讼穆曰伏见施刑徒朱
穆处公忧国拜州之日志清奸恶诚以常侍贵宠父
子兄弟布在州郡竞为虎狼噬食小人故穆张理天
网补缀漏目罗取残祸以塞天意由是内官咸共恚
疾谤烦兴谗隙仍作极其刑谴输作左校天下有
识皆以穆同勤禹稷而被共鲧之戾若死者有知则
唐帝怒于崇山重华忿于苍墓矣当今中官近习窃
持国柄手握王爵口含天宪运赏则使饿隶富于季
孙呼则令伊颜化为桀跖而穆独亢然不顾身害
非恶荣而好辱恶生而好死也徒感王纲之不摄惧
天网之久失故竭心怀忧为上深计臣愿黥首系趾
代穆校作帝览其奏乃赦之穆居家数年在朝诸公
多有相推荐者于是征拜尚书穆既深疾宦官及在
台阁旦夕共事志欲除之乃上疏曰案汉故事中常
侍参选士人建武以后乃悉用宦者自延平以来浸
益贵盛假貂之饰处常伯之任天朝政事一更其
手权倾海内宠贵无极子弟亲戚并荷荣任故放滥
骄溢莫能禁御凶狡无行之徒媚以求官恃蒜锍
之辈渔食百姓穷破天下空竭小人愚臣以为可悉
罢省遵复往初率由旧章更选海内清淳之士明达
国体者以补其处即陛下可为尧舜之君众僚皆为
稷契之臣兆庶黎民蒙被圣化矣帝不纳后穆因进
见口复陈曰居闻汉家旧典置侍中中常侍各一人
省尚书事黄门侍郎一人传发书奏皆用姓族自和
熹太后以女主称制不接公卿乃以阉人为常侍小
黄门通命两宫自此以来权倾人主穷困天下宜皆
罢遣博选耆儒宿德与参政事帝怒不应穆伏不肯
起左右传出良久乃趋而去自此中官数因事称诏
诋毁之穆素刚不得意居无几愤懑发疽延熹六年

李云传云迁白马令桓帝延熹二年诛大将军梁冀
而中常侍单超等五人皆以诛冀功并封列侯专权
选举云乃露布上书移副三府曰举厝至重不可不
慎班功行赏宜应其实梁冀虽持权专擅虐流天下
今以罪行诛犹召家臣~杀之耳而猥封谋臣万户
以上高祖闻之得无见非西北列将得无解体孔子
曰帝者谛也今官位错乱小人谄进财货公行政化
日损尺一拜用不经御省是帝欲不谛乎帝得奏震
怒下有司逮云诏尚书都护剑戟送黄门北寺狱使
中常侍管霸与御史廷尉杂考之时弘农五官掾杜
众伤云以忠谏获罪上书愿与云同日死帝愈怒遂
并下廷尉大鸿胪陈蕃上疏救云太常杨秉洛阳市
长沐茂郎中上官资并上疏请云帝恚甚有司奏以
为大不敬诏切责蕃秉免归田里茂资贬秩二等时
帝在濯龙池管霸奏云等事霸诡言曰李云野泽愚
儒杜众郡中小吏出于狂戆不足加罪帝谓霸曰帝
欲不谛是何等语而常侍欲原之邪顾使小黄门可
其奏云众皆死狱中
杨秉传秉代刘矩为太尉时中常侍侯览弟参为益
州刺史累有臧罪暴虐一州明年秉劾奏参槛车征
诣廷尉参惶恐道自杀秉因奏览及中常侍具瑗曰
臣案国旧典宦竖之官本在给使省闼司昏守夜而
今猥受过宠执政操权其阿谀取容者则因公褒举
以报私惠有忤逆于心者必求事中伤肆其凶忿居
法王公富拟国家饮食极肴膳仆妾盈纨素虽季氏
专鲁穰侯擅秦何以尚兹案中常侍侯览弟参贪残
元恶自取祸灭览固知衅重必有自疑之意臣愚以
为不宜复见亲近昔懿公刑邴b之父夺阎职之妻
而使二人参乘卒有竹中之难春秋书之以为至戒
盖郑詹来而国乱四佞放而众服以此观之容可近
乎览宜急屏斥投畀有虎若斯之人非恩所宥请免
官送归本郡书奏尚书召对秉掾属曰公府外职而
奏劾近官经典汉制有故事乎秉使对曰春秋赵鞅
以晋阳之甲逐君侧之恶传曰除君之恶唯力是视
邓通懈慢申屠嘉召通诘责文帝从而请之汉世故
事三公之职无所不统尚书不能诘帝不得已竟免
览官而削瑗国
张俭传延熹八年太守翟超请俭为东部督邮时中
常侍侯览家在防东残暴百姓所为不轨俭举劾览
及其母罪恶请诛之览遏绝章表并不得通由是结
仇览等乡人朱并素性佞邪为俭所弃并怀怨恚遂
上书告俭与同郡二十四人为党于是刊章讨捕
窦武传延熹八年武长女选入掖廷桓帝以为贵人
其冬立为皇后帝崩无嗣武召侍御史河间刘倏参
问其国中王子侯之贤者倏称解渎亭侯宏武入白
太后遂征立之是为灵帝拜武为大将军常居禁中
帝既立论定策功更封武为闻喜侯子机渭阳侯拜
侍中兄子绍侯迁步兵校尉绍弟靖西乡侯为侍
中监羽林左骑武既辅朝政常有诛剪宦官之意太
傅陈蕃亦素有谋时共会朝堂蕃以私谓武曰中常
侍曹节王甫等自先帝时操弄国权浊乱海内百姓
匈匈归咎于此今不诛节等后必难图武深然之蕃
大喜以手推席而起武于是引同志尹勋为尚书令
刘瑜为侍中冯述为屯骑校尉又征天下名士废黜
者前司隶李膺宗正刘猛太仆杜密庐江太守朱宇
等列于朝廷请前越Q太守荀昱为从事中郎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