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凡宋之所以绌伯纪而不用者。皆所以全之也。夫汴被围矣而士大夫方汲汲于辨程颐王安石之学术与孔门之从祀。于乎宋之不卒复中原岂尽小人罪哉
  李克生曰论伯纪之得失半殊为详核

  ○赵鼎

  吾尝取宋南渡以后之才。而合晋南渡以后之才。比之大约谓宋略不如晋。止是缘O儒术可观耳。缘O儒术其可观者在此。其没世不振亦在此又谓赵元镇、可比吾家始兴、然不如始兴巧。而善收采物情。其和平练事。足相当。弱亦称是。后读朱子语录、与吾评合、李伯纪之忠志。庶几温太真。然愎而过自信。又不能坚忍。宁如太真之权奇m傥也。张德远仅贤于庾元规。元规亦非不忠于晋者。但忮忍好杀。且好胜耳。其锐而喜事、所至无成、亦如之。岳鹏举。喑呜跳望临机决胜。故在祖士雅上。绥来填抚之。恐不如也。韩良臣、则又其下矣、陈康伯、不敢望谢安石。虞允文采石之战。故自伟。然亦乘亮之未度。而幸胜之。又何可望康乐也陶士行未坏之桓元子元子巳坏之士行然其材、亦非宋所比。晋之孽乃王处仲。宋之孽乃秦桧韩偈访衷都炙频朗且晕藿忡舳有j壁呜呼、岂不幸哉。
  李道生曰论元镇而旁及典午赵宋诸臣见博洽而有沈识

  ○文天祥论

  谈者悲文信公之忠、而惜其才之不称也、余以为不然夫信公非无才者也。当咸淳之末天下之事巳去而信公以一远郡守。募万余乌合之众。率以勤王而众不溃。此非有驾驭之术。不能也。丹徒之役能以智窜免。间关万死。而后至闽。复能合其众。以收巳失之郡邑。而所遣张汴邹凤遇李恒悉败既。再散而再合矣。而举军皆大疫、死者过半。五坡之役、复遇张弘范以败凡天祥之所用将。皆非恒范敌也。元起朔漠以、力雄海内外、灭国四十歼夷女直、以至宋宋自朱M之后未有能抽一矢。发一骑。而北驰者元举太山之势以压宋卵。而信公欲以单辞羁身。鼓舞其病c弱息。以与贲育中黄之徒抗。未接刃而魄先夺矣。虽有韩白。未易支也。故信公之数败。而能数起吾以是知其才其数、起。而数败吾不谓其才之不称也凡闽僧之告星变。中山狂人之欲起兵。与诏使之不及止。皆所以成信公也方外备顾问之言毋亦馁乎然此非公之志也留梦炎之不请释公、虽以害公、其为知公者矣。即不杀公。而公竟以黄冠终。不可也。即公不以黄冠终而有所为必败败而死于盗贼之手以歼其宗而夷赵氏之裸将亦未可也然则公之为宋尽矣其亦可以死矣故曰、闽僧之告星变。中山狂人之欲起兵。与诏使之不及止。皆所以成信公也。
  李道生曰推文忠烈公之才自是快论

  ○粘罕论

  自古夷狄之得志于中原者、毋若金、而金之所以得志者则皆粘罕为之也。其速于取辽。而缓于定宋。皆有说。辽其类也。虽有城不善守。而以野战为务。故金得以其长而用之。一再胜之后。而举之如破竹。宋之大漠而南。长江而北。其为名城者、数百千。其人不能战而能守。兵民之繁伙、百倍于辽而不巳也。金之初起、其女直腹心之众、不满万人、益以渤海H杂部、更五之而巳尔。破大梁之后。留兵则有所不能取河南北之后。分戍则有所不足。惧其情之见而势之屈也。故尽辇宋之重宝、百工士女以去。而以其地轻弃之张邦昌刘豫。而不之顾彼非诚弃中原也借其为之力而捍宋也彼聚其重兵于燕云之际。而遥为之声势。有警则分道而下。用其国之众。而无所不攻。事巳则敛兵而归。委之中国之逆臣。而无所不守。俟其势之定。人民之稍安。则加之罪。而废之。而后江淮以北。始晏然尽为金有矣。粘罕之初策、以西举夏定关陕、而后遣将渡江、以追高宗、其意谓夏可O月而下也举夏则肘腋之患除。定关陕则右臂之援绝。粘罕不死宋之为宋、未可知也、夫粘罕一小虏耳、取燕下汴、算无遗策涸宋之府库而不与其富。建策立太祖之岬铡6其主不能夺。使金之吴乞买。得贤于宋之太宗。噫孰谓胡无人哉。
  李道生曰粘罕情形度为得

  ○耶律辽史

  羊叔子世所谓仁人也、然吾读辽史、以为耶律休哥之填燕、胜叔子远。叔子之填襄阳、未尝一日而忘取吴。其所以勉而为仁者。老子之所谓将欲取之、必固与之也。休哥悍虏也、虏性贪而好杀、以杀为仁、以战克为德、而休哥独不然拥数十万之众。席骤胜之威。以压宋。而宋之诸将无一能角材者。顾独曰保境息民而巳。使其下皆化之。而不轻为卤掠呜呼仁哉。
  李道生曰先生表休哥之仁以愧中国之嗜杀者

  ○元论 【上】

  余尝s晋世匈奴鲜卑羯氐m、以至索头之虏、更迭而入为主、其割中国十之六七耳。然往往袭华号。变夷礼。多足称者。至孝文而其俗彬如也。岂其先尝杂处中国。有所觊慕于志耶。宋亡而薄海内外。鲜有不为元者。顾其君臣日焉思以其教而易中国之俗。省台院寺诸路之长。非其人不用也。进御之文非其书不览也。名号之锡。非其语不为美也。天子冬而大都、夏而上都、上都漠北也、其葬亦漠北。视中国之地。若瓯脱焉。不得巳而居之。于中国之民。若赘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