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岂可鞭挞□越以立威名想君侯通人
必不尔也愿君侯惠以大愚洞开心颜终乎前恩再
辱英眄白必能使精诚动天长虹贯日直度易水不
以为寒若赫然振威加以大怒不许门下逐之长途
白即膝行于前再拜而去西入秦海一观国风永辞
君侯黄鹤举矣何王公大人之门不可以弹长剑乎
  答周益公         宋朱熹
昨蒙宠谕范欧议论鄙意有所不能无疑欲以请教
而亦未暇今遇此便似不可失而病躯两日觉得沈
重愈甚于前势不容详细禀白但窃以为范欧二公
之心明白洞达无纤芥可疑吕公前过后功瑕瑜自
不相掩若如尊谕却恐未为得其情者故愿相公更
熟思之也向见范公与吕公书引汾阳临淮事者语
意尤明白而集中却不见之恐亦为忠宣所删也忠
宣固贤然其规模气象似与文正有未尽同者深讳
此事虽不害为守正然未得为可与权也不审高明
以为如何少日见徐玉丈端立自言尝见石林疑范
马锺律之辨乃故为同异以释朋比之疑者因告之
曰此事信否未可知然为此论者亦可谓不占便宜
矣石林为之一笑而罢今日之论恐或类此故并及
之僭率皇恐切望矜恕
  答周益公          前人
前者累蒙诲谕范碑曲折考据精博论议正平而措
意深远尤非常情所及又得吕子约录记所被教墨
参互开发其辨益明熹之孤陋得与闻焉幸已甚矣
复何敢措一词于其间哉然隐之于心窃有所不能
无疑者盖尝窃谓吕公之心固非晚生所能窥度然
当其用事之时举措之不合众心者盖亦多矣而又
恶忠贤之异己必力排之使不能容于朝廷而后已
是则一世之正人端士莫不恶之况范欧二公或以
讽议为官或以谏诤为职又安可置之而不论且论
之而合于天下之公议则又岂可谓之太过也哉逮
其晚节知天下之公议不可以终拂亦以老病将归
而不复有所畏忌又虑夫天下之事或终至于危乱
不可如何而彼众贤之排去者或将起而复用则其
罪必归于我而并及于吾之子孙是以宁损故怨以
为收之桑榆之计盖其虑患之意虽未必尽出于至
公而其补过之善天下实被其赐则与世之遂非长
恶力战天下之公议以贻患于国家者相去远矣至
若范公之心则其正大光明固无宿怨而持义
实在国家故承其善意既起而乐为之用其自讼之
书所谓相公有汾阳之心之德仲淹无临淮之才之
力者亦不可不谓之倾倒而无余矣(
此书今不见于集中恐亦以忠
宣刊去而不传也)
此最为范公之盛德而他人之难者欧阳
公亦识其意而特书之盖吕公前日之贬范公自为
可罪而今日之起范公自为可书二人各记其实而
美恶初不相掩则又可见欧公之心亦非浅之为丈
夫矣今读所赐之书而求其指要则其言若曰吕公
度量浑涵心术精深所以期于成务而其用人才德
兼取不为诸贤专取德望之偏故范欧诸公不足以
知之又未及知其诸子之贤而攻之有太过者后来
范公虽为之用然其集中归重之语亦甚平平盖特
州郡之常礼而实则终身未尝解雠也其后欧公乃
悔前言之过又知其诸子之贤故因范碑托为解雠
之语以见意而忠宣独知其父之心是以直于碑中
刊去其语虽以取怒于欧公而不惮也凡此曲折指
意微密必有不苟然者顾于愚见有所未安不敢不
详布其说以是求正伏惟恕其僭易而垂听焉夫吕
公之度量心术期以济务则诚然矣然有度量则宜
有以容议论之异同有心术则宜有以辨人才之邪
正欲成天下之务则必从善去恶进贤退奸然后可
以有济今皆反之而使天下之势日入于昏乱下而
至于区区西事一方之病非再起范公几有不能定
者则其前日之所为又恶在其有度量心术而能成
务也哉其用人也欲才德之兼取则亦信然矣然范
欧诸贤非徒有德而短于才者其于用人盖亦兼收
而并取虽以孙元规滕子京之流恃才自肆不入规
矩亦皆将护容养以尽其能而未尝有所废弃则固
非专用德而遗才矣而吕公所用如张李二宋姑论
其才亦决非能优于二公者乃独去此而取彼至于
一时豪俊弛之士穷而在下者不为无人亦未闻
其有以罗致而器使之也且其初解相印而荐王随
陈尧佐以自代则未知其所取者为才也耶为德也
耶是亦不足以自解矣若谓范欧不足以知吕公之
心又不料其子之贤而攻之太过则其所攻事皆有
迹显不可R安得为过且为侍从谏诤之官为国论
事乃视宰相子弟之贤否以为前却亦岂人臣之谊
哉若曰范吕之雠初未尝解则范公既以吕公而再
逐及其起任西事而超进职秩乃适在吕公三入之
时若范公果有怨于吕公而不释乃闵默受此而无
一语以自明其前日之志是乃内怀愤毒不能以理
自胜而但以贪得美官之故俯而受其笼络为之驱
使未知范公之心其肯为此否也若曰欧公晚悔前
言之失又知其诸子之贤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