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而天下其孰能宗予,予殆将死也。”寝疾七日而殁。夫孔子虽死日,不能为后人谋也。虽删述纂修微言奥义,百代犹新。而人之读其书率其道者被其泽,不能尽人而迪之也。
二、天主之死能救赎世人
天主不然,其为赎人罪而受苦受难以死也。
赦免人罪
自甘一死以救亿万人之生。故於复活之时,立七圣事迹,以永远救人世之人。知天主以身为祭品,以解天主父之怒。又以身为祭品以使人领受,予人以升天之券。人自遑然惕然,不敢违犯十诫矣。况又有告解之礼,以使人复于无罪乎。
引人升天
故天主之死,其恩德最大,西国造天地万物之功不及也。何则?造天地万物之功,止能养人以百年,人死则已矣;若引人升天免堕地狱,则永远恩德,宁有尽时?自天主降生,至今一千七百馀年。教皇代继考选,分行天下,救人灵魂,自西徂东,周行大地,泽人无算。虽妇人女子,愚盲废疾,犹不遗之。千万世、千万国如一日也。此岂孔子之删述纂修所可拟其万一哉?夫父母死,其产遗于子孙,有时而尽,若天主之恩泽永无尽也。此天教之超儒又一也。
第八节 天教管人灵魂
一、师儒未尝亲督诸生
儒教设立学校,置师儒,凡府州县皆有学。其教职,有教授、教谕、学正、训导诸官,以教育后进。唯宋胡安定先生(讳瑷)、明曹月川先生(讳瑞)克尽厥职。胡有经义、治事二斋,经义阐明理学,治事使知庶务,如兵农礼乐之类。曹留心圣道,作《行夜行烛》一书,辟邪崇正,霍蒲二州争求为师。明时,每一学设三教职,今省去一训导,惟二人而已。所职者不过月课诸生文义,收掌岁科册籍,需索新进贽礼,或补增,或补廪,或丁艰起复,告老游学,皆例有馈献,如是而已。未尝亲督诸生,而教以身如何修,心如何正。
二、天教教官专管人灵魂
而西国之教官则不然,专管人灵魂。教皇代天主之位统率诸官,分行天下,以天主正教训诲万民。有违理者,虽尊为王候,直言切责,不畏其怒;有抱德者,虽卑为穷独,怀以亲爱,不弃其贱。惟欲人迁善改过,同登天国而已。自教皇以至司铎,不与国事,人之思言行有犯七克十诫者,谕之改悔,代求天主免其永罚,使之补赎。以天主遗命:“吾降世,为赦宥人罪”,故司铎所宥者,主即宥之。若傲狠自是,不奉教者,司铎不为之解,主即不宥之也。此教官治人之心曲,与中国仅司文义册籍者大不侔矣。此天教之超於儒教者又一也。
第九节 天教以天堂地狱教人
一、孔子不明天堂地狱
孔子教人,各随其性之所近而语之。如颜渊问仁,告以四勿;仲弓问仁,告以敬恕;司马牛问仁,告以言。问政亦然。其或不因人问而立说者,俱精深奥妙,人能体而行之,自可成圣成贤。但不标出升天入地之旨,则人之为善为恶听其自为,而未有欣惧之意。虽有君子上达,小人下达之意,而天堂地狱之说尚未明也。
二、天教示人升天之路
夫为善而示以天堂之可乐,虽怠者必喜;为恶而惕以地狱之可畏,则虽愚者必惧也。何则?为善难,而趋恶易,故昔人有从善若登,从恶若崩之喻。世有为善之人或终身坎轲,世有为恶之人或终身逸乐。使无天堂地狱以处之,则人之为善者为徒苦,而肆志于恶者反为得计矣。此皆不知天主之有赏罚故耳。夫人之灵魂亿万世不灭者也。自天主降生宣明此理,欲人人而引之以升天之路也。故循孔子之教,则未知生,焉知死,而善恶听其自便;从天主之教,则凡上下贤愚,惟有善之一途可为,而不得徇私自便,以陷于永火之中。天教之超儒又一也。
第十节 天主无所不知
一、孔子无奈乎心术不正者
人之善恶,所系唯心,心藏隐而实为作善作恶之本。凡人有心,以为他人之不我窥也,而往往纵之;圣人以为莫见莫显也,而谨之。故《大学》、《中庸》俱言慎独,《中庸》言:“戒慎不睹,恐惧不闻”,则静存之际,尤为吃紧。夫人之所为不善,士师之刑罚得而及之;心之起念不善,士师之刑罚不得而及之也。孔子欲正人心,言“兴於诗”,欲人之思无邪也。然人之能思无邪者,有几哉?且有肆于恶者,曰:“男子不能留芳百世,亦当遗臭万年。”则孔子亦无如之何矣。心之不正,此无忌惮之小人所以接踵于世也。
二、天主能罚人隐慝之恶
若天主则不然。其降世也,有众人送一不洁之妇至,欲天主判其罚,而击杀之。天主曰:无瑕者可以戮人,命众人退,云我呼一人至乃至。及呼其人至,则其人隐微之过恶,天主一一书之于地,其人惭而退,易一人亦然。至众人皆去,天主谓此妇曰,欲击杀汝者皆去矣,尔自今痛悔前非,改过迁善可也。可见人有隐慝,天主无所不知。吾惟心存敬畏,令此心纯粹无私,则动无过举,稍有违离,速行告解,时时与天主相为对越,较之儒教欺孔子无赏罚之权者远矣。此天教之超于儒者又一也。
第十一节 天教事天之功详备
一、当以敬爱事天
人生在世,惟恃天主予我以灵性,赖天主予我以生养。戴天履地,食天食、饮天气,无一息之非天主之予我以生也,而可不思敬爱以事之乎?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