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山南
东道节度再为仆射先是元和长庆时仆射视事百
官皆贺四品以下官答拜太和四年诏不答拜王涯
窦易直行之自如程循其故不自安言诸朝御史中
丞李汉谓不答拜于礼太重文宗不许听用太和诏
书议者不善也程为人辩给多智然简脱无仪检虽
在华密而无重望最为帝所遇尝曰高飞之翮长者
在前卿朝廷羽翮也武宗立为东都留守卒年七十
七赠太保谥曰缪子廓
  韦处厚
按唐书本传处厚字德载京兆万年人事继母以孝
闻亲殁庐墓终丧中进士第又擢才识兼茂科授集
贤校书郎举贤良方正异等宰相裴&#引直史馆改
咸阳尉宪宗初擢左补阙礼部尚书李绛请间言古
帝王以纳谏为圣拒谏为昏今不闻进规纳忠何以
知天下事帝曰韦处厚路隋数上疏其言忠切顾卿
未知尔由是中外推其靖密历考功员外郎坐与宰
相韦贯之善出开州刺史以户部郎中入知制诰穆
宗立为翰林侍讲学士处厚以帝冲怠不向学即与
路隋合易书诗春秋礼孝经论语掇其粹要题为六
经法言二十篇上之冀助省览帝称善并赐金币再
迁中书舍人张平叔以言利得幸于帝建言官自鬻
盐笼天下之财宰相不能诘下群臣议处厚发十难
诮其迂谬平叔愧缩遂寝敬宗初李逢吉得柄构李
绅逐为端州司马其党刘栖楚等欲致绅必死建言
当徙丑地处厚上言逢吉党与以绅之斥犹有余辜
人情危骇诗云萋兮斐兮成是贝锦彼谮人者亦已
太甚谗言罔极交乱四国此古人疾谗之深也孔子
曰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按绅先朝旧臣就
令有过尚当瑕洗衅成无改之美况被谗乎建中
时山东之乱兴宰相朋党杨炎为元载复雠卢杞为
刘晏偿怨兵连祸结天下骚然此陛下亲所闻见得
不深念哉绅繇是免逢吉怒至宝历三年赦书不言
左降官未量移者以沮绅内徙处厚复奏逢吉缘绅
一人而使近岁流斥皆不蒙泽非所以广恩于天下
帝悟追改其条进翰林承旨学士兵部侍郎方天子
荒暗月视朝才三四处厚入见即自陈有罪愿前死
以谢帝曰何哉对曰臣昔为谏官不能死争使先帝
因畋与色而至不寿于法应诛然所以不死者陛下
在春宫十有五年矣今皇子方襁褓臣不敢避死亡
之诛帝大感悟赐锦彩以慰其意王廷凑之乱帝叹
宰相不才而使奸臣跋扈处厚曰陛下有一裴度不
能用乃当馈而叹恨无萧曹此冯唐所以谓汉文帝
有颇牧不能用也后禁中急变文宗绥内难犹豫未
即下诏处厚入昌言曰春秋大义灭亲内恶必书以
明逆顺正名讨罪何所避讳哉遂奉教班谕是夕号
令及它仪矩不暇责有司一出处厚无违旧章者进
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灵昌郡公堂史
汤_数招权纳财赂处厚笑曰此半滑涣也斥出之
相府肃然初贞元时宰相齐抗奏罢州别驾及当为
别驾者引处之朝元和后两河用兵裨将立功得补
东宫王府官朱紫淆并授受不纲处厚乃置六雄十
望十紧等州悉补别驾由是流品澄别帝虽自力机
政然骤信轻改摇于浮论处厚常独对曰陛下不以
臣不肖使待罪宰相凡所奏可中辄变易自上心出
邪乃示臣不信得于横议邪即臣何名执政且裴度
元勋旧德辅四朝窦易直长厚忠实经事先帝陛下
所宜亲重委信之臣乃陛下自擢今言不见纳宜先
罢即趋下顿首帝矍然曰何至是卿之忠力朕自知
之安可遽辞以重吾不德处厚趋出帝复召问所欲
言乃对近君子远小人始可为治谆复数百言又言
裴度忠可久任帝嘉纳之自是无复横议者时李同
捷叛诏诸军进讨魏博史宪诚怀向背裴度待以不
疑宪诚遣吏白事中书处厚召语曰晋公以百口保
尔帅于天子我则不然正须所为以邦法从事耳宪
诚惧不敢贰卒有功李载义数破沧镇兵皆刳剔以
献处厚戒之前后完活数百千人太和二年方奏事
疾仆香案前帝命中人翼扶之舆还第一夕薨年
五十六赠司空处厚姿状如甚懦者居家亦循易至
廷争嶷然不可回夺刚于御吏百寮谒事畏惕未尝
敢及以私推择官材往往弃瑕录善时亦讥其太广
性嗜学家书雠正至万卷为拾遗时撰德宗实录后
又与路隋共次宪宗实录诏分日入直创具凡例未
及成而终本名淳避宪宗讳改今名
  路隋
按唐书本传隋字南式其先出阳平父泌字安期通
五经端亮寡言以孝悌闻建中末为长安尉德宗出
奉天弃妻子奔行在扈狩梁州排乱军以出再中流
矢裂裳濡血以策说浑{召置幕府东讨李怀光奏
署副元帅判官从{会盟平凉为虏所执死焉时隋
婴孺以恩授八品官逮长知父执虏中日夜号泣坐
必西向不食肉母告以貌类泌者终身不引镜贞元
末吐蕃请和隋三上疏宜许不报举明经授润州参
军事李欲困辱之使知市事隋怡然坐肆不为屈
韦夏卿高其节辟置东都幕府元和中吐蕃款塞隋
五上疏请修好冀得泌还诏可遣祠部郎中徐复报
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