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则史书之 赵氏曰
 礼备于嫡是重宗庙记其是以着其非也 蜀杜
 氏曰书同生正鲁国之传嗣而遏篡逆也 张氏
 曰盖嫡夫人之长子备用太子之礼故史书于策
 春秋于此明与子之法在于正始明分则私爱之
 所不能行嬖孽之所不能干所以定国本息乱源
 也
  晋侯杀其世子申生
春秋僖公五年春晋侯杀其世子申生
左传晋侯使以杀太子申生之故来告初晋侯使士
J为二公子筑蒲与屈不慎置薪焉夷吾诉之公使
让之士J稽首而对曰臣闻之无丧而戚忧必雠焉
无戎而城雠必保焉寇雠之保又何慎焉守官废命
不敬固雠之保不忠失忠与敬何以事君诗云怀德
惟宁宗子惟城君其修德而固宗子何城如之三年
将寻师焉焉用慎退而赋曰狐裘慈滓还三公吾
谁适从及难公使寺人披伐蒲重耳曰君父之命不
校乃徇曰校者吾雠也逾垣而走披斩其遂出奔

公羊传曷为直称晋侯以杀杀世子母弟直称君者
甚之也
谷梁传目晋侯斥杀恶晋侯也
胡传公羊子曰杀世子母弟直称君者甚之也申生
进不能自明退不能违难爱父以姑息而陷之不义
谗人得志几至亡国先儒以为大仁之贼也而目晋
侯斥杀专罪献公何也春秋端本清源之书也内宠
并后嬖子配适乱之本也骊姬宠奚齐卓子嬖乱本
成矣尸此者其谁乎是故目晋侯斥杀专罪献公使
后世有欲紊妃妾之名乱适庶之位纵人欲灭天理
以败其家国知所戒焉以此防民犹有以尧母名门
使奸臣逆探其意有危皇后太子之心以成巫蛊之
祸者



何氏曰甚恶杀亲亲也 啖氏曰称晋侯言申
 生之无罪也 陈氏曰太子缢于新城则其斥杀
 保春秋之法苟有谗而不见则其君之罪也是故
 申生以骊姬之谮自杀宋痤以伊戾之谮自杀直
 称君杀而已矣 家氏曰献公残忍不君溺于内
 嬖所与朝夕潜图密虑不过为树建庶孽之计耳
 方东山皋落之伐岂无他人乃以命冢嗣狐突先
 友梁余子先丹木之徒固洞见公之肺肝而劝太
 子为避祸之谋不待归胙于君人皆知其不免矣
 张氏曰献公嬖宠庶孽听谗如流轻世适之重忽
 社稷之计申生既死而公卒之复奚齐亦被杀徒
 设此心两俱弃之致晋乱二十余年兵败国破所
 谓为人父而蒙首恶之名者此也 高氏曰诸侯
 世子皆誓于天子不可专杀也且父子人之大伦
 非他人所得间者今至于相杀则人伦废矣况世
 子至亲非其君自杀之则无敢杀者是故斥言晋
 侯所以深罪其听谗而忍杀其子也观采苓之诗
 盖可见其好听谗矣
  晋献公卒
春秋僖公九年秋九月甲子晋侯诡诸卒
左传九月晋献公卒里克奔郑欲纳文公故以三公
子之徒作乱初献公使荀息傅奚齐公疾召之曰以
是藐诸孤辱在大夫其若之何稽首而对曰臣竭其
股肱之力加之以忠贞其济君之灵也不济则以死
继之公曰何谓忠贞对曰公家之利知无不为忠也
送往事居偶俱无猜贞也及里克将杀奚齐先告荀
息曰三怨将作秦晋辅之子将何如荀息曰将死之
里克曰无益也荀息曰吾与先君言矣不可以贰能
欲复言而爱身乎虽无益也将焉辟之且人之欲善
谁不如我我欲无贰而能谓人已乎
  晋里克杀奚齐
春秋僖公九年冬晋里克杀其君之子奚齐
左传冬十月里克杀奚齐于次书曰杀其君之子未
葬也荀息将死之人曰不如立卓子而辅之荀息立
公子卓以葬十一月里克杀公子卓于朝荀息死之
君子曰诗所谓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
为也荀息有焉
公羊传此未逾年之君其言s其君之子奚齐何s
未逾年君之号也
谷梁传其君之子云者国人不子也国人不子何也
不正其杀世子申生而立之也
胡传谷梁子曰其君之子云者国人不子也不正其
杀申生而立之也人君擅一国之名宠为其所子则
当子矣国人何为不子也民至愚而神是非好恶靡
不明且公也其为子而弗子者莫能使人弗之子也
非所子而子之者莫能使人之亦子也周幽王尝黜
太子宜臼子伯服矣而犬戎杀其身晋献公亦杀世
子申生立奚齐矣而大臣杀其子诗不云乎天生蒸
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懿德此言天理根于人
心虽以私欲灭之而有不可灭也春秋书此以明献
公之罪抑人欲之私示天理之公为后世戒其义大
矣以此防民犹有欲易太子而立赵王如意致夫人
之为人彘者



汪氏曰卫宣杀呈倭⑺范国人伤之赋二子
 乘舟之诗以悼呈僦亡汉武奇爱少子因巫蛊
 事杀戾太子而壶关三老田千秋等咸讼其冤隋
 文以谗谮废太子勇左右莫不闵默文武大臣皆
 知其不可而弗敢言此皆人心天理之本然知嫡
 庶长幼之分不可紊也观献公讼其子于荀息自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