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既建至化
方行亦当念魏郑公守成之难而三复文皇帝思危
之诏乎以愚揆之欲人不怨莫若迁授之有常欲人
竭诚莫若救拯于焚溺何谓有常而不怨以省言之
由后行为前行以台言之自察院转殿院苟不如是
则怨矣苟能如是何怨哉何谓救拯而竭诚稹又不
敢移之他人借如小生之庸且昧也固不及班行之
中辈又敢自让于郎吏之末者邪向使元和中一年
为拾遗二年为补阙不三四年为员外又三四年为
正郎则宰物者虽朝许之以纶诰暮许之以专席厚
则厚矣遽责有隳肝沥胆同□养之用力亦难哉及
夫为计不良困于沟渎者十年矣苟有舒其胼挛置
之趋走者又不敢爱气力□心髓于和扁也是犹龟
鼍之有水鸟兽之有林何尝愧于水木苟或絷而笼
之锁而槛之其或放之投之者则必啁□顾慕以报
人报其免于难也今天下病沟渎困笼槛思阁下药
之养之投之放之者岂特小生而已哉且曩时之窒
阁下及小生者岂不以阁下疏有居安思危之字为
抵忌对上以河南掾尉非贬官为说乎向非裴兵部
一一明之则稹终老于贫贱固其宜也傥阁下犹二
三年迟回于外任则少阳邀望之际固未得奉煌煌
之命以周知其巢穴当元济讨除之始又安能定已
成之册于上前排未立之疑于众口哉今天下能不
有万一于阁下之才略而犹局足G□私自怜其有
志力哉况当今陛下在宥四海与人更始特降含垢
弃瑕之书且授随材任能之柄于阁下阁下若不能
荡涤痕累洞开嫌疑弃仇如振尘爱士如救馁使恃
才薄行者自赎于烦辱以能见忌者骋力于通衢上
以副圣君咸与惟新之德次以广阁下赏善救人之
道使千百年外谓阁下与裴兵部为交相短长亦足
为贤相矣未尽善也且夫当陛下肇临宇宙之初与
得天久照之后愈光明矣安有裴兵部拔群材于前
则尽行阁下拔群材于后则尽废以阁下沐浴恩波
之始与徽猷克壮之秋愈汪洋矣又安有救裴寰之
罪换禹锡之官则尽易振天下之穷滞行涣污之条
目则为难稹虽至愚未敢然也稹自十年遭罹多故
每欲发书故旧尚不敢尽陈其情岂不知干宰相有
不测之罪邪熟自忖之与其瘴死蛮夷自题不遇之
榜比夫尘秽尊重伏俟危言之刑无异也聊因所善
缄献鄙诚翘企刑书不敢逃让不宣稹顿首

 请托部艺文三
  上崔相公书       唐吴武陵
月日谨白书相公阁下昔者获侍坐于东掖窃闻余
论吾之行已略无遗事独未能举贤士大夫于朝为
恨耳武陵诚愚不觉窃忭以为明哲之达必将与人
同然犹恨尔时相公未得行其志今者F铸生人鼓
簧群物九牧之士倾耳而听拭目而视以为举善黜
恶大尧之功相公亦塞其望乎昔者管夷吾致隰朋
宁戚东郭牙宾胥无王子成于桓公分职其务且曰
欲理国者则五子存焉如将霸王则夷吾在焉盖不
欲专其能也先相国居位旬朔而所举者亦数十百
人今不知相公所举阿谁所黜阿谁自秋徂春非特
旬朔岂天地无其人耶将相公有所待耶或则曰明
主春秋鼎盛方有所好升平之画未可为也此又常
人之论无足征者夫人君病无所好苟有所好何为
不可假若主好畋猎则正人其无畋猎者乎主好宴
游则正人其无蹙g拔河者乎因好而志事将潜化
或以谣进或以烹□来相公讵谓不然乎今两河
余寇条贯未得北虏踞慢西戎猖蹶三关可牧五城
可理河伎商镌虽羁砂障喙岂独遗此而优游廊
庙更以岁月取贤相之位然后旄钺而出镇乎生人
可怜勋业可惜伏惟相公越群士之胸臆姑为踌□
天下幸甚始从北来得边隅之事谨条别状轻渎严
重武陵再拜
  上韦右丞书         刘轲
右丞阁下某切伏下风有年矣布衣儒冠读书耕田
焦劳形神求古人道不为不多其阅今之事极耳目
之闻见亦以半古之道□乎其心者也行之于古既
如彼踵之于今又如此固不必揲乎蓍灼乎龟而卜
筮行乎其中矣小生敢欲首天下之忠激敢言之士
辄试贡心中事以当阁下阁下知一士之进退关天
下之去就今天下白屋之士有角立秀出者或能以
黄老言或能以儒术言或能以刑法言愿吐一奇设
一策使司化源者开目而见四方之事阁下知天下
亦有人乎有是人无其时与无是人同有其言而不
行其所言与无言同此所以治理代寡而升平之运
不可得而至也古之大臣不惟谏君人亦谏君亦谏
故曰惟尹躬暨汤咸有一德此所以开圣听而达天
视也昔贞观初天下注心于房魏而太宗果为尧舜
开元中天下注心于姚宋元宗几如太宗今阁下之
车辙马迹相去俯无尺寸天下之注心于阁下聚手
而指以为提持大柄在阁下掌握中耳阁下知人意
参于天意邪先天而天弗违则古之相天下者其道
不同及其成功一也昔汉孝惠时有若曹丞相以黄
老施化而天下清净孝武时有若公孙弘以儒术御
世而天下亦治孝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