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斋宫行事。立夏祀荧惑合于南方,缘净明寺已共同日祀赤帝,行事相妨,欲于钱湖门外惠照院斋宫行事。立冬后祭神州地祇合于北方,缘精进寺斋宫地步窄隘,难以安设登歌、宫架、乐舞,欲于钱湖门外惠照院斋宫行事。所有祀五方帝,合设从祀神位,欲依见今祀祭天地礼例,权不设从祀。及祭神州地祇,系用牛犊,欲依见今祀祭天地礼例,止用羊、豕。」从之。先是侍御史周方崇言:「祭祀之礼,自郊禋、明堂之外,载于典籍者,有大、小、中三等之别。绍兴之初,军旅抢攘,日不暇给,乃不得已而杀礼。大祀三十有六,而今所行者二十有三而已,其一十三祭止作中祀,诚为阙文。望命有司将一十三祭依旧作大祀。」太常寺条具上之,故从其请。
六月二十五日,太常博士张庭实言:「望依《政和五礼新仪》,今后宗庙冬飨则设配飨功臣,腊

飨则设七祀。」从之。
二十八年正月二十五日,礼部言:「奉诏审(辩)[辨]改正祭祀礼料。蜃醢、(卑虫)醢:按《周礼正义》、《尔雅》,螷谓为蚌之属,而蚌之修者为螷;又谓蜃为大蜊,(卑虫)为小蛤。今取蛤之大者,则蜃醢当以石决明;取蚌之修者,则(卑虫)醢当以蛏。(以)蚳醢:按《尔雅》,蚳谓飞蚁之子;又据《皇朝类苑》,飞蚁入水为虾。今当用虾代。鲍:按《周禮正義》,鮑者,於米 室糗乾之,出江淮。今当用干鱼。豚拍:按《周礼正义》,谓豚 也。今当用豚胁。麷,按《周礼正义》,熬麦曰麷。今当用熬麦。鹿臡、鴈醢:按《周礼正义》,有骨曰臡,无骨曰醢。」从之。先是太常丞任文荐、太常博士张庭实擅改易祀天地、宗庙、社稷礼料,有诏各罚铜十斤,令礼部审(辩)[辨]改正,至是上之,故有是请。
二十九年二月二日,太常丞张庭实言:「检照《郊祀大礼按沓敕》:『诸大礼应奉人(乘)[乖]违失仪者杖一百。应缘大礼行事有违犯,不以本年赦降原减。』元系太常寺省条法,从前每遇大礼,只引律文:『诸祭祀行事失错及违失仪式者,笞四十。』皆引赦原,更无断罪条法,恐大礼应奉人懈怠不肃,无以惩戒,有失祖宗立法之意。望送敕令所,以绍兴敕内修入,永久遵守。」从之。
七月九日,监察御史任文荐言:「祀者国之大事,礼者法之大分,名实之间,不可不谨。今考其未合于经者言之。五齐、三酒,所以实八尊也,今醴齐、缇齐、央齐、沈齐、泛齐,不曰齐,而曰酒,此名有未正者。七菹、三臡,所以

实四豆也,今七菹不曰菹,而曰醢,糜臡不曰糜,而曰 ,此名有未正者。麷、蕡、白、黑,皆熬用也,稽先儒注义,参郊庙礼文,则麷为熬麦,蕡为熬 ,白为熬稻,黑为熬黍矣。今麷已用熬麦,而蕡、白、黑犹生用之,此制度有未合者。形盐,盐之为虎形者,《左氏》所谓『羞嘉谷,盐虎形』是也。今馔牒谓之『形盐虎』,此文义有未安者。经曰:『铺筵席,陈尊俎,列笾豆,以升降为礼者,礼之末节也,故有司掌之。』然礼之所尊,其义也,名实差讹,沿袭日久,不可不察。望参照礼文厘正,庶几不叛于经,以称祀事。」诏令礼部、太常寺检照郊庙礼文厘正。
三十一年五月二十一日,太常寺言:「政和礼制局定郊用特,而明堂用牛、羊、豕;郊用匏爵,而明堂用玉爵。其余豆、(祭)[登]、簋、俎、尊、罍,并用宗庙之器,但不设彝,不(课)[祼]。所有今来明堂大礼,欲依上件典故。」从之。
二十四日,臣僚上言:「明堂大礼专以诚意为主,除诸军支赐今依旧例外,有礼文在。今日多事之际,谓宜颇从减省,以宽费用。望诏有司条具裁酌。」礼部、太常寺看定:「昨知临安府赵子渊所进《明堂大礼排办例册》,内有不必创置添修换造者,不得枉费钱物,裁定申朝廷外,其所设币帛、牲牢、笾豆、祭器、礼料、酒齐、登歌、宫架、〔乐〕舞等,并依大礼祀神之物实用之数,于礼文即无合省减事节。」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太常少卿王普言:「在京有冰井务,季冬藏冰,仲春开冰,先飨司寒,凡祭祀共冰如礼。

今行在三衙所藏冰雪甚多,唯祭祀未尝用之,诚为阙典。况将来明堂大礼,天气尚温,前一日晡时宰割牲牢,隔夜制造神食,若无冰鉴,恐不鲜洁。望下三衙,本寺关报应副神厨合用冰雪,仰称明德,以荐馨香之意。」从之。
十二月八日,太常少卿王普言:「兹者銮舆顺动,而百官留务皆在临安行宫,望诏有司,凡祭祀之礼,举行如旧,各扬其职,无或不恭。」从之。
三十二年七月十一日,孝宗即位,未改元。殿中侍御史张震言:「养兵御戎,在今为急;丰财节用,于事宜先。陛下绍膺皇图,祗见祖庙,所严在乎礼,所贵在乎诚。至如百官有司勤恪奉祀,群公卿士奔走侍祠,盖国之常,亦臣之职。况陛下登极疏恩,咸(偏)[ ]中外,今锡类复加,则稠迭已甚者。神宗皇帝亲郊,执政以国用不足辞赐,司马光以为救灾节用,且自贵近始,可听其辞,又乞自文臣两省、武臣宗室刺史以上皆减半赐。事虽中沮,识者是之。况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