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藻鉴之下难逃
陋容炎凉载移足见真态自违间左右沉沦遐荒岁
月滋深艰贞弥厉缅思受谴之始他人不知属山园
事繁犬马力竭本使有内嬖之吏供司有恃宠之臣
言涉猜嫌动碍关束城社之势亟矢纷然弥缝其间
崎岖备尽始虑罪因事阙宁虞谤逐迹生智乏周身
又谁咎也伏以赵国公顷承顾遇之重高邑公夙荷
见知之深虽提挈不忘而显白无自盖以永贞之际
皆在外方虽得传闻莫详本末特哀党锢亟形话言
自前岁振淹命行中止或闻舆论亦愍重伤伏遇相
公秉钧辄已自贺傥重言一发清议攸同使圣朝无
锢人大冶无废物自新之路既广好生之德远彰群
蛰应南山之雷穷鳞得西江之水指顾之内生成可
期伏惟发肤寸之阴成弥天之泽回一瞬之念致再
造之恩诚无补于多士之时庶有助于阴施之德无
任恳悃之至谨启
  上李相公启         前人
某启去年国子主簿杨归厚致书相庆伏承相公言
及废锢愍色甚深哀仲翔之久谪恕元直之方寸思
振淹之道广锡类之仁远聆一言如受华衮自不窥
墙仞九年于兹高卑邈殊礼数悬绝虽身居废地而
心恃至公伏以相公久以讦谋参于宥密材既为时
而出道以得君而专令发于流水之源化行犹偃草
之易习强伉者自纳于轨物困杼轴者咸跻于仁寿
六辔在手平衡居心运思于陶冶之间宣猷于鱼水
之际然能轸念废物远哀穷途嗟哉小生有足悲者
内无手足之助外乏强近之亲为学苦心本求荣养
得罪由己翻乃贻忧扪躬自劾愧入肌骨祸起飞语
刑极沦胥心因病怯气以愁耗近者否运将泰仁人
持衡伏惟推曾闵之怀怜乌鸟之志处夔龙之位伤
屈贾之心沛然垂光昭振幽蛰言出口吻泽濡寰区
昔者行苇勿伤枯胳犹掩哀老以出币愍穷而开怀
无情异类尚或婴虑顾惟江干逐客曾是相府故人
言念材能诚无所取譬诸飞走庸或知恩呜呼以不
驻之光阴抱无涯之忧悔当可封之至理为永废之
穷人闻弦尚惊危心不定垂耳斯久长鸣恐悲□回
泪尽言不宣意谨启
  上江西李大夫书      皇甫
居蓬衣白之士所以勤身苦心LL遑遑出其家辞
其亲甘穷饥而乐离别者岂有贰事哉笃守道而求
知也有位之人所以休声茂功铄光保大不绝勋而
穷名者亦无异术焉乐育材而得人也人无所知虽
贤如仲尼穷死而道屯况其下者乎未得其人虽圣
如唐尧水不抑而凶未去况其下者乎故上之于人
下之求知相须若此之急而相得若此之难者何也
盖以在位者居高而听深在下者行卑而迹贱其事
势不同出处相悬故也况乎上之人负其位不肯求
下之人负其才不肯屈此其所以相须若此之急相
得若此之难也自学圣人之道诵之于口铭之于
心徒恨今之人待士之分以虚华而已今之士望人
之分以毫末而已上下相鼓波流相翻包特行者浑
众人抱奇才者乏卓识智与愚相浑古之道不行是
以役役栖栖独郁郁而无语窃以阁下以周召之才
居周召之职独智杰出孜孜以下问收接而博观自
江而西沈潜液泽传之天下汪洋宣□是以发愤而
来非有他也欲以望阁下之辉光窥阁下之深高下
靡豪杰之风以快平生之心耳伏惟降其尊严而省
览之裁其可否而去就之无以其浅微察其辞观其
志而不录其罪幸甚幸甚谨献旧文十首以先面贽
干犯左右惶惧于旌门之前
  上裴度相公书        元稹
通州司马元稹谨再拜献书相公阁下日者相公之
掾洛也稹获陪侍道途不以庸妄谘及章启则窃闻
阁下以文皇敕起居郎书居安思危四字于笏为至
戒今陛下当晋武平吴之后阁下即东征而还安孰
甚焉思岂可废况今四邸并开扫门之宾竞至碣石
余l束身之款未坚则推食握发之意可遽移于高
枕击钟之逸矣且得人则理之谈实老生之常语至
于切近犹饥者欲食不可恶熟俗而不言也若稹末
学浅见又安敢引喻古昔于阁下独忆得近日故裴
兵部之纳人也甄辨精净号为名流及其为相也构
置群材使梁栋榱桷咸适其用人颇隘之至于激浊
扬清亦无所爱□是以秉政不累月阁下自外寮为
起居郎韦相自巴州知制诰张河南自邕幕为御史
李西川自饶州为杂端密勿津梁之地半得其人如
故韦c如稹等拔于疑碍置于朝行者又十数然后
排异己之巨敌引腹心之至交当时一二年间几至
于奸无蹊隧而正有根本矣及山东l作上以兵事
谘之则对以禁暴息人之外不能有以佐震耀是以
樽俎之谋不专于廊庙盖廉善精微之士素熟于心
胸而泛驾乘桴之材未尝量校于左右也比于阁下
今日之雄材大略为短矣然而即世之后虽无李严
廖立之思而十年之内备将相号名卿者多其引拔
呜呼子皮叔牙之功斯不细矣日者阁下方事淮蔡
独当炉锤内蕴深谋外排群议始以追韩信拔吕蒙
为急务固非叔孙通荐儒之日也今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