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命之发也不轻礼之敬也不忽古之帝王所以
 言不妄发发而人必信之事不妄举举而人必从
 之此其治功之成所以易易也欤
性理会通
  法令
程子曰三王之法各是一王之法故三代损益文质
随时之宜若孔子所立之法乃通万世不易之法孔
子于他处亦不见说独答颜回云行夏之时乘殷之
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此是于四代中举这一个法
式其详细虽不可见而孔子但亦言其大法使后人
就上修之二千年来亦无一人识者
居今之时不安今之法令非义也若论为治不为则
已如复为之须于今之法度内处得其当方为合义
若须更改而后为则何义之有
古之人重改作变政易法人心始以为疑者有之矣
久而必信乃其改作之善者也始既疑之终复不信
而能善治者未之有也
为改必立善法俾可以垂久而传远若后世变之则
末如之何矣
龟山杨氏曰立法要使人易避而难犯至于有犯则
必刑而无赦此法之所以行也
元城刘氏曰人君命令虽在必行苟处之得其理则
执之不可变惟其不合众望违蛉饲楣靥煜轮盛
衰系朝廷之轻重所宜择善何惮改为
五峰胡氏曰荀子云有治人无治法窃譬之欲拨乱
反之正者如越江湖法则舟也人则操舟者也若舟
破楫坏虽有若神之技人人知其弗能济矣故乘大
乱之时必变法法不变而能成治功者未之有也
法制者道德之显尔道德者法制之隐尔天地之心
生生不穷者也必有春秋冬夏之节风雨霜露之变
然后生物之功遂有道德结于民心而无法制者为
无用无用者亡有法制絷于民身而无道德者为无
体无体者灭是故法立制定苟非其人亦不可行也
朱子曰古人立法只是大纲下之人得自为后世法
皆详密下之人只是守法法之所在上之人亦进退
下之人不得
朝廷纪纲尤所当严上自人主以下至于百执事各
有职业不可相侵盖君虽以制命为职然必谋之大
臣参之给舍使之熟议以求公议之所在然后扬于
王庭明出命令而公行之是以朝廷尊严命令详审
虽有不当天下亦皆晓然知其谬之出于某人而人
主不至独任其责臣下欲议之者亦得以极意尽言
而无所惮此古今之常理也

 法令部艺文
  号令策         唐白居易
 问号令者所以齐其俗一其心故圣王重之慎之
 然则号令既出而俗又未齐者其故安在令既下
 而心犹未一者其失安归欲使下令如风行出言
 如响应导之而人知劝防之而人不逾将致于斯
 岂无其要
臣闻王者发号施令所以齐其俗一其心俗齐则和
心一则固人于是乎可任使也传曰人心不同如其
面焉故一人一心万人万心若不以令一之则人人
之心各异矣于是积异以生疑积疑以生乱除乱莫
先乎令者也故圣王重之然则令者出于一人加于
百辟被于万姓渐于四裔如风行如雨施有往而无
返也其在周易涣汗之义言号令如汗涣然一出而
不可复也故圣王慎之然则令既出而俗犹未齐者
由令之不一也不一者非独朝出夕改晨行暮止也
盖谨于始慢于终则不一也张于近弛于远则不一
也急于贱宽于贵则不一也行于□废于亲则不一
也且人之心犹不可以不一而理况君之令岂可二
三而行者乎然则令既一而天下之心犹未悦随者
由上之不能行于己推于诚者也凡下之从上也不
从口之言从上之所好也不从力之制从上之所为
也盖行诸己也诚则化诸人也速求诸己也至则感
诸人也深若不推之于诚虽三令五申而令不明也
苟不行之于己虽家至日见而人不信也圣王知其
如此故以礼自修以法自理慎其所好重其所为有
诸己者而后求诸人责于下者必先禁于上是以推
之而往引之而来导之斯行禁之斯止使天下之人
JJ然惟望其令听其言而已故言出则千里之外
应如响令下则四海之内行如风故曰禁胜于身则
令行于人者矣又曰下令如流水之源盖谓是也如
此则何虑乎海内之令不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者

  悬法象魏赋
以正月之吉
悬法象魏为韵
苏□
建皇极者存乎正名体元命者存乎作程彼宗周之
创业遂体制而缘情职命六官必先庚而着令历分
三统因建子而为正当是时也元律司候黄锺纪月
伊岁序之元初懿阳和之始发于是悬邦国之六典
致象魏之两阙俾万人观而取象罔敢逾越者也大
矣哉示人有则布政惟时既当途而明矣亦浃日而
敛之是则是效念兹在兹乃人君之大象谅王国之
元龟是知象魏之章焕为故实分章授事典司非一
或以理象为理人之规或以教象为教人之术观之
者仰而可见从之者贞而且吉俯黄道而高悬与苍
龙而迥出法之不朽虽草创于前王体有可传亦恢
张于是日国家以务人为本以施命为先拱北极之
六星庶官咸备张南端之双阙旧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