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二十人,皆令召试。宰臣以人多难之,帝曰:「既委公(公)等举之,苟贤岂患多也。先召试蔡庆等十人,余须后时。」
神宗熙宁二年十二月九日,诏:「今后科场,制科入第三等、进士第一人及第者,第一任回更不与升通判差遣,及不试充馆职,并令审官院依例与差遣,余依嘉佑二年诏书。」
三年八月二十三日,命翰林学士司马光、直舍人院吕大防、集贤校理孙沐、李清臣、就秘阁考试制科。光等上吕陶、钱勰、孔文仲、张绘论各六首。《先王上礼》、《禘郊祖宗不报如何》、《天刚不失时》、《治道在知邪正》、《九家皆股肱之材》、《王肃不好郑学论》。
九月二十四日,上御崇政殿试贤良方正直言极谏太常博士吕陶、殿中丞钱勰、台州司户参军孔文仲、太庙斋郎张绘。制策曰:「在昔明王之治天下,仁风翔洽,德泽汪濊。四序调于上,万物和于下。兵革不试,刑辟弗用。内则俊贤居位以熙于王职,外则夷狄向风以修于岁贡。建皇极以承天心,敛时福以锡民庶。然后日星雨露,鸟兽草木, 祥荐祉,书之不绝。朕甚慕之,其何术以臻此欤 朕承祖宗之业,托士民之上,明有所未烛,化有所未孚,而任大守重,艰于负荷,故详延魁礨之士,思闻谠〔直〕之言直:原阙。天头原批云:「『谠』下疑有脱误。」今据《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四九载吕陶对策补。,以辅不逮,庶几乎治。盖人君即位,必求端于天而正诸己,惟五

事得其常,则庶政协其应。朕享国以来,靡敢自肆,而和气犹 ,灾异数见。乃元年日蚀三朝,洎仲秋地震数路,而冀方之广,为灾最甚。岂朕弗德之至欤 夙寐晨兴,思其所以。是故图讲政务,则日致中昃,而犹多苟简之习;然蒸进人材,则官无虚假,而颇乏绩用之美。种羌非不怀徕也,而边候或时绎骚,以至临遣辅臣,憺明神武;蒸民非不爱养也,而生业或未孚富,以至外驰使者,宣布惠教。国用虽节而尚烦于调度,兵籍虽众而未精于简稽。宽关梁之禁而商靡通,损器玩之巧而工弗戒。夫风俗浮薄,根于取士之无本,道教之不明。而〔博〕询台阁之论博:原无,据《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四九吕陶对策补。,所执者不一,岂无救弊之道焉 刑罚烦重,出于设法之多门,沿袭之不革,而将加恩仁之政,使死者少缓,必有可行之术焉。予欲兴乎七教,兼乎三至,以底圣人之道,则宜条其先后之次;予欲明乎六亲,尽乎五法,以极天下之(法)[治],则宜叙其本末之要。乃至仲舒之言,班固谓切于当世,其可施于今者何策 崔寔之论,范晔谓明于政体,其有益于时者何事 无以谓古人陈迹既久而不可举,无以谓本朝成法已定而不可改,惟其改之而适中,举之而得宜,不迫不迂,归于至当。《书》曰:『言之非艰,行之惟艰。』子大夫其悉心以陈,朕亦不惮于有为焉。」文仲所对策考入第三等,手诏:「殿试所初覆考详定到调字号卷子,定为第三等。详观其条对,大抵尚流俗而后是非,又

毁薄时政,援正先王之经而辄失义理。朝廷比设直言极谏之科,以开广聪明,来天下贤智之士者,岂非谓能以天下之情告上者谓之直言。人君有污德恶政,而能忘其卑高之势,以道争之,谓之极谏者乎!此人学识,恐不足收录,以惑天下之观听。可别具进呈。」既而诏流内铨告示文仲,发赴本任;陶升一任,堂除差遣;绘堂除判司簿尉,勰不入等。
《文献通考》:玉山汪氏曰:范子功亦入制科第三等。后熙宁间,孔文仲考中第三等,以忤王安石,特旨绌之。
六年八月二十一日,命权御史中丞邓绾、直舍人院许将、集贤校理刘攽、馆阁校勘黄履(为)考试制科。
七年五月十四日,中书门下言:「勘会策试制举并以经术时务。今进士已能辞赋,所试事业即与制科无异,于时政阙失,即诸色人自合许上封论。其贤良方正等科,自今欲乞并行停罢。」从之。
先是,中书条制所乞罢制举,冯京曰:「汉、唐以来,豪杰多自此出。行之已久,不须停废。」上曰:「天下事可罢而未及,如此者甚众,此恐未遑改革。」吕惠卿曰:「制科止于记诵,非义理之学。一应此科,或为终身为学之累。朝廷事事更之,则积小治可致大治,不须更有所待。」继而秘阁考试所言应制科陈彦古所试六论不识及字数皆不足,准式不考。盖自秘阁试制科以来,空 未有如彦古者。是岁制科遂无中格者,而制科亦自此罢。
《文献通考》:石林叶氏曰:富公以茂材异等登科,后召试馆职,以不习诗赋求免。仁宗特命试以策论,后遂为故事。制科不试诗赋,自富公始。至苏子瞻又去策,止试论三篇。熙宁初罢制科,其事遂废。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二日,侍御史刘挚言:「乞贡举进士添诗赋,复置贤良茂材科、新科明法,添兼经大义及减人数。」诏礼部与两省、学士、待制、御史台、国子监司业集议闻奏,所有将来科场且依旧

法施行。
二年四月二十六日,诏:「制科之设旧矣,祖宗以神圣文武继继承承,设六科之选,策三道之要,以网罗天下贤隽。百余年间,号称得人。先皇帝兴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