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为甚。虽屡颁于诏约,曾未绝于祈求。兼虑臣庶之家,贵近之列,交通请托,巧诈营为,阴致货赇,密输珍玩,寅缘结纳,侵挠权纲。方务澄清,当严禁约;傥复逾犯,断在必行。重念成汤以六事责躬,女谒包苴之先戒;管氏以四维正国,礼义廉耻之具张。矧宗祀之(消)[涓]成,属祥厘之均被,嘉与中外,绌此非衷,勉于自新,以隆至治。今后应内降指挥(将)[特]与恩泽及原减罪犯者,并仰中书、枢密院并承受官司具前后诏条执奏,不得施行。及臣庶之家,如有巘行贿赂、结托贵近者,并令御史、谏官觉察论奏。咨尔丞弼,体朕意焉。」
三年二月十九日,诏:「近侍之臣,考决大议,令利害晓白。尚虑轻肆之人陈舞空言,幸挠其端。夫利百而法乃变,令下而议不起,然后民听不眩而宪度行焉。自今有依前项事为议者,并须究知厥理,审可施用。若其事已上而验问无状,一当施之重罚。」时河北入中粮草既更用见钱法,恐要利者扇其事,故下是诏。
四年二月四日,诏开封府:「比闻浮薄之徒作无名诗,玩侮大臣,毁訾朝士,及注释臣僚诗句以为戏笑。其严行捕察,有告者优与恩赏。」
六月十一日,诏河北、河东、陕西沿边,今后不得夜间筵会。及令逐路经略安抚使、转运、提刑司觉察,如违奏裁。
九月十七日,诏:「访闻诸州进奏官日近多撰合事端腾报,扇惑人心,及将机密不合报外之事供

申。今后许经开封府陈告,如获,进奏官不候年满,优与授官出职,余递迁职掌;不愿本院转职,当议比类安排。本犯人特行决配,同保人等第断遣。同保觉察告首捕获,亦与免罪酬奖。监官不举觉,致有败露,当行冲替降官。仍今后只得以枢密院送下报状供申,逐处施行。」
至和元年九月五日,诏:「比闻差官缮修京师官舍,其初多广计功料,既而指羡赢以邀赏,故〔所〕修不得完久。自今须实计功料申三司。如七年内损隳者,其监修官吏及工匠并劾罪以闻。」
二年二月二十四日,中书门下言:「近日面奉德音,今后传宣内降,除依得法律赏罚外,余并仰中书、枢密院及所属官执奏。恭惟圣虑深切,盖欲杜请托之门,塞侥幸之路也。忠义之士,莫不称庆。以臣愚昧,复有浅见。且君上由中之命尚容执奏,而臣下过分之情未加裁损,非所谓尊君卑臣之义也。窃见近年臣僚有不循法律,以私党自任者,陈乞保荐,而执政之臣内防怨谤,外徇私情,明知违越,不敢阻难,必将所上表章进上取旨。陛下至仁待物,多赐允从,既从之后则便以为例,援例者众则法殆虚设。夫三尺之法,天下所共,岂有大君之命许执法而不行,群臣所求并违法而取旨!罔上附下,莫此之甚。乞今后中外臣僚保荐官吏、陈乞亲属、叙劳干进、援例希恩者,仰中书、枢密院、三司及所属官司,一例依前后条诏指挥,更不得用例施行,及

进呈取旨,违者坐之。」诏可。
嘉佑二年九月五日,龙图阁直学士、知谏院陈升之言:「近日内降恩赏颇多,虽许有司执奏,然亦时有奉行,亏损政体,无甚于此。臣尝观治世设官制禄,不以假人,必得贤才,乃授其任。今之任人,殊不及古。虽然,迁次补用之法,中书、枢密院国朝典故具存焉。若命一官,除一职,参之典故,故为可与,质之公论,不以为非,当议于朝、拜于廷可也。或典故所当得,其职事者不时上闻,朝廷故未尝抑臣下自陈,使之公言于朝,然后授之亦可也。不知有求之人,何故舍此而不为,必欲缘近习女谒而后进 是必自度于典故为不当得,所以去坦夷公直之途,而蹈邪险私曲之径也。伏惟陛下以大公至正临御天下,亦尝患近习女谒挠坏法律,故屡诏有司,事从中出者皆令执奏。然天地并容,曲从其欲,其间时有假贷,故侥幸之人习知如此,所以干请日甚一日也。料左右私谒之人,渎陛下睿听亦已烦矣,虽圣度含覆,将厌其喋喋无知者乎 但恤于小不忍,不能骤绝之也 臣历观前世,近习女嬖之说行,使人君赏罚之柄不得由至公之道,法度未有不陵迟,而国家未有不颠覆者。此臣所以夙夕愤孍,不敢不尽其愚,陛下不得不留神审计而速断也。愿特降诏旨,应臣下于法当蒙赏而未列上者,听其自陈,中书、枢密院参考典故以闻。如侥幸求内降指挥,委二府劾奏,正干请者之

明文颁下。望特降诏付御史台,令告谕中外,使知朝廷立法必行之意,而人不敢犯。若有犯者,有司得以按劾施行。」诏令御史台、合门出榜告谕。 罪。如此行之,则中外不敢萌觊觎之心矣。此制若行,不罚一人而群下固已肃然矣。其蠹虽大,绝之甚易,在陛下一言,则天下蒙幸。」有诏从之,而升之复上言:「伏闻已降指挥中书、枢密院,应臣下侥求内降恩赏,许令劾奏,正干请者之罪,即未
三年九月二十二日,诏开封府止绝百姓,不得以献送为名,制造御服之类,于街市乞贷钱物。
十二月十一日,知成都府赵抃言:「传宣使臣,川中不得住过十日;内侍省官差出内臣传宣等,须日行两驿;所住处到发三日。」并依奏。
英宗治平三年七月十二日,诏今后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