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五日,臣寮言:「乞士大夫毋得体释氏之说为文,士子程

文有引用佛书,或为虚无怪诞之言者,皆黜勿取。」从之。
神宗皇帝以声律偶对之文,雕虫篆刻,不足以发 同日,臣僚言:「伏(辉)[挥]圣人之余蕴,遂罢诗赋,崇经术。元佑中,曲学陋儒,自售其私,请以诗赋取士,仍争为篇章,更相酬唱,欲 天下之众而从之。哲宗皇帝深悯其弊,俄即废革,尽复熙丰科举之法。陛下兴学养士,增光前烈,亲洒宸翰,训迪多方。元佑学术政事,悉禁毋曾,然缙绅之徒,庠序之间,尚以诗赋私相传习,或辄投进,仰渎聪聪。盖义理之学高明而难通,声偶之文美丽而易入,喜易而恶难者,世俗之常情也。傥非重行禁约,为之矫拂,恐复流而为元佑之学矣。」诏榜朝堂,委御史台弹劾。
二年正月九日,御笔:「契勘今次科举,赴省试人数颇多,取数甚少,深虑遗逸人材。如增解额,即于学校非便。若依崇宁、大观年例,增添省额,自与贡士两不相妨。今次可特添省额一百人,以朝廷之大,增士百人,食禄亦不为过举,宜依此行下。」
二十四日,臣僚言:「舆论以谓,士人溺于元佑挟书之习者尚多有之,蝇头细字,缀成小册,引试既毕,遗编蠹简,几至堆积。兼鬻书者以《三经新义》并庄、老子说等作小册刊印,可置掌握,人竞求买,以备场屋检阅之用。虽其法甚严,而前此有司往往爱惜士风,未之举行,遂致荒唐缪悠之人,公然抵冒,无复忌惮。窃谓义理本以待士,彼或冒法,则非士也,尚何恤乎!

伏望圣慈申严怀挟之禁,增重巡铺纵容之责,印行小字《三经义》,亦乞严降睿旨,禁止施行。」从之。
二月十日,诏:「契勘内外试院,自来晓示试人,宗庙名讳,久例全书,兼张挂于墙壁,或铺陈于涂路,与文牓杂处,略无分别,使愚俗聚观环读,宁免指斥祖宗庙讳乎 闻之嗟恻,有渎在天之灵。自今后仰离拆书写,假令「渎」字曰「水卖」之类。仍置木榜,张挂于屋下。仰立法将上取旨。」
三月二十一日,翰林学士蔡薿等言蔡薿:原作「葵薿」,据下文及《宋史》卷三五四本传改。「比岁学者妄相传播,谓学校以史书为禁,士子程文至于历代世次先后、古人名氏显著者,亦或差舛。乞今后时务策,并随事参以汉唐历代故实为问。」从之。
四月七日,中书省内降林伯达策卷,内签贴出「虞」当作「集」,「功」当作「窃及」二项,非所宜言八十七字,意涉诋讪等。奉御宝批贡院考校:「潮州贡士林伯达试策,用字舛讹,文辞纰缪,虽已黜落,缘论议不正,趣向倾邪,有害学术,所当惩诫。」诏:「林伯达屈出学,送永州编管,仍永不得入学。点检试卷官黄唐传、参详官魏宪送吏部,与合入差遣,知举蔡嶷降两官,同知贡举慕容彦逢、宇文粹中、张 各降两官。」
二十六日,臣僚言:「唐开祖程试纰缪,主司校考不精,宜有薄罚,未见施行。臣窃谓程文经圣览,亲摘见其疵病,而有司失考之罪,隐忍不行。则陛下之所不见,上下诞谩以相庇覆者,岂可胜言哉!伏望睿慈详酌,正主司差失之罚。」诏:「唐开祖经义稍齐

整,《孟子》义云『即水以观性,离水以观性』近佛语,又非是,策殊不工。知举蔡薿、同知举慕容彦逢、《易》义卷点检试卷官江天一、同知举宇文粹中、论卷点检官江致平、同知举张 、策卷点检试卷官段拂、参详官胡伸各罚铜十斤。其唐开祖今后不得与学官试官差遣。」
五年二月二日,翰林学士兼侍读王甫等言:「窃以贡院锁宿前,朝廷专委用开封府官一员充诸司,与所差内侍预(辨)[办]供帐什物等事,而于法未有前期差官点检之文,排办类不如法。乞每岁锁院前十日,令诸司官及管勾贡院什物库官具排办足备文状,申尚书礼部,差郎官一员专行点检,保明申尚书省。内贡院见管什物与举人就试书案,岁久数多,应办不足,所存亦皆弊坏,乞特命有〔司〕措置添修。」从之,仍立法。
三月十六日,臣僚言:「伏见朝廷设法取士,最为严密。陛下昨降睿旨,试院令皇城司差察事亲事官二十人。唯贡士举院别试所未有差亲事官察视明文,别试所引试宗学、太学、辟雍、武举并开封府学三舍生人数不少,与贡举事体无异,若不预为关防,深虑他日玩习,复容奸弊。」从之,差六人。
十八日,尚书省言:「今次就试特奏名进士一千五十七人,特奏名诸科二人。检会崇宁五年、大观三年、政和二年就试特奏名诸科人并第二、第三等以上所取人数。」诏:「今次特奏名进士第一、第二等所取通不得过六十人,第三

、第四等通不得过四百五十人。特奏名诸科随所试合入等第推恩,余人依条施行。」
六年十二月十日,秘书省正字孙觌言:「顷年科举之法,三岁诏下,以庙讳御名大书之牓,揭于士人游集之地,腥秽混杂,途人蹂践,徒致亵慢。望特诏贡士院及内外学校,如遇试,许令前期出榜告谕诸犯名讳为不考试,更不得揭示偏傍及板榜之类。」诏更不出榜揭示。
十四日,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