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召显等责问以议不详皆免冠
谢良久
刘向传向为散骑宗正给事中中书宦官弘恭石显
弄权望之堪更生议欲白罢退之未白而语泄遂为
许史及恭显所谮诉堪更生下狱及望之皆免官
京房传中书令石显颛权显友人五鹿充宗为尚书
令与房同经论议相非二人用事房尝宴见问上曰
幽厉之君何以危所任者何人也上曰君不明而所
任者巧佞房曰知其巧佞而用之邪将以为贤也上
曰贤之房曰然则今何以知其不贤也上曰以其时
乱而君危知之房曰若是任贤必治任不肖必乱必
然之道也幽厉何不觉寤而更求贤曷为卒任不肖
以至于是上曰临乱之君各贤其臣令皆觉寤天下
安得危亡之君房曰齐桓公秦二世亦尝闻此君而
非笑之然则任竖刁赵高政治日乱盗贼满山何不
以幽厉卜之而觉寤乎上曰唯有道者能以往知来
耳房因免冠顿首曰春秋纪二百四十二年灾异以
视万世之君今陛下即位以来日月失明星辰逆行
山崩泉涌地震石陨夏霜冬雷春雕秋荣陨霜不杀
水旱螟虫民人饥疫盗贼不禁刑人满市春秋所记
灾异尽备陛下视今为治邪乱邪上曰亦极乱耳尚
何道房曰今所任用者谁与上曰然幸其愈于彼又
以为不在此人也房曰夫前世之君亦皆然矣臣恐
后之视今犹今之视前也上良久乃曰今为乱者谁
哉房曰明主宜自知之上曰不知也如知之何故用
之房曰上最所信任与图事帷幄之中进退天下之
士者是矣房指谓石显上亦知之谓房曰已谕房罢

后汉书梁商传商自以戚属居大位每存谦柔虚己
进贤京师翕然称为良辅帝委重焉而性慎弱无威
断颇溺于内竖以小黄门曹节等用事于中遂遣子
冀不疑与为交友然宦者忌商宠任反欲陷之永和
四年中常侍张逵蘧政内者令石光尚方令傅福冗
从仆射杜永连谋共谮商及中常侍曹腾孟贲云欲
征诸王子图议废立请收商等案罪帝曰大将军父
子我所亲腾贲我所爱必无是但汝曹共妒之耳逵
等知言不用惧迫遂出矫诏收缚腾贲于省中帝闻
震怒敕宦者李歙急呼腾贲释之收逵等悉伏诛辞
所连染及在位大臣商惧多侵枉乃上疏曰春秋之
义功在元帅罪止首恶故赏不僭溢刑不淫滥五帝
三王所以同致康V也窃闻考中常侍张逵等辞语
多所牵及大狱一起无辜者众死囚久系纤微成大
非所以顺迎和气平政成化也宜早讫竟以止逮捕
之烦帝乃纳之罪止坐者
张纲传纲字文纪少明经学虽为公子而厉布衣之
节举孝廉不就司徒高第辟为御史时顺帝委纵宦
官有识危心纲常感激慨然叹曰秽恶满朝不能奋
身出命埽国家之难虽生吾不愿也退而上书曰诗
曰不愆不忘率由旧章寻大汉初隆及中兴之世文
明二帝德化尤盛观其理为易循易见但恭俭守节
约身尚德而已中官常侍不过两人近幸赏赐裁满
数金惜费重人故家给人足边方闻中国优富任信
道德所以奸谋自消而和气感应而顷者以来不遵
旧典无功小人皆有官爵富之骄之而复害之非爱
人重器承天顺道者也伏愿陛下少留圣思割损左
右以奉天心书奏不省
杨震传震为太尉帝舅大鸿胪耿宝荐中常侍李闰
兄于震震不从宝乃自往候震曰李常侍国家所重
欲令公辟其兄宝唯传上意耳震曰如朝廷欲令三
府辟召故宜有尚书敕遂拒不许宝大恨而去中常
侍樊丰及侍中周广谢恽等更相扇动倾摇朝廷震
复上疏丰恽等见震连切谏不从无所顾忌遂诈作
诏书调发司农钱谷大匠见徒材木各起家舍园池
庐观役费无数震因地震复上疏前后所上转有切
至帝既不平之而樊丰等皆侧目愤怨俱以其名儒
未敢加害三年春东巡岱宗樊丰等因乘舆在外竞
修第宅震部掾高舒召大匠令史考校之得丰等所
诈下诏书具奏须行还上之丰等闻惶怖会太史言
星变逆行遂共谮震云自赵腾死后深用怨怼且邓
氏故吏有恚恨之心及车驾行还便时太学夜遣使
者策收震太尉印绶于是柴门绝宾客丰等复恶之
乃请大将军耿宝奏震大臣不服罪怀恚望有诏遣
归本郡震行至城西夕阳亭乃慷慨谓其诸子门人
曰死者士之常分吾蒙恩居上司疾奸臣狡猾而不
能诛恶嬖女倾乱而不能禁何面目复见日月身死
之日以杂木为棺布单被裁足盖形勿归冢次勿设
祭祠因饮鸩而卒时年七十余弘农太守移良承樊
丰等旨遣吏于陕县留停震丧露棺道侧□震诸子
代邮行书道路皆为陨涕
朱穆传穆为冀州刺史州人有宦者三人为中常侍
并以檄谒穆穆疾之辞不相见冀部令长闻穆济河
解印绶去者四十余人及到奏劾诸部至有自杀者
以威略权宜尽诛贼渠帅毕劾权贵或乃死狱中有
宦者赵忠丧父归葬安平僭为_[玉匣偶人穆闻
之下郡按验吏畏其严明遂发墓剖棺陈尸出之而
收其家属帝闻大怒征穆诣廷尉输作左校大学书
生刘陶等数千人诣阙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