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恪有何福何为不录主司对曰福亦皆录量罪多
少若福多罪少先令受福罪多福少先令受罪然恪
福少罪多故未论其福官怒曰虽先受罪何不唱福
示之命鞭主司二日倏忽鞭讫血流溅地既而唱恪
生来所修之福亦无遗者官谓恪曰汝应先受罪我
更令汝归七日可勤造福因遣人送出遂苏恪大集
僧尼行道忏悔精勤苦行自说其事至七日家人辞
诀俄而命终也
法苑珠林唐括州刺史乐安任义方武德年中死经
数日而苏自云被引见阎罗王王引人令示地狱之
处所说与佛经不殊又云地下昼日昏暗如雾中行
时其家以义方心上少有温气遂即请僧行道义方
乃于地下闻其赞呗之声王检其案谓吏曰未合即
死何因错追遂放令归义方出度三关关吏皆睡送
人云但寻呗声当即到舍见一坑当道意欲跳过遂
落坑中应时即起论说地狱画地成图其所得俸禄
皆造经像曾写金刚般若千余部义方自说
冥报拾遗咸阳有妇人姓梁贞观年中死经七日而
苏自云被收至一大院见厅上有官人据案执笔翼
侍甚盛令勘问此妇人合死不有吏人赍一案云与
合死者同姓名所以追耳官人敕左右即放还吏白
官人云不知梁有何罪请即受罪而归官人即令勘
案云梁生平唯有两舌恶骂之罪更无别罪即令一
人拔舌一人执斧斫之日常数四凡经七日始送令
归初似落深崖少时如睡觉家人视其舌上犹大烂
肿从此以后永断酒肉至今犹存
冥祥记雍州醴泉县人杨师操贞观中任蓝田县尉
满后以身老还家躬耕为业然立性毒恶喜见人过
每乡人有事无问大小即录告官县令裴瞿昙用为
烦碎初不与理师操或上表闻天人皆不喜每谓人
曰吾性虽急暴从武德已来四度受戒日诵经论然
有人侵己则不能忍至永徽元年四月七日夜见着
青衣人骑白马从东来云东阳大监追汝须臾不见
师操身忽倒已到东阳都录处于时府君大衙未散
师操遂私行曹司皆有几案□席见囚人或着枷□
露头散腰或坐立行住如是不可算数师操向东行
到一处有孔极小唯见小星流出臭烟蓬勃有两人
手把铁棒修理门首师操问此是何曹司答云是猛
火地狱拟着持戒不全人闻有杨师操一生喜论人
过逢人诈言惭愧有片言侵凌实不能忍欲遣入此
故修理之今日是四月八日其家为师操身死布施
斋供曹司平章欲放归未得进止我在此待师操便
叩头礼谢云杨师操者弟子身是愿作方便答云尔
但志礼十方佛心忏悔改却毒心即往生他处师
操依语声发愿遂蒙放还经三日却活操具述于慧
靖禅师改过忏悔今见年七十五每一食长斋六时
礼念后梦前追使者云尔既止恶更不来追但勤诚
修善而已
通幽记唐贞观二年陈留县尉刘全素家于宋州父
凯曾任卫县令卒于官葬于郊三十余年全素丁母
忧护丧归卫将合葬既至启发其尸俨然如生稍稍
而活其子踊跃举扶将夕能言曰别久佳否全素泣
而叙事乃曰勿言吾尽知之速命东流水为汤既至
沐浴易衣饮以糜粥神气渐属乃曰吾在幽途蒙署
为北酆主者三十年考治幽滞以功业得再生恐汝
有疑故粗言之仍戒全素不得泄于人全素遂呼为
季父后半年之蜀不还不知所终
冥祥记唐殿中侍医孙回璞济阴人也贞观十三年
从车驾幸九成宫三善谷与魏征邻家尝夜二更闻
外有一人呼孙侍医者璞谓是魏征之命既出见两
人谓璞曰官唤璞曰吾不能步行即取马乘之随二
人行乃觉天地如昼日光明淡璞怪而不敢言出谷
历朝堂东又东北行六七里至苜蓿谷遥见有两人
持韩凤方行语所引璞二人曰汝等错追所得者是
汝宜放彼人即放璞璞随路而还了了不异平生行
处既至家系马见婢当户眠唤之不应越度入户见
其身与妇并眠欲就之而不得但着南壁立大声唤
妇终不应屋内极光明壁角中有蜘蛛网中二蝇一
大一小并见梁上所著药物无不分明唯不得就□
自知是死甚忧闷恨不得共妻别倚立南壁久之微
睡忽惊觉身已卧□上而屋中暗黑无所见唤妇令
起然火而璞方大汗流起视蜘蛛网历然不殊见马
亦大汗凤方是夜暴死
法苑珠林魏州武强人齐士望贞观二十一年死经
七日而苏自云初死之后被引见王即付曹司别遣
勘当经四五日勘簿云与合死者同姓字然未合即
死判官语士望曰汝生平好烧鸡子宜受罪而归即
命送其出门去曹司一二里即见一城门城中有鼓
吹之声士望忻然趋走而入之入后城门已闭其中
更无屋宇遍地皆热灰士望周章不知所计烧灼其
足殊常痛苦士望四顾城门并开及走向门其扉即
掩凡经一日有人命门者曰开门放昨日罪人出即
命人送归使者辞以路遥迁延不送之始求以钱绢
士望许诺遂经历川涂践履荆棘行至一处有如环
堵其中有坑深黑士望惧之使者推之遂入坑内不
觉渐苏寻乃造纸钱等待焉使者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