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兹
又后宫彩女数千衣食之费日数百金民有饥色而
莫之恤宫女无用填积后庭岂无忧怨又今外戚四
姓贵幸之家及中官公族无功德者造起馆舍凡有
万数楼阁连接丹青素垩雕刻之费不可单言丧葬
逾制奢丽过礼竞相放效谷梁传曰财尽则怨力尽
则怼师旷曰梁柱衣绣民无褐衣池有弃酒士有渴
死厩马秣粟民有饥色此之谓也又前召议郎蔡邕
对问于金商门邕不敢怀道迷国切言极对陛下不
密其言至令宣露群邪膏唇拭舌竞欲咀嚼造作飞
条陛下曲受诽谤致邕刑罪室家徙放老幼流离岂
不负忠臣哉今群臣以邕为戒上畏不测之难下惧
剑客之害臣知朝廷不复闻忠言矣太尉段G武勇
冠世习于边事而为司隶校尉杨球所诬一身既毙
妻子远播天下惆怅功臣失望宜征邕更授任反G
家属则忠正路开众怨以弭矣帝知其忠而不能用
时帝多□私藏收天下之珍每郡国贡献先输中署
强上疏谏不省黄巾贼起帝问所宜施行强欲先诛
左右贪浊者大赦党人料简刺史二千石能否帝纳
之乃先赦党人诸常侍人人求退又各自征还家亲
子弟在州郡者中常侍赵忠等遂共构强云与党人
共议朝廷数读霍光传帝不悦使中黄门持兵召强
强怒曰吾死乱起矣丈夫欲尽忠国家岂能对狱吏
乎遂自杀
 臣按吕强虽处内侍之官而有直臣之节使当时
 处以大长秋之任必能振起纲维肃清宫省使同
 类者相观而化皆为忠良而所事之主适皆昏庸
 凡所开陈一不之用乃以谗诬交缔陷之刑网观
 其慷慨就死略无惴惧之意可谓烈丈夫矣或谓
 强之所职非谏争也而乃DD不已毋乃侵官乎
 是不然古者官师相规工执艺事以谏工犹可谏
 况内侍乎巷伯刺谗之诗亦寺人所作也特不当
 招权挠政然后为侵官尔强虽坐直言以死而千
 载之下仰其芬烈视彼同时诸貂辈卖弄威福
 取快一时终不免于大J者凤凰鸱^相去远矣
唐刘贞亮本俱氏名文珍冒所养父改焉性忠强识
义理顺宗立淹痼弗能朝惟李忠言牛美人侍美人
以帝旨付忠言忠言授之王叔文叔文与柳宗元等
裁定然后下中书忠言素懦谨每见叔文与论事无
敢异同唯贞亮乃与之争又恶朋党炽结因与中人
刘光琦薛文珍等同劝帝立广陵王为太子监国帝
纳其奏贞亮召学士卫次公郑s等至金銮殿草定
制诏太子已立尽逐叔文党委政大臣议者美其忠
宪宗之立贞亮为有功然终身无所宠假
 臣按刘贞亮之忠不减吕强至其排去奸邪之党
 请立英明之嗣有功于唐之社稷又非强所及矣
 自昔人臣凡与援立者莫不以定策元勋自诡怙
 权侥宠虽以霍光之贤有不免焉贞亮内臣也既
 居近密又着勋劳而乃退然自处委政庙堂无秋
 毫侵紊岂不贤哉帝之立贞亮有功而终身无所
 宠假宪宗岂少恩者耶霍氏之诛正以宠过而骄
 之故宪宗于贞亮无所假者乃所以全之欤君臣
 之道于是乎两得之矣
马存亮元和时知内侍省事进左神策中尉军所籍
凡十余万存亮料柬尢精伍无罢士部无冗员敬宗
初染署工张韶与卜者苏元明善元明曰吾尝为子
卜当御殿食我与焉吾闻上昼夜猎出入无度可图
也韶每输染材入宫卫士弗呵也乃阴结诸工百余
人匿兵车中若输材者入右银台门约昏夜为变有
诘其载者韶谓谋觉杀其人出兵大呼成列时帝击
球清思殿惊将幸右神策或曰贼入宫不知众寡道
远可虞不如入左军近且速从之初帝尝宠右军中
尉梁守谦每游幸两军角胜帝多欲右胜而左军以
为望至是存亮出迎捧帝足泣负而入以五百骑往
迎二太后比至而贼已斩关入清思殿仗士拒之不
胜存亮遣左神策大将军康艺全右神策大将军康
志睦等率骑兵讨贼射韶及元明皆死迟明尽捕乱
党左右军清宫车驾还群臣诣延明门见天子存亮
于一时功最高乃推委权势求淮南监军
太和中中尉王守澄诬宰相宋申锡谋立漳王凑上
甚怒守澄欲即遣二百骑屠申锡家存亮固争曰如
此则京城自乱矣宜召他相议其事守澄乃止后致
仕存亮逮事德宗更六朝资端畏善训士唐世中人
以忠谨称者唯存亮西门季元严遵美三人而已
 唐史臣曰楚郧公辛不敢雠君而忘父冤昭愍之
 世两军宠遇有厚薄而卒用存亮夷难功莫及者
 自古忠臣出于疏弃不用盖多矣存亮岂通记书
 道理之人邪何其识君臣大义明甚不尸大劳畏
 权处外又愈贤矣
 臣按存亮以一身I人主之难可谓忠矣又以一
 言全宋申锡阖门之命不几于仁乎呜呼贤哉
严遵美历左军容使尝叹曰北司供奉官以胯衫给
事今执笏过矣枢密使无听事唯三楹舍藏书而已
今堂状帖黄决事此杨复恭夺宰相权之过也盖疾
时中官肆横云后从昭帝迁凤翔求致仕后征为两
军中尉遵美曰一军尚不可为况两军乎固辞不起
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