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水盛堤坏吏民皆奔走唯一主
簿泣在尊旁立不动而水波稍却回还吏民嘉壮尊
之勇节白马三老朱英等奏其状下有司考皆如言
于是制诏御史东郡河水盛长毁坏金堤未决三尺
百姓惶恐奔走太守身当水冲履咫尺之难不避危
殆以安众心吏民复还就作水不为灾朕甚嘉之秩
尊中二千石加赐黄金二十斤数岁卒官吏民纪之
尊子伯亦为京兆尹坐X弱不胜任免
  王章
按汉书本传章字仲卿泰山巨平人也少以文学为
官稍迁至谏大夫在朝廷名敢直言元帝初擢为左
曹中郎将与御史中丞陈咸相善共毁中书令石显
为显所陷咸减死髡章免官成帝立征章为谏大夫
迁司隶校尉大臣贵戚敬惮之王尊免后代者不称
职章以选为京兆尹时帝舅大将军王凤辅政章虽
为凤所举非凤专权不亲附凤会日有蚀之章奏封
事召见言凤不可任用宜更选忠贤上初纳受章言
后不忍退凤章由是见疑遂为凤所陷罪至大逆语
在元后传初章为诸生学长安独与妻居章疾病无
被卧牛衣中与妻决涕泣其妻呵怒之曰仲卿京师
尊贵在朝廷人谁逾仲卿者今疾病困□不自激n
乃反涕泣何鄙也后章仕宦历位及为京兆欲上封
事妻又止之曰人当知足独不念牛衣中涕泣时邪
章曰非女子所知也书遂上果下廷尉狱妻子皆收
系章少女年可十二夜起号哭曰平生狱上呼囚数
常至九今八而止我君素刚先死者必君明日问之
章果死妻子皆徙合浦大将军凤薨后弟成都侯商
复为大将军辅政白上还章妻子故郡其家属皆完
具采珠致产数百万时萧育为泰山太守皆令赎还
故田宅章为京兆二岁死不以其罪众庶冤纪之号
为三王王骏自有传骏即王阳子也
  薛宣
按汉书本传宣字赣君东海郯人也少为廷尉书佐
都船狱史后以大司农斗食属察廉补不其丞琅邪
太守赵贡行县见宣甚说其能从宣历行属县还至
府令妻子与相见戒曰赣君至丞相我两子亦中丞
相史察宣廉迁乐浪都尉丞幽州刺史举茂材为宛
句令大将军王凤闻其能荐宣为长安令治果有名
以明习文法诏补御史中丞是时成帝初即位宣为
中丞执法殿中外总部刺史上疏曰陛下至德仁厚
哀闵元元躬有日仄之劳而亡佚豫之乐允执圣道
刑罚惟中然而嘉气尚凝阴阳不和是臣下未称而
圣化独有不洽者也臣窃伏思其一端殆吏多苛政
政教烦碎大率咎在部刺史或不循守条职举错各
以其意多与郡县事至开私门听谗佞以求吏民过
失谴呵及细微责义不量力郡县相迫促亦内相刻
流则众庶是故乡党阙于嘉宾之欢九族忘其亲亲
之恩饮食周急之厚弥衰送往劳来之礼不行夫人
道不通则阴阳否鬲和气不兴未必不由此也诗云
民之失德干糇以愆鄙语曰苛政不亲烦苦伤恩方
刺史奏事时宜明申敕使昭然知本朝之要务臣愚
不知治道唯明主察焉上嘉纳之宣数言政事便宜
举奏部刺史郡国二千石所贬退称进白黑分明繇
是知名出为临淮太守政教大行会陈留郡有大贼
废乱上徙宣为陈留太守盗贼禁止吏民敬其威信
入守左冯翊满岁称职为真始高陵令杨湛栎阳令
谢游皆贪猾不逊持郡短长前二千石数案不能竟
及宣视事诣府谒宣设酒饭与相对接待甚备已而
阴求其罪臧具得所受取宣察湛有改节敬宣之效
乃手自牒书条其奸臧封与湛曰吏民条言君如牒
或议以为疑于主守盗冯翊敬重令又念十金法重
不忍相暴章故密以手书相晓欲君自图进退可复
伸眉于后即无其事复封还记得为君分明之湛自
知罪臧皆应记而宣辞语温润无伤害意湛即时解
印绶付吏为记谢宣终无怨言而栎阳令游自以大
儒有名轻宣宣独移书显责之曰告栎阳令吏民言
令治行烦苛适罚作使千人以上贼取钱财数十万
给为非法卖买听任富吏贾数不可知证验以明白
欲遣吏考案恐负举者耻辱儒士故使掾平镌令孔
子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令详思之方调守游得檄
亦解印绶去又频阳县北当上郡西河为数郡凑多
盗贼其令平陵薛恭本县孝者功次稍迁未尝治民
职不办而粟邑县小辟在山中民谨朴易治令巨鹿
尹赏久郡用事吏为楼烦长举茂材迁在粟宣即以
令奏赏与恭换县二人视事数月而两县皆治宣因
移书劳勉之曰昔孟公绰优于赵魏而不宜滕薛故
或以德显或以功举君子之道焉可怃也属县各有
贤君冯翊垂拱蒙成愿勉所职卒功业宣得郡中吏
民罪名辄召告其县长吏使自行罚晓曰府所以不
自发举者不欲代县治夺贤令长名也长吏莫不喜
惧免冠谢宣归恩受戒者宣为吏赏罚明用法平而
必行所居皆有条教可纪多仁恕爱利池阳令举廉
吏狱掾王立府未及召闻立受囚家钱宣责让县县
案验狱掾乃其妻独受系者钱万六千受之再宿狱
掾实不知掾惭恐自杀宣闻之移书池阳曰县所举
廉吏狱掾王立家私受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