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之初矣。继自今深鉴前弊,无数变易,以考治功,以宽民力。其有绩效着闻者,当以玺书勉(厉)[励],增秩赐金。公卿有阙,选诸所表,以次用之。庶几乎汉宣中兴之治,顾不美与!刺史二千石其各安乃职,共乃事,务为悠久之计,政成而俟褒擢,称朕意焉。」
十月三日,诏:「通判资序及两经任通判人,方许除知州,庶几士夫不为

空言,究心民事,以副朕爱养元元之意。如有卓异之才,宰执将上取旨,别议旌擢,虽有已降指挥者更不施行。」
十一月三日,右正言刘德秀言:「国家在外之选,莫重于监司、郡守。然监〔司〕则多出于一时之差择,初不胶于一定之法,若州郡守臣则似胶于法而不通矣,不有以通之,其可哉!且今天下几郡,为郡守者几人,或已居官,或未赴上,姑以十分为率,其三则为朝廷补外之人,其七则由小官积累以至者也。其由朝廷补外者,则以才望选,而由小官以至者,特以资历耳。今小官之入仕,或早或晚,是虽不一,姑酌其中而言。且以三十而仕,守阙历任必须七八年,有举主三人,而后得所谓(阙)[关]升者。又守阙历任六七年,求举主五人,而后得所谓改官者,则盖几五十年矣。既已改官,然后作县,谓之须入,而县阙之佳者至三年,其次者亦不下二年,其守阙历任又如前比,迨作县之竟则已五十余矣。然后入所谓属官通判,展转两任,共须十年,然后始可望四年、五年之郡,则几于七十矣。当此之时,筋力疲于少年之奔走,精神困于少年之酬应,虽有赵广汉之聪明汉:原作「漠」,据《汉书》卷七六《赵广汉传》改。,桑弘羊之心计,谩不复知省矣。其权不过委之于僚吏,否则一归之吏胥之手而已,百姓何由而蒙利哉!臣愚以为今不若择天下之剧县若干,类而榜之,使改官须入之人,其居是官有抚字、催科两课俱优,发摘、教化并行不悖者,令州县、监司

以其治状结罪保明来上,仍令御史台覆核。如委有显迹,则稍超躐之,畀以见近阙通判,任满即与知州军差遣。如此,则其人幸筋力之未衰,精神之未耗,展布四体,以惠利斯民,一利也。为剧县者既前知有州垒超躐之可慕,则悉心毕力,趣事赴功,而县无不治,民无不被其惠,二利也。举一事而二利从,亦通变而适时之法。然或者谓近降指挥,须两任通判然后可以得郡,无乃与之相背也,臣以(不为)[为不]然。近降指挥为中常之才设也,初不相妨,亦可兼用。如陛下以臣言可采,乞降付三省详酌施行。」从之。
二十四日,臣僚言:「孝宗皇帝朝,诏守臣到任半年,以民间利害五事上闻,年来殆成文具。臣谓莫若不必限以五事,但使之讲究利害,委有关系生民休戚者,然后使之上闻。少者或以一二,多者或过于五事,如可备采择,乞颁诸州奉行。」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宰执进呈中书舍人汪义端札子,乞边地帅守杂用文武之臣,若文臣知州,亦宜选武臣为贰,其文臣倅贰之无用者自可省去。上曰:「郡有倅贰,正如诸军统制之有副也,互相纠察,岂容省去!此论〔非〕是。」余端礼等奏:「圣训切当。兼改更祖宗法度,亦非所宜。」
二年九月二十七日,臣僚言:「监司、帅守,陛下所赖以风厉一道而表率郡邑也。今于迎送之间,一切踰法过度,既破兵卫之给,又邀舟 之用,名为水脚,且水则具舟楫,陆则具舆马,所出

各不过一涂,所莅亦各有定数,灼然不可欺也。而剖符持节以出,既多为之程,又兼取夫水陆之费。方来则文移正索,以为当然;既去则自为囊 ,取又数倍。监司取之于列郡,郡(首)[守]取之于列邑,郡县匮乏,何所从出,不过为一切之政以供之。幸而终更者,二年一取,已不胜扰,其或数去数易,将何以堪!今宜立为之法,使舟行者镌其兵卫,陆行者禁其水脚。或贪冒无耻,两有所取者,一以赃论。迎送之兵,多寡远近,并以成法申严行下。庶几稍知自律,足以表率郡县之小吏。」从之。
三年四月三日,臣僚言:「仰惟孝宗皇帝长辔远驭,凡两淮、荆襄沿边州郡,必断自圣意,精加采择。犹虑未能尽得其人,尝诏从臣、台谏各举所知,以充其任。一时应选,皆是绵历州县、深达事机、熟谙民务、才能之杰然者。间用武臣,亦必其侪辈中之素所推服而更练不在文臣之下者。近年以来,除授寖轻,往往躐分而求,循例而请,夤缘交结,志在苟得。乞自今两淮、荆襄州郡及金、洋等处守臣,不许妄有陈乞。其有资历稍深,旧例可得,而才能不堪边寄者,且与外任兵官差遣,或川、广远近。庶几控扼形势要害之地举得其人,可以上宽忧顾。」诏从之,仍常切遵守。
五月二十四日,诏嘉兴府、处、台、衢、严、信、池、袁、抚、江、潮、漳、泰、温、徽州通增作十五阙,专充职事官补外。其已籍定边郡如遇有阙,亦许通差。以三省言昨来所留三十阙内,常留见近十阙以待职官补外,缘十阙太窄,故有是命。
四年正月二十二日,右正言刘三杰言:「乞今后监司、郡守应以疾患控列、别无规避者,即与将上取旨,畀之祠禄,以均闲佚。其抱病日久,不以自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