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异者布得
实具上嘉问多收悉干赏挟官府而为兼并之事神
宗将委布考之安石言二人有私忿于是诏布与吕
惠卿同治惠卿故憾布至三司召继宗及市贾问状
其辞同乃胁继宗使诬布语言增加继宗不从布言
不可共事惠卿既执政前狱遂成布得罪嘉问亦出
知常州
后山谈丛杜正献公丁文简公为河东宣抚河阳节
度判官桂逊公惠公之子上书言事历诋执政至惠
公曰至于臣父亦出遭逢谓其非德选也进奏院报
至正献戏文简曰贤郎亦要牢笼文简深衔之其后
二公同在政府人言苏子美进奏院祠神事正献避
嫌不与文简论以深文子美坐废为民从坐者数千
人皆名士大夫也正献亦罢去一言之谑贻祸一时
故不可不慎也
避暑录话张安道与欧阳文忠素不相能庆历初杜
祁公韩富范四人在朝欲有所为文忠为谏官协佐
之而前日吕申公所用人多不然于是诸人皆以朋
党罢去而安道继为中丞颇弹击以前事二人遂交
怨盖趋操各有主也嘉佑初安道守成都文忠为翰
林苏明允父子自眉州走成都将求知安道安道曰
吾何足以为重其欧阳永督乎不以其隙为嫌也乃
为作书办装使人送之京师谒文忠文忠得明允父
子所著书亦不以安道荐之非其类大喜曰后来文
章当在此即极力推誉天下于是高此两人子瞻兄
弟后出入四十余年虽物议于二人各不同而亦未
尝敢有纤毫轻重于其间也
闻见前录韩魏公自枢密副使以资政殿学士知扬
州王荆公初及第为佥判每读书至达旦略假寐日
已高急上府多不及盥漱魏公见荆公少年疑夜饮
放逸一日从容谓荆公曰君少年无废书不可自弃
荆公不答退而言曰韩公非知我者魏公后知荆公
之贤欲收之门下荆公初不屈如召试馆职不就之
类是也故荆公熙宁日录中短魏公为多每曰韩公
但形相好耳作画虎图诗诋之至荆公作相行新法
魏公言其不便神宗感悟欲罢其法荆公怒甚取魏
公章送条例司疏驳颁天下又诬吕申公有言藩镇
大臣将兴晋阳之师除君侧之恶自草申公谪词昭
着其事因以摇魏公赖神宗之明眷礼魏公终始不
替魏公薨帝震悼亲制墓碑恩意甚厚荆公有挽诗
云幕府少年今白发伤心无路送灵[犹不忘魏公
少年之语也
李承之待制奇士苏子瞻所谓李六丈人豪也为童
子时论其父纬之功于朝久不报自诣漏舍以状白
丞相韩魏公公曰君果读书自当取科名不用纷纷
论赏也承之云先人功罪未辨深恐先犬马填沟壑
无以见于地下故忍痛自言若欲求官稍识字第二
人及第固不难魏公王尧臣榜第二人登科承之故
云公闻其语矍然或云魏公德量服一世独于承之
终身不能平
李承之在仁宗朝官州县因邸吏报包拯拜参政或
曰朝廷自此多事矣承之正色曰包公无能为今知
鄞县王安石者眼多白甚似王敦他日乱天下者此
人也后荆公相神宗以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
言不足恤为述承之深诋之至吕献可中丞死承之
以诗哭之有好进贤须退忠臣死国忧吾生竟何益
愿下九泉游之句荆公之党吕惠卿益怒之未有以
发也会承之上章自叙仁宗留其章禁中惠卿坚请
颁之惠卿因节略文意以天生微臣实为陛下等语
故上意遂有愚弄人主之责终其身不至大用
龙川别志范文正公笃于忠亮虽喜功名而不为朋
党早岁排吕许公勇于立事其徒因之矫厉过直公
亦不喜也自睦州还朝出镇西事恐许公不为之地
无以成功乃为书自咎解雠而去其后以参知政事
安抚西许公既老居郑相遇于途文正身历中书
知事之难惟有悔过之语于是许公欣然相与语终
日许公问何为亟去朝廷文正言欲经制西事耳许
公曰经制西事莫如在朝廷之便文正为之愕然故
欧阳公为文正神道碑言二公晚年欢然相得由此
故也后生不知皆咎欧阳公予见张公言之乃信
过庭录文正尝指吕申公之失文正出帅吕欲疏
远之及韩夏二公悉改除节钺盖换武则不能在朝
廷也文正知其意思上章辞之而不受
挥麈余话章俞者郇公之族子早岁不自拘检妻之
母杨氏年少而寡俞与之通已而有娠生子初产之
时杨氏欲不举杨氏母勉令留之以一合贮水缄置
其内遣人持以还俞俞得之云此儿五行甚佳将大
吾门雇乳者谨视之既长登第始与东坡先生缔交
后送其出守湖州诗首云方丈仙人出渺茫高情犹
爱水云乡以为讥己由是怨之其子入政府俞尚无
恙尝犯法以年八十勿论事见神宗实录绍圣间相
天下坡渡海盖修报也所谓燕国夫人墓独处而无
y者即杨氏也
元丰末章子厚为门下侍郎以本官知汝州时钱穆
父为中书舍人行告词云鞅鞅非少主之臣悻悻无
大臣之操子厚固怨之矣元佑间穆父在翰林诏书
中有不容群枉规欲动摇以指子厚尤以切齿绍圣
初子厚入相例遭斥逐穆父既出国门蔡元度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