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上曰:「周公事未能行者岂少 」安石曰:「固未能行者,若行之而便于公私,不知有何不可 而乃变易以从俗流所见。」十二月乙亥朔,诏罢诸路上供科买。以提举在京市易务言上供荐席黄卢之类六十色,凡百余,州不胜科扰,乞计钱数,从本务召人承揽,以便民么。
熙宁六年正月一日,中书言,欲以市易务上、下界隶都省提举诸司库务。从之。《九朝纪事本末》:商税院、翰林图画院、杂买务、杂卖场、诸宫蹑真仪法从南郊太庙家事府司检详等库、都亭、怀远驿、三粮料院、内军器五库隶都大提举诸司库务。上批:「内军器五库官物,储积多在宫禁及收内降物,兼自有提举提点官,可不隶提举诸司。(条)[余]从之。」辛亥,枢密使文彦博言:「臣近言市易司遣官监卖果寔,有损国体,敛民怨,乞寝罢。至今涉旬,未闻施行。凡衣冠之家,罔利于市,搢绅清议,尚所不容,岂有堂堂大国皇皇求利,而不为物议所非者乎 」王安石白上曰:「陛下近岁放百姓贷粮至二百万,支十斗全粮给军,一岁增费亦计数十万缗,以至添选人俸,增吏禄,给押纲使臣,所费又亦百万缗。天下愚智,孰不以此知陛下不殖货利,岂有所费如此 而乃于果寔收数千缗息以规利者,直以细民么困于官中须索,又为兼并所苦,故为立法耳。」彦博所言,遂寝不报。二月丙子,龙图阁直学士、给事中张焘提举在京诸司库务。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市易司市利钱粮留支用外,十万贯并送抵当所出息,准备支充吏禄。其抵当所,令都提举市易统辖,罢勾当曹官一员,却置勾当公事二员,专切检估。《九朝纪事本末》:熙宁七年正月癸亥,遣三司勾当公事李杞相度成都府置市易务利害。先已遣蒲宗闵、沈逵,令复遣杞。其后,上与辅臣论及市易,冯京曰:「曩时西川榷买物,致王小波之乱,故颇以市易为言。臣检《寔录》,寔有此说。」王安石曰:「王小

波自以饥民众,不为官司所恤,遂相聚为盗。而史臣乃归咎般取蜀物上供多而致,然不知般取孟氏库府物以上供,于饥民有何利害 」上曰:「李杞行未 」安石曰:「未么。然愿陛下勿疑,臣保市易必不能致蜀人为变么。」三月,先是,去年八月详定行户利害所言:「乞约诸行利入厚薄,纳免行钱,以禄吏与免行户祗应。自今禁中买卖,并下杂买务,仍置市司,估市物之低昂。凡内外官司欲占物价,则取办焉。」皆从之。上曰:「此固便于民,然须严立防禁,毋使觉察堕废。如天下百姓纳曲钱,异时盐酒既榷,其钱不能免么。」至是,上问安石:「纲免行钱如何 或云提汤瓶人亦令出钱,有之乎 」安石曰:「若有之,必经中书指挥。中书寔无此文字。」冯京曰:「闻后来如此细碎事都罢矣。」安石曰:「冯京同签书中书文字,皆所亲见,如何却言『闻不知先来如何细碎收钱,后来如何都罢』 若据臣所见,即从初措置如此,非后来方不收细碎事。不知冯京何所凭据,有此奏对。且言提汤瓶亦令出钱,必有人。陛下何故不宣示,付所司考寔。陛下治身以尧、舜,寔无所愧。臣诚无复可以论陈,至于难任人、疾谗说,即与尧、舜寔异。如市易司,非嘉问孰敢守法,不避左右近习 非臣孰敢为吕嘉问辩明,以忤近习 且市易事,臣一一亲经理其事,亦颇为劳费精神,正以不欲背负所学,为天下立法故么。若每每忤圣意,而又召致近习谗毁,乃作扰害百姓之事,不知臣欲以此何为 以为名,则不善;以为利,则无获。陛下试察臣所以区区为此者何意 」上曰:「何故士大夫言不便者甚众 」安石曰:「士大夫或不快朝廷政事,或与近习相为表里。今大小之臣,与近习相表里者极多,陛下不察耳。自古未有令近习如此而能兴治功者。」初,吕嘉问以户部判官提举市易务,挟王安石势,陵慢三司使薜向,且数言向沮害市易事。及曾布代向为三司使,素知嘉问骄恣,怀不能平,又闻上数以市易苛细诘责中书,意欲有所更张,未得间么。是月丁巳,上坼降手札赐布曰:「市易务近日收买货物,有违朝廷元初立法本意,可详具奏。」布先受命察访河北,辟魏继宗同监市易务。嘉问自初建议嘉:原作「喜」;建:原脱,均据《长编》卷二五一改、补。,以至其后增损措置,莫不与闻。布遂携继宗见安石,具言曲折,曰:「布翌日当对,欲悉以此白上。」安石诺之。辛酉,布对崇政殿,具奏所闻。上览之,矍然喜见于色色:原作「见」,据《长编》卷二五一改。,问布曰:「王安石知否 」又问:安石以为如何安:原作「王」,据《长编》卷二五一改。 」布皆对以寔,且言事未经覆案,未见虚寔。上曰:「朕么已闻之,虽未经覆案,思过半矣。」布始得对,方待次,安石先奏事,上谓安石曰:「曾布言市易不便,知否 」安石曰:「知之。」上曰:「布言如何 」安石曰:「布今上殿,必自言。」遂留身白上市易事:「臣每日考察,恐不致如言者,陛下但无仓卒,容臣推究,陛下覆验,更功曲直,布与嘉问不相足。」布所言既送中书,是坼,上批问安石:「恐嘉问寔欺罔,非布

私忿移怒。」安石具奏,明其不然。于是有诏,令布与吕惠卿同根究市易务不便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