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漏半而去未辨色来归其
夫疑怒愿去之以其有子子又乳也尚依违焉妇人
前志不衰他夜既归色甚喜若有得者诘之乃举先
置人首于囊者撤其囊示焉其夫大恐恚且走妇人
即卑下辞气和貌怡色且前曰我生于蜀长于蜀父
为蜀小吏有罪非死罪也法当笞遇当位酷者阴以
非法绳之卒弃市时当幼力不任其心未果杀今长
矣果杀之力符其心也愿无骇又执其子曰尔渐长
人心渐贱尔曰其母杀人其子必无状既生之使其
贱之非勇也不如杀而绝遂杀其子而谢其夫曰勉
仁与义无先己而后人异时子遇难必有以报者辞
已与其夫决既出户望其疾如翼而飞云按蜀妇人
求复父仇有年矣卒如心又杀其子捐其夫子不得
为恩夫不得为累推之于孝斯孝已推之于义斯义
已自国初到于今仅二百年忠义孝烈妇人女子其
事能使千万岁无以过孝有高愍女庚义有杨烈妇
今蜀妇人宜与三妇人齿前以陇西李端言始异之
作传传备博陵崔蠡又作文目其题曰义激将与端
言共激诸义而感激者蜀妇人在长安凡三年来于
贞元二十年嫁于二十一年去于元和初
  白乐天女金銮
按宁丰传乐天女金銮十岁忽书北山移文示家人
乐天方买终南紫石欲开文士传遂辍以勒之
  石火胡母女
按杜阳杂编上降日大张音乐集天下百戏于殿前
有女石火胡本幽州人也挈养女五人才八九岁于
百尺竿上张弓弦五条令五女各居一条之上衣五
色衣执戟持戈舞破阵乐曲俯仰来去赴节如飞是
时观者目眩心怯火胡立于十重朱画□子上令诸
女迭踏以至半空手中皆执五彩小帜□子大者始
一尺余俄而手足齐举谓之踏浑脱歌呼抑扬若履
平地上赐物甚厚文宗即位恶其太险伤神遂不复

  逆旅新妇
按剧谈录咸通中有左军张季弘勇而多力尝雨中
经胜业坊遇泥泞深隘有村人驱驴负薪而至适当
其道季弘怒之因捉驴四足掷过水渠数步观者无
不惊骇后供奉襄州暮泊商山逆旅逆旅有老媪谓
其子曰恶人将归矣速令备办茶饭勿令喧噪既而
愁闷吁叹咸有所惧季弘问之媪曰有新妇悖恶制
之不可季弘曰向来见媪忧恐不知何事若是新妇
岂不能共语媪曰客未知细新妇壮勇无敌众皆畏

 闺奇部列传三
  后唐
  李嗣昭妻杨氏
按五代史义儿李嗣昭传嗣昭诸子继俦长而懦其
弟继韬囚之以自立庄宗在魏以事召监军张居翰
节度判官任圜琢等以问继韬事继韬乃遣弟继远
入梁居数月庄宗灭梁继韬将走契丹会赦乃已母
杨氏善蓄财平生居积行贩至赀百万当嗣昭为梁
围以夹城弥年军用乏绝杨氏之积盖有助焉至是
乃赍银数十万两至京师厚赂宦官伶人言继韬初
无恶意为奸人所□耳杨夫人亦以赂谒皇后言嗣
昭功臣宜蒙恩贷由是庄宗释继韬嗣昭七子至明
宗时皆见杀惟继忠仅免家于晋阳杨氏所积余赀
犹巨万晋高祖自太原起兵召契丹为援契丹求赂
高祖贷于继忠以取足高祖入立甚德之以为沂棣
单三州刺史杨氏平生积产嗣昭父子三人赖之
  吴
  张训妻
按十国春秋吴张训妻故剑侠也未详其所由来太
祖常在宣州给诸将铠甲训得故敝者妻谓之曰此
不足介意第司徒不知耳明日太祖问训曰尔所得
甲如何训以告乃易之后太祖移镇杨州常赐诸将
马训所得复驽弱不任形于颜色妻复言如前明日
太祖又问之训以为言太祖曰尔家事神邪训曰无
之太祖曰吾顷者在宣州赐诸将甲是夜梦一妇人
衣真珠衣告予曰公赐张训甲甚敝当易之今赐诸
将马复梦前珠衣妇人告予曰张训马非良马其故
何哉训亦莫之测也训妻有衣簏常自启闭不为人
见会妻出训窃启之得珠衣一袭异焉及妻归顾谓
训曰君启吾衣簏何也先是妻每食必待训一日训
归妻已食语训曰今日尝异味迟君者数矣俄发甑
见蒸人首一具心恶之欲杀其妻妻逆知训意曰君
欲负我邪然君方为数郡刺史我不能杀君因指一
女使曰杀我必先杀此婢不尔君必不免训遂杀妻
及其婢
  前蜀
  黄崇嘏
按玉溪编事王蜀相周庠者初在邛南幕中留司府
事时临邛县送失火人黄崇嘏u下狱便贡诗一章
曰偶离幽隐住临邛行止坚贞比涧松何事政清如
水镜绊他野鹤向深笼周览诗召见称乡贡进士年
三十许祗对详敏即命释放后数日献歌周极奇之
召于学院与诸生侄相伴善□琴妙书画翌日荐摄
府司户参军颇有三语之称胥吏畏伏案牍丽明周
既重其英聪又美其风彩在任将逾一载遂欲以女
妻之崇嘏又袖封状谢仍贡诗 篇曰一辞拾翠碧
江湄贫守蓬茅但赋诗自服蓝衫居郡掾永抛鸾镜
画蛾眉立身卓尔青松操挺志铿然白璧姿幕府若
容为坦腹愿天速变作男儿周览诗惊骇不已遂召
见诘问乃黄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