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弊:其一,论罪不当者,辄调问,痛加棰楚,至三四次,仍依原拟,不免有冤。请自今三次不允,送别衙门推鞫。原问不当者,罪之。其一,殴斗、骂詈、违限等类,轻重律有正条者,法司以正条罪轻,辄依拟不应从重。其买免、枉法、强窃盗等项赃法金银,律追本色。今乃准其费用追钞。此智轻重不当,乞禁令如律。”从之。(已上《通典》。 )
成化时,给事中白昂言:“大理寺审录,有称冤人犯,驳回在外衙门再问。多偏执己见,不与辩明;或用非法重刑,锻炼成狱。囚人虑其驳回必加酷刑,虽有冤枉,不敢再言。今後有问招不明、拟罪不当者,俱乞改调相应官员问理,不许锻炼成狱。违者,虽无赃亦依律问罪。”从之。(《梦余录》。 )
五年,评事张钰言:“大理之设,所以审录刑部都察院鞫问重囚。其间,或拟罪不当者,一再驳还,并令改拟;或仍不当,许参问。此系旧制。近见南京法司,多用严刑,追囚诬服。其被纠者,亦止改正而无罪。乞自今许本寺参问。”寺卿王概覆奏如议。(《绩通典》。 )
初,大理设左、右二寺。两京、五府、六部刑名属左寺,余属右寺。左寺置评事四人,右寺倍之。其後天下罪囚类不解审,右寺简於左寺。弘治元年,裁减右寺评事四人,舆左寺等。评事鲁永言:“刑官拟议不当,或舞弄条例,或纽合文法,或律有正条而拟以不应,或畏避权势而拘於戍案,或信凭参语定罪而不论招情,皆可恣为出入,刑狱由是不平。请悉依律例定拟科断。违者,从给事中、御史举劾。御史有违,都察院查究。”从之。
弘治十七年,奏准:“原问官事涉嫌疑或有偏拗者,不拘一次二次,听本寺驳调问理 若不改,本寺径行隔别衙门问理。又驳回犯人,不须提人者,轻事限五日,重事限十日完报。若故意淹禁,致情轻犯人累死者,听本寺参奏。”
十八年,刑部主事朱{流土}言:“部囚送大理,第当驳正,不当用刑。今左右二寺分外用刑,展转淹滞。乞令毋得擅加考掠。”大理寺卿杨守随覆奏:“大理寺虽止於参驶,然每有隐匿重情,量加刑罚。况永乐年间,本寺亦设刑具,岂为分外?请申禁戒,合法司同寅协恭,毋彼此执拗。”帝从之。(已上《梦余录》。 )
嘉靖元年,大理寺卿郑岳言:“内臣有犯,宜听部院问决,毋从中决。”帝不能从。(《郑岳传》 )
三年,评事韦商臣上疏曰:“臣所居官,以平狱为职。乃自授任以来,窃见群臣以议礼忤旨者:左迁,则吏部侍郎何孟春一人;谪戍,则学士丰熙等八人,杖毙,则编修王思等十七人;以弗中使逮闷,则副使刘秉鉴、布政马卿、知府罗玉、查仲道等十人,以失仪就系,则御史叶奇、主事蔡乾等五人;以京朝官为所属讦奏下狱,则少卿乐护、御史任洛等四人。此皆不平之甚,上干天象,下骇众心。臣窃以为皆所当宥。况比者水旱、疫疠、星陨、地震、山崩、泉涌、风雹、蝗蝻之害,殆遍天下,有识莫不寒心。及今平反庶狱,复戍者之官,录死者之後,释逮系者之囚,正告讦者之罪,亦弭灾禳患之一道也。”帝责以沽名卖直,谪清江丞。(《韦商臣传》。 )
马森为大理卿,屡驳疑狱,与刑部尚书郑晓、都御史周延称为三平。(《马森传》。 )
六年,黄绾奏:“法司所以理刑名,至於大理寺职司参驳,关系尤重。凡任两寺官,非精律例,见出原问官之上,何以评其轻重,服其心乎?近见两寺官,有初入仕途,律之名例尚未通晓,即欲断按庶狱,未免有差。原问官因得指摘罅漏,借为口实,至於参驳。本寺亦不降心,辄逞雄辨,往复数次,淹累囚众,至不得巳,将就允行。刑狱不清,职此之故。合无行令本寺,今後遇有新除评事,督令讲读律例半年以上。疏通者,方许干预平允,生疏者,此照试御史例仍令重历。若再不堪,参送吏部,对品降调在京别衙门用。其见在者,除寺正、寺副外,其余限三月内通加考验。有年久未谙者,一体参送吏部别用。若有究心刑名才识出众者,开送吏部,俟两寺正、副员缺,不论年资铨补。至为正、副,又能益励职业,此照刑部各道年深郎中御史一体超擢。”疏入,允行。(《明臣奏议》。 )
十一年,大理寺题准:“凡大小词讼,非经通政司准行,非由各衙门参送,不许听理。非由大理寺评允,不许发落。若徇私废法及改易发落者,俱听本寺及科道官参究检举。”
是年,刑部题准:“今後招拟未当,大理寺驳回再问者,原问官郎当更改,不得偏执己见。如招情已明,罪无出入,该寺即与评允,不得驳论一文一字,以致往返驳辩,有累罪犯。”十二年,本寺奏准:“凡经驳回再问者,照依《大明令》,小事五日,中事七日,大事十日,并要限内结绝。其各司擅准词状,径自发落,不呈堂具报送寺审录,又已经审允而擅拟改变者,俱听本寺及科道官参究。”
初以系军者属左寺,系民者属右寺。又定以在京属左寺,在外属右寺 万历九年,以二寺事务烦简不均,题准以刑部十三司、都察院十三道,左右分管:浙江、福建、四川、贵州、广东、山东六司道属左寺,湖广、广西、陕西、云南、河南、山西、江西七司道属右寺(已上《梦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