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鞫卢氏狱从
吉请对发其事欲以自解逮清等系狱命比部员外
郎刘宗吉御史江仲甫劾之清枉法当死特杖脊黥
面配沙门岛锐又削卫尉寺丞从吉坐首露在已发
当赎铜特削谏议大夫
刘庠传庠字希道知开封府庠不肯屈事王安石安
石欲见之戒典谒者曰今日客至勿纳惟刘尹来即
告我有语庠者曰王公意如此盍一往见庠谓见之
何所言自彼执政未尝一事合人情脱问青苗免役
将何辞以对竟不往奏论新法神宗谕之曰奈何不
与大臣协心济治乎庠曰臣子于君父各伸其志臣
知事陛下不敢附安石
钱勰传勰元佑初以龙图阁待制知开封府老吏畏
其敏欲困以事导人诉牒至七百勰随即剖决不
中理者缄而识之戒无复来阅月听讼一人又至呼
诘之曰吾固戒汝矣安得欺我其人谓曰无有勰曰
汝前诉云云吾识以某字启缄示之信然上下皆惊
□宗室贵戚为之敛手虽丞相府谒吏干请亦械治
之积为众所憾出知越州徙瀛州召拜工部户部侍
郎进尚书加龙图阁直学士复知开封临事益精苏
轼乘其据案时遗之诗勰操笔立就以报轼曰电扫
庭讼响答诗筒近所未见也
王岩叟传岩叟字彦霖大名清平人为枢密都承旨
权知开封府旧以推判官二人分左右厅共治一事
多为异同或累日不竟吏疲于咨禀岩叟创立逐官
分治之法自是着为令都城群偷所聚谓之大房每
区容数十百人渊薮诡僻不可胜究岩叟令掩捕撤
毁随轻重决之根株一空供备库使曹续以产贸万
缗市侩逾年负其半续尽力不可取一日启户则所
负皆在焉惊扣其故侩曰王公今日知府矣初曹氏
之隶韩绚与同隶讼事连其主就逮之曹氏者慈圣
后之也岩叟言部曲相讼不当论其主今不惟长
告讦之风且伤孝治慈圣仙游未远一旦因□役之
过使其子孙对吏殆圣情有所不忍诏窜绚而绝其
狱岩叟尝谓天下积欠多名催免不一公私费扰乞
随等第立多寡为催法朝廷乃定五年十科之令元
佑六年拜枢密直学士签书院事
续湘山野录嘉佑中仁宗自内阁降密敕近以女谒
纵横无由禁止今后应内降批出事主司未得擅行
次日执奏定可否始数日左承天门一宽衣老兵持
竹弊器上以败荷覆之吏搜之乃金巨弁一枚上缀
巨蚌灿然不知其数禁门旧律尽依外门例凡有搜
栏更不申覆即送所司时开封方鞫勘次一小驰
骑急传旨令放其物即进呈府尹魏公不用执奏
法遂放之唐质肃公介方在谏垣疏曰陛下临御以
来所降敕旨未有若执奏内批之□为今治世之大
公也臣风闻禁门近有搜栏之狱传旨令放主司殊
不顾执奏之法乞再收犯者劾之使正其典疏入不
报公又疏曰臣闻王者一语朝出四海夕闻令执奏
之敕既为无用乞下诏收之免惑天下既而又不报
公又疏曰臣闻开封乃天下百执事之首司也魏某
为尹臣君父诏旨辄不遵守望端门无咫尺之地尚
敢辄尔况九州之远乎欲重贬魏某以咎不遵君命
之恶臣以言职不能早寤清衷亦乞罢黜魏由此降
越州时感事诗有铁冠持白藩棘聚青蝇之句谢
上表略云狂风动地孤蓬所以易飘众斧登山直木
终须先伐才者爱之
邻几杂志章相在翰林日尝差知权开封府二十七
日延僧在家设七昼夜道场惧冤滥也
挥麈后录熙宁中王和父尹开封忽内降付下文字
一纸云武德卒获之于宫墙上陈首有欲谋乱者姓
名凡数十人和父令密究其徒皆无踪迹独有一薛
六郎者居甜水巷以典库为业和父令以礼呼来至
廷下问之云汝平日与何人为冤薛云老矣未尝妄
出门初无仇怨再三询之云有族妹之子沦落在外
旬日前忽来见投贷不从怒骂而去初亦无他和
父云即此是也令释薛而追其甥方在瓦市观傀儡
戏才十八九矣捕吏以手从后拽其衣带回头失声
曰岂非那事疏脱邪既至不讯而服和父曰小鬼头
没三思至此何必穷治杖而遣之一府叹服
齐东野语辇毂之下政先弹压然一智不足以胜众
奸王佐宣子虽以文章魁天下而吏才极高寿皇深
喜之尹临安日禁戢群盗甚严都城肃然既而以治
办受赏增秩告命甫下置于卧内旦起忽失之宣子
知为群辈所侮略不见之辞色他日奏事毕从容以
白上曰鼠辈恶臣穷其奸故为是以沮臣尔上曰何
以处之对曰臣若张皇物色正堕其计中惟有置之
不问异时从吏部求一公据足矣今未敢请也上称

诚斋杂记马光祖尹京之日不畏贵戚豪强庭无留
讼有士人逾墙偷人室女事觉到官勘令当厅面试
光祖出逾墙搂处子诗士人秉笔云花柳生平债风
流一段愁逾墙乘兴下处子有心搂谢砌应潜越韩
香许暗偷有情还爱欲无语强娇羞不负秦楼约安
知汉狱囚玉颜丽如此何用读书求光祖判云多情
多爱还了半生花柳债好个檀郎室女为妻也合当
杰才高作聊赠青蚨三百索烛影摇红记取媒人是
马公犯奸之士既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