚书谥孝肃拯性峭直恶吏苛刻务敦厚虽甚嫉恶而未尝不推以忠
恕也与人不苟合不伪辞色悦人平居无私书故人亲党皆绝之虽贵衣服器用饮食如布衣时尝曰后世子孙仕宦有犯赃者不得放归本家
死不得葬大茔中不从吾志非吾子若孙也初有子名繶娶崔氏通判潭州卒崔守死不更嫁拯尝出其媵在父母家生子崔密抚其母使谨视
之繶死后取媵子归名曰綖

  △吴奎

  吴奎字长文潍州北海人性强记于书无所不读举五经至大理丞监京东排岸庆厯宿卫之变奎上疏曰涉春以来连阴不解洪范所谓
皇之不极时则有下伐上者今卫士之变起于肘腋流传四方惊骇羣听闻皇城司官六人其五己受责独杨怀敏尚留人谓陛下私近幸而屈
公法且获贼之际传令勿杀而左右辄屠之此必其党欲以灭口不然何以不奉诏遂乞召对面论仁宗深器之再迁殿中丞策贤良方正入等
擢太常博士通判陈州入为右司谏改起居舍人同知谏院每进言惟劝帝禁朿左右奸幸内东门阑得赂遗物下吏研治而开封用内降释之
奎劾尹魏瓘出瓘越州彭思永论事诏诘所从受奎言御史法许风闻若穷核主名则后谁敢来告以事是自涂其耳目也上为罢不问郭承佑
张尧佐为宣徽使奎连疏其不当承佑罢使出尧佐河中皇佑中颇多灾异奎极言其征曰帝王之美莫大于进贤退不肖今天下皆谓之贤陛
下知之而不能进天下皆谓之不肖陛下知之而不能退内宠骄恣近习回挠阴盛如此寍不致大异乎唐介论文彦博指奎为党出知密州加
直集贤院徙两浙转运使入判登闻检院同修起居注知制诰奉使契丹会其主加称号要入贺奎以使事有职不为往归遇契丹使于涂契丹
以金冠为重纱冠次之故使事者相见其衣服轻重必相当至是使者服纱冠而要奎盛服奎杀其仪以见坐是出知寿州至和三年大水诏中
外言得失奎言陛下在位二十四年储嗣未立此事不宜优游愿蚤裁定定之不速致宗祀无本郁结羣望推之咎罚无大于此帝感其言拜翰
林学士权开封府圭达于从政应事敏捷吏不敢欺富人孙氏辜榷财利负其息者至评取物产及妇女奎发孙宿恶徙其兄弟于淮闽豪猾畏
敛居三月治声赫然除端明殿学士知成都府以亲辞改郓州复还翰林拜枢密副使神宗初立奎父丧终制以故职还朝踰月参知政事时己
召王安石辞不至帝顾辅臣曰安石厯先帝朝召不赴颇以为不恭今又不至果病耶有所要耶曾公亮曰安石文学器业不敢为欺奎曰臣尝
与安石同领郡牧见其护短自用所为迂阔万一用之必紊乱纲纪乃命知江寍奎尝进言陛下在推诚应天天意无他合人心而己若以至诚
格物物莫不以至诚应则和气之感自然而致今民力困极国用窘乏必俟顺成乃可及他事帝王所职惟在于判正邪使君子常居要近小人
不得以害之则自治矣帝因言尧时四凶犹在朝奎曰四凶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