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子固、即明允子由介甫、俱不足与四家列而称大、若名家者、庶几矣、
  张成倩曰可作南丰一瓣香

  ○王介甫 【集作书王介甫文后】

  介甫子文章颇能持论近道理。而好以巳胜。至于语务简而意务多欲以百余言。而中为层迭宛曲。其所长在是。而其所病亦在是也志传之类亦刻削有矩度。而好为小巧于字句间立法此所短也吾尝谓介甫于字说其初不无一二会心者。遂欲字字而为之说。此其所以贻D。犹之治鄞。非不足以阜财而得民遂欲行之天下。此其所以流毒使介甫而实其行其心崇其智卑其礼则君实固瞠乎后矣
  李克生曰评论简切

  ○高宗论

  高宗之所以信秦桧而必欲和者、非桧之术。真足以动之也。谓高宗之不欲二帝归者。亦非情也。当是时、政和帝殂矣。用兵不巳。渊圣必不归即归而帝不解以一虚名居之别宫耶凡帝之所以信秦桧而必欲和者、有三、而兹不与焉、一曰志足二曰气夺三曰中疑曰志足者何也、夫帝故康王也。天下非有变。而帝不过以一使相。奉朝请。终其身。足矣今虽称臣金然犹人主也虽失中原然犹有天下半也彼重视其所有。而恐失之者。足于其所有者也且以其所不得者非其所素有者也曰气夺者何也大梁之请和也。与磁州之南驰也。维扬之宵遁也明州之泛海每岌岌其身之不保者数矣夫身之不保临安之不敢有而何有于中原帝之所忧者非二圣之不还也忧其以身为二帝从也曰中疑者何也苗刘变而帝之心不敢以尽付诸将矣。是韩张与岳三将军。其兵皆重于京师。而秦桧以和之说进。立夺其兵而易置之帝之安不安于和而安于三将之失兵矣彼其轻于废韩而易于J岳者皆此意也凡言不欲二帝归者、皆深恶高宗。而文之罪者也。呜呼、高宗诚可深恶也、自建炎而至咸淳。百余年来。其真可以恢复者。独此时耳。完颜弱粘罕死。大将之可以战者。仅兀木耳非岳飞敌也。撒离喝乌禄非韩世忠刘琦吴U敌也海上之女真。其覆燕倾汴者。渐以疲老。中原之子弟。则犹知有宋德也。而我之兵。治于淳熙。而浚之才、又不能过仆撒揆纥石烈志宁、孝宗有志而不获时帝有时而不见志若开禧以后。且厌厌为人役矣。呜呼天哉。
  李克生曰欲和三事直探高宗底里而文复绚烂

  ○岳飞论

  昔人有以岳武穆朱仙之役、奉金牌十二班师为恨者、且谓武穆用大夫出疆之法、不奉诏而进兵可以报雠而复中原、则非也。凡可以用出疆之命、不奉诏而进兵者其势足以制内者也势不足以制内。而为之必败势足以制内而为之虽成功非纯臣也有如武穆不奉诏而进兵。桧以尺一削武穆官。使一部将。代将之。而归。何以自处乎疆敌乘于前而严J迫于后是非徒败身也且败国夫非独义不顺也武穆虽强。两河之兵虽响应。势亦不能独举。何以言之、兀术者、亦G悍猾贼人也、女真之重兵。尚聚于燕云之北。而未尽发也。武穆入势必用韩世忠张浚之军为之左右掎角刘琦王德用以殿岩之卒后劲。吴U以秦蜀重兵。出o其西。援而后金之胆夺。而中原可全复令诸帅一时奉诏归。而武穆以孤军深入。情见气摄。而虏悉其全师以萃我。胜负之机。固未有所分也。夫武穆可以复中原。而不使之复。又使之必不复。是故志士仁人。所以深痛恨于高宗也。
  李克生曰得岳忠武纯臣之心而于时势尤审

  ○韩世忠 【集作书韩世忠传后】

  韩蕲王一健^将也而忠志材气有古大臣风晚节优游物外以智藏身则庶几留文成。而尉迟鄂公所不论巳。吾尝谓宋高宗即昏愚何以信奸桧至此。即议和之不浃岁。而兀术巳败盟矣。然无纤芥之恨及桧者其畏诸将甚于畏金虏也蕲王得其几矣故亦能借而苟自全凡岳武穆之死所以成蕲王之生也蕲王生于是乎为宋臣者皆有生乐而鲜死愤矣
  李克生曰岳武穆之死成蕲王之生自是妙论

  ○李纲论

  宋自靖康而后、称相者、庶几李伯纪为臣擘焉。虽然谓以伯纪之用舍。而卜中兴之济与否。非予所敢知也。当干离不之南下也。都城之必不可弃。夫人而能知之而是时举朝皆妇女a子也皆宣政之所乳哺而伶蓄者也天子欲一旦而弃吾百岁之宗社。而委其子女于虏。伯纪独奋而请守之都邑之人心不在他将相而在伯纪明矣天下勤王之师日至而干离不以孤军深入而不得决。乃纵其从容以归而不乘其■〈谷丸〉而掩之。此则诸将相之罪也。命伯纪为宣抚、事固巳去矣。然三镇犹未尽下也。伯纪致命遂志之日也。下抗诏而不出。一衄师而求罢。其在汉法、能逃死乎。及召相而首以诛张邦昌为去就尤非策也。邦昌一死骨耳、其人不足道、然金人立之而不为请纪纲之卒、金人退而从其大臣以迎康王、其迹犹未叛也留之以招夫北属之将帅士大夫。犹不足而必诛之。诛之不足而又修仇以J疑似之宋齐愈。遂使刘豫偃然中原吏民之上。以甘心于我。而忠节如张孝纯者。a首而为之辅豫固借口于邦昌而孝纯有所惩于齐愈者也且宋之有天下久矣。非于君臣之义尚未明也。而汲汲于诛邦昌者何也。当虏再入而伯纪在汴。汴亦破。虏入惟扬而伯纪在。相高宗亦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