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一』,据明抄本改。】 律,唯黄锺、中吕、林锺三律,各具宫商角羽四商。 【明抄本作『音』。】 其余或有一调至二三调,独蕤宾一律都无,内中管仙吕调乃是蕤宾声,亦不正当本律。其间声音出入,亦不全应古法,略可配合而已。如今之中吕,都是古夹锺宫,南吕宫乃古林锺宫,今林锺商乃古无射宫,今大吕调乃古林锺羽,虽国工亦莫能知其所因。十二律并清宫当有十六声,今之燕乐,止有十五声,盖今乐高于古乐二律以下,故无正黄锺声,只以合字当大吕,犹差高,当在大吕太簇之间。下四字近太簇,高四字近黄锺,下一字近姑洗,高一字近中吕,上字近蕤宾,勾字近林锺,尺字近夷则,工字近南吕,高工字近无射,六字近应锺,下凡字为黄锺清,高凡字为大吕清,下无字为太簇清,高五字为夹锺清。法虽如此,然诸调杀声不能尽归本律,故有偏杀、侧杀、寄杀、兀杀之类,虽与古法不同,推之亦皆有理,知声者皆能言之,此不备载也。

  八

  古法,锺磬每十六,乃十六律也。然一又自应一律,有黄锺之,有大吕之,其它乐皆然。且以琴言之,虽皆清实,其间有声重者,有声轻者,材中自有五音,故古人名琴,或谓之清征,或谓之清角,不独五音也。又应诸调,予友人家有一琵琶,置之虚室,以管色奏双调,琵琶弦t有声应之,奏它调则不应,宝之,以为异物,殊不知此乃常理。二十八调但有声同者即应,若编二十八调而不应,则是逸调声也。古法一律有七音十二律,共八十四调,更细分之,尚不止八十四,逸调至多,偶在二十八调中,人见其应则以为怪,此常理耳。此声学至要妙处也,今人不知此理,故不能极天地至和之声,世之乐工,弦上音调尚不能知,何暇及此? 【已上出笔谈。】

  九

  元丰三年七月,命刘几、范镇定乐,八月几言太常锺声三等:王朴一;李照二;胡瑗、阮逸三。王朴乐声太高,太祖皇帝所尝言,不待论而后明。仁宗皇帝景佑中,命李照定乐,乃下律法以取黄锺声,见时人习旧,疑其太重,照乐由是不用。皇佑中,瑗、逸定乐,比王朴微下,而声律相近,及铸大锺,或议其郁m,因亦不用。于是郊庙依旧用王朴乐,然王朴锺磬太高,圣人作乐,以纪中和之声,所以道中和之气,清不可太高,重不可太下,使八音协谐,歌者从容,而能永其言,乃中和之谓也。乃请下朴乐二律以定中和之声。又礼官杨杰言,金声舂容,失之则重。石声温润,失之则轻。土声函胡,失之则下。竹声清越,失之则高。丝声纤微,失之则细。革声隆大,失之则洪。匏声丛聚,失之则长。木声无余,失之则短。惟人禀中和之气,而有中和之声,足以权量八音,使律吕皆以人声为度,以一声歌一言,言虽永,不可以过其声。故先儒云:『依人音而制乐,托乐器以写音』,乐本效人,非人效乐,请详大乐,以歌为本,声必依永,律必和声。 【元丰圣训。】

  ○干德乐

  干德四年初, 【玉壶作『郊』。】 礼容乐节刊正渐备,有司奏其阙典,但少宗庙殿庭宫悬三十六架,加鼓吹熊罴十二桉。乐礼,朝会登歌用五瑞,郊庙奠 【玉壶有『献』字。】 用□ 【玉壶作『四』。】 瑞,回仗 【原作『伏』,据明抄本及玉壶改。】 至楼前,奏采茨之曲,御楼奏隆安之曲,各用乐章。又八佾之舞,以象文德武功,请用玄德升闻、天下大定之舞。率从其请。 【玉壶清话。】

  二

  干德四年,诏太常寺,大朝会复用二舞。先是,晋天福末,戎虏乱华,中朝多事,遂废之,至是始复。是岁冬至,御干元殿,始用雅乐登歌。 【国朝事始。】

  ○冯吉善琵琶

  冯瀛王道,德度凝厚,事累朝,体貌山立。其子吉,特浮俊无检,为少卿,善琵琶,妙出乐府,世无及者。父酷戒之,略不少悛。一日家宴,固 【玉壶作『因』。】 欲辱之,处贱伶之众,执器立于庭,奏数曲罢,则 【玉壶作『例』。】 以缠头缣镪随众伶给之。吉置缣镪于左肩,抱琵琶,按膝长跪,厉声呼谢而退。家人大笑于箔,回首谓父曰:『能为吉进此技于天子否?』凡宾僚饮聚,长为不速,酒酣即弹,弹罢即舞,舞罢作诗,昂然而去,自谓曰冯三绝。及撰昭宪太后谥议,举朝叹服。 【玉壶清话。】

  ○律中生六事

  律管,候气之管,以铜为之,古则以玉焉。铜玉者,防人增减,令法有失尔。用十二管,始以黄锺之律,是十一月子律,长九寸十分之一,围九分,盖帝使伶伦断O谷之竹而吹之,为黄锺之宫,制十二c以听凤鸣,雌雄各六,故十二律吕也。一于律中生历数,二律中生声乐,三律中生礼,四度其长短,生于分寸尺丈引也。其法本取律管中黍中者,一黍之广,度之九十分。黄锺之长,一为一分,十分为寸,十寸为尺,十尺为丈,十丈为引也。五量多少,生其量者龠合升斗斛也。先黄锺之龠,实黍中者一千二百粒。盛龠中以井水平,其⑹龠为合,十合为升,十升为斗,十斗为斛,五量嘉矣。其器用铜,方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