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衣服各留一物时复看之以自警戒今以刀子赐汝
宜识我心其后经冬至百官朝勇勇张乐受贺高祖
知之问朝臣曰近闻至节内外百官相率朝东宫是
何礼也太常少卿辛对曰于东宫是贺不得言朝
高祖曰改节称贺正可三数十人逐情各去何因有
司征召一时普集太子法服设乐以待之东宫如此
殊乖礼制于是下诏曰礼有等差君臣不杂爰自近
代圣教渐亏俯仰逐情因循成俗皇太子虽居上嗣
义兼臣子而诸方岳牧正冬朝贺任土作贡别上东
宫事非典则宜悉停断自此恩宠始衰渐生疑阻时
高祖令选宗卫侍官以入上台宿卫高G奏称若尽
取强者恐东宫宿卫太劣高祖作色曰我有时行动
宿卫须得雄毅太子毓德东宫左右何须强武此极
敝法甚非我意如我商量恒于交番之日分向东宫
上下围伍不别岂非好事我熟见前代公不须仍踵
旧风盖疑高G男尚勇女形于此言以防之也勇多
内宠昭训云氏尤称嬖幸礼匹于嫡勇妃元氏无宠
尝遇心疾二日而薨献皇后意有他故甚责望勇自
是云昭训专擅内政后弥不平颇遣人伺察求勇罪
过晋王知之弥自矫饰姬妾但备员数唯共萧妃居
处皇后由是薄勇愈称晋王德行其后晋王来朝车
马侍从皆为俭素敬接朝臣礼极卑屈声名籍甚冠
于诸王临还扬州入内辞皇后因进言曰臣镇守有
限方违颜色臣子之恋实结于心一辞阶闼无由侍
奉拜见之期杳然未日因哽咽流涕伏不能兴皇后
亦曰汝在方镇我又年老今日之别有切常离又泫
然泣下相对[欷王曰臣性识愚下常守平生昆弟
之意不知何罪失爱东宫恒蓄盛怒欲加屠陷每恐
谗谮生于投杼鸩毒遇于杯勺是用勤忧积念惧履
危亡皇后忿然曰地伐渐不可耐我为伊索得元
家女望隆基业竟不闻作夫妻专宠阿云使有如许
豚犬前新妇本无病痛忽尔暴亡遣人投药致此夭
逝事已如是我亦不能穷治何因复于汝处发如此
意我在尚尔我死后当鱼肉汝乎每思东宫竟无正
嫡至尊千秋万岁之后遣汝等兄弟向阿云儿前再
拜问讯此是几许大苦痛邪晋王又拜呜咽不能止
皇后亦悲不自胜此别之后知皇后意移始构夺宗
之计因引张衡定策遣褒公宇文述深交杨约令喻
旨于越国公素具言皇后此语素瞿然曰但不知皇
后如何必如所言吾又何为者后数日素入侍宴微
称晋王孝悌恭俭有类至尊用此揣皇后意皇后泣
曰公言是也我儿大孝顺每闻至尊及我遣内使到
必迎于境首言及违离未尝不泣又其新妇亦大可
怜我使婢去常与之同寝共食岂若地伐共阿云
相对而坐终日酣宴昵近小人疑阻骨肉我所以益
怜阿者常恐暗地杀之素既知意因盛言太子不
才皇后遂遗素金始有废立之意勇颇知其谋忧惧
计无所出闻新丰人王辅贤能占候召而问之辅贤
曰白虹贯东宫门太白袭月皇太子废退之象也以
铜铁五兵造诸厌胜又于后园之内作庶人村屋宇
卑陋太子时于中寝息布衣草褥冀以当之高祖知
其不安在仁寿宫使杨素观勇素至东宫偃息未入
勇束带待之故久不进以激怒勇勇□之形于言色
素还言勇怨望恐有他变愿深防察高祖闻素谮毁
甚疑之皇后又遣人伺觇东宫纤介事皆闻奏因加
媒□构成其罪高祖惑于邪议遂□忌勇乃于元武
门达至德门量置候人以伺动静皆随事奏闻又东
宫宿卫之人侍官已上名籍悉令属诸卫府有健儿
者咸屏去之晋王又令段达私于东宫幸臣姬威遗
以财货令取太子消息密告杨素于是内外喧谤过
失日闻段达胁姬威曰东宫罪过主上皆知之矣已
奉密诏定当废立君能告之则大富贵威遂许诺九
月壬子车驾至自仁寿宫翌日御大兴殿谓侍臣曰
我新还京师应开怀欢乐不知何意翻邑然愁苦吏
部尚书牛弘对曰由臣等不称职故至尊忧劳高祖
既数闻谗谮疑朝臣皆具委故有斯问冀闻太子之
愆弘为此对大乖本旨高祖因作色谓东宫官属曰
仁寿宫去此不远而令我每还京师严备仗卫如入
敌国我为患利不脱衣卧昨夜欲得近厕故在后房
恐有警急还移就前殿岂非尔辈欲坏我国家邪于
是执唐令则等数人付所司讯鞫令杨素陈东宫事
状以告近臣素显言之曰臣奉敕向京令皇太子检
校刘居士余党太子奉诏乃作色奋厉骨肉飞腾语
臣云居士党尽伏法遣我何处穷讨尔作右仆射委
寄不轻自检校之何关我事又云若大事不遂我先
被诛今作天子竟乃令我不如诸弟一事以上不得
自由因长叹回视云我大觉身妨高祖曰此儿不堪
承嗣久矣皇后恒劝我废之我以布素时生复是长
子望其渐改隐忍至今勇昔从南兖州来语卫王云
阿娘不与我一好妇女亦是可恨因指皇后侍儿曰
是皆我物此言几许异事其妇初亡即以斗帐安余
老妪新妇初亡我深疑使马嗣明药杀我曾责之便
怼曰会杀元孝矩此欲害我而迁怒耳初长宁诞育
朕与皇后抱养之自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