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颖)[颍]州。从京西转运使查道之举。宗旦先上(颖)[颍]州诸县陂塘荒地,计千五百余顷,可募民耕佃。咤命宗旦经度之。其民自占者三百二十余家,朝廷欲终其事,适会道举奏,遂就命之。
景德元年正月,北面都钤辖阎承翰言:「自定州开渠至蒲阴县东约六十二里,引水入沙河,东经边湖泊入界河,可通行舟辑。」计其工役并图画来上之画:原作「尽」,据本书食货七之五改。。帝谓侍臣曰:「承翰以开导此河,不惟易致资粮,兼可耕种。其旁引水溉灌,以助军实。且许险以限戎马,亦边防之利么。宜可其奏。」
四月十四日,阎承翰言:「自嘉山引徐河水,经定州东入沙河。其新开河北,官司已开田种稻;其旁隙地,欲募人耕(恳)[垦]。」从之。
大中祥符五年九月,帝曰:「保州兴置稻田,地里渐广。知州高尹到彼,并不具兴修次第闻奏。可密谕尹,令常用心兴置,仍逐月件析以闻。其稻田务兵士,或闻数目无多,宜令枢密院量与增差。」
天禧元年六月十一日,知升州丁谓言:「城北有后湖,咤旱,百姓请佃,

计七十六顷,纳租五百五十余贯。今请依前蓄水,种植菱莲,或遇亢旱,决以溉田。仍用蒲鱼之利,旁济民饥。望量遣军士开修,其租钱特与减放。」从之。
十二日,诏:「明州城外濠地及慈溪鄞县陂湖所纳课额永除之,许民溉田畴、采菱芡。」
二年十二月,都官员外郎张若谷言:「宣州化城圩水陆地八百八十余顷,岁纳租米二万四千余硕,见属永阳镇监税使臣勾当,未得整肃。望置一使臣,专领其事。」从之。
四年五月,淮南劝农使王贯之等导海州界石闼堰水入涟水军溉民田。知濠州定远县、太子中舍江泽率部民修古塘堰,贮水溉田,民获其利。诏并奖之,仍令代还日考课引对。咤谕诸路劝农司应塘堰可以利民者谕:原作「论」,据本书食货七之六改。,准此缮修。
七月,诏:「江淮南旧有陂塘,民请佃二十年以内者,并许仍旧修畎,自今不许请佃。内已种苒者,俟收获毕修作。二十七年已上者,依旧为主。」
仁宗天圣四年八月,监察御史王沿上相州开河渠引水溉民田利害。诏俟修获黄河毕日规画之。沿奏云:「渠田起于战国魏襄王时,东有全齐,西有强秦,韩魏在其前,燕赵居其后,干戈岁动,封疆日蹙。苟不尽其地利,则为强国所吭。故史起献其谋曰:魏氏之行田么,以百亩。邺独二百亩,是田恶么。漳水在其旁,西门豹为邺令,请引之以溉邺,以当魏之河内。臣 蹑史传但载灌溉之饶,不书疏导之法。唯本州岛图经称有天井堰者,魏武帝所作,二十里,分十二重墱,每墱相去三百步,令互相灌注。故左太冲《魏都赋》云:『墱流十二,同源异口。』详此,则古来漳水本浅,不与岸平,须就岸以开渠,复临渠而作堰。则水流渠内,渠灌田中。盖为渠之初,必就高处,渠行数里,方达平田。若水与岸平,田与岸接,为渠甚易,溉田不难。则自国初以来,庸常之人已能开之么矣,又岂假臣之瞽言而后隐度哉 臣按《史记》云:韩闻秦之好兴事,欲疲之,无令东伐,乃俾水工郑国说秦,令凿渠引泾水,并北山东注洛三百里,欲以溉田,中作而觉。郑国乃曰:『为韩延数年之命,为秦建万世之功』。秦以为然,卒使就渠。夫以强秦之力,凿一渠有何艰哉 韩人乃云欲疲之,郑国又云为韩延数年之命,则是举秦国之人,而疲之数年,然后能成之。今若持此较彼,则史起之引漳水,岂止一朝一夕之功哉 是必岁役万人,数岁而获其利。又郑国凿渠,并北山东注洛三百里,则是为渠之初,须就高处,本不与平田相接,亦已明矣。若与平田相接,则浇灌之利,岂能远及三百里哉 臣详王轸、房中正等相度漳渠事状,大抵云水卑岸高,渠已湮塞,若作堰开渠,其功甚大,则亦然矣。若云渠堰虽成,其水浑浊,不堪溉田,及所作之堰,若遇川溢之时,必复冲坏,则是轸等不知溉

田之方、作堰之法。臣按郑白渠之引泾水么,今在耀州之云阳、三原、富平及京兆府之江阳、高陵、栎阳六县,缘渠皆立斗门,多者四千余,所以分水势。其下别开小渠,方以溉田。则水有所分,民无奔注之患。且其水最浊,故称。『泾水一石,其泥数斗,溉粪禾黍。』今反言其水浑浊,不堪溉田,斯岂非不知而为知者耶 又其作堰之法,或云皆用大石方四五尺者,锢之以铁,积之如陵,岐彼中流,拥为双派。其南流者乃为泾水,其东注者乃是二渠,故虽骇浪不能坏。古人苟不如此,则年年修渠,岁岁作堰,百姓岂有利哉 今漳水之畔若复渠田,乞朝廷勘会云阳县,若有上件渠堰斗门,即乞精择水工十余人, 诣彼处,模古人作堰开渠之法模:原作「募」,据本书食货七之九改。,蹑今人置斗门溉田之方,及命云阳民自今犯罪当配者,皆徙相州徙:原作「从」,据《长编》卷一○四改。。教百姓水种陆莳之利,则其谋易成。至如北边,本无水田,自徙江南罪人于彼,后来皆知水利。臣昨于正月内上疏,乞命水工往郑白渠,蹑彼疏导之制,往衡漳之上,凿而引之。盖亦虑磁、相之民不知作渠法耳。又详王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