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六十万五千九百八十四贯七百十五文,酒收一百六十万八千八百三十四贯一百九十八文。
  
  当年在京岁支宰臣已下百官料钱五十二万九千九百五十七贯四百二十六文,诸路官员料钱二百二十五万六千八百六十七贯,而陕西一路支数最多。
  
  熙宁末,天下寺观宫院四万六百十三所,内在京九百十三所;僧尼、道士、女冠二十五万一千七百八十五人,内在京一万三千六百六十四人。三年中死亡还俗共二万三千一百三十九人。
  
  南郊赏给:景德六百一万一百贯匹两硕领条,皇佑一千二百万有零,治平一千三十二万有零,熙宁末八百万二千六百八十九贯匹斤两条段。
  
  岁赐大辽银三十万两,绢三十万匹,正旦衣着四千匹,银器二千两,生辰衣着五千匹,银器五千两。
  
  熙宁八至十凡三年,天下大辟五千一百八十二人,三年内,官过犯自刺配至赎铜二千五百九十二人。
  
  元丰中,详定礼文,神宗尤笃于大裘衮冕之制。时检讨何洵直欲以黑缯创为大裘如衮,唯领袖用羔。帝颇疑其非,乃问陆佃。佃对曰:“《礼记》曰:‘礼不盛,服不充。'故大裘不裼,则大裘袭可知。”又曰:“郊之日,王被衮象天,则大裘袭裘可知。大裘袭裘,则戴冕藻十二旒可知,故曰冕服有六。而《弁师》云掌王之五冕也。”帝称善,遂下诏有司,制黑羔以为裘,而被以衮。议者又谓纯用羔,恐裘重难服。及裘成,轻重才与袍等,帝甚喜。唯衮之制未明。帝尝曰:“北虏曾贡衮冕一袭,其绘星辰在背,疑有所传。”宣和中,王昴上疏云:“衮服由汉至今画山皆用青,有戾于《周礼》山以章之义。画虎与V,而不画虎、V之彝,有戾于《书》宗彝之义。至于画藻,则丛以碎叶,亦不知古人观象与藻同意。臣谓画山尚以赤白,故《考工记》曰:‘绘画之事,赤与白谓之章。'而下文曰:‘山以章也。'画山以赤白之章,亦犹画黼以白与黑,画黻以黑与青也。《诗》曰:‘象服是宜。'郑氏云:'揄翟阙翟之类,不独后夫人之服如此,人君之服亦然。'《书》亦曰:‘予欲观古人之象,然则衮服岂无所取象乎?'谨案天垂象,见吉凶,是天言象也。《易》有四象,所以示,是《易》言象也。衮之制,绘日月星辰,岂非法天之象欤?画山、龙、华、虫、藻、火、粉米、黼黻,岂非法《易》之象欤?《系辞》曰:‘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盖取诸乾坤,是衣以阳而在上,取《干》之象;裳以阴而在下,取《坤》之象。而衮服山取《艮》之象,黼取《巽》之象,黻取《坎》之象,宗彝取重《震》之象,触类而长之,无有无所象者,亦患不细考之耳!”
  
  往年车驾巡师建康,诏以防秋在近,令侍从职事官各条其利害,实可施行者闻奏。郎官张虞卿所陈最善,其略曰:“臣尝历考前世南北战争之际,魏军尝至瓜步矣,石季龙掠骑尝至历阳矣,石勒寇豫州至江而还,此皆限于江而不得骋者也。然江出岷山,跨郡十数,备之不至,一处得渡,皆为我忧。使吾斥堠既明,屯戍唯谨,士气振而人心固矣,恃长江为阻可也,虽无长江之阻亦可也。苻坚百万之众,马未及一饮江水,谢玄以八千锐卒破之于肥水,岂非其效也欤?不然,如黄巢以奇兵八百泛舟渡,吴人有‘北来诸军乃飞过江'之语。韩擒虎以五百人宵济采石,守者皆醉,遂袭取之。由是观之,徒恃江而人不足与守,鲜克有济矣。曹操初得荆州,议者谓:‘东南大势可以拒操者,长江也。操得荆州,蒙冲战舰,浮江而下,则长江之险已与我共之矣!'独周瑜谓:‘舍鞍马,仗舟楫,非彼所长。'赤壁之役,果有成功。至于羊祜之言,则以南人所长,唯在水战,一入其境,长江非复所用,它日成功,略如祜策。故臣以谓有如瑜者为用,则祜之言谓之不然可也;无如瑜者为用,则祜之言不可不察也。彼为说者,谓虏人以马为强,而江流迅急,渡马为难;虏人便于作筏,而江流迅急,非筏能济。是未知侯景以马数百,一夕而渡,王浚自上流来,尝用大筏也。州县一也,有最为要害者;津渡一也,有最宜备豫者。苻坚自项城来寿阳,侯景自寿阳移历阳,孙恩自广陵趋石头;王敦渡河格,苏峻济横江,侯景渡采石。考前世盗贼与夫南北用兵,由寿阳、历阳来者十之七,由横江、采石渡者三之二,至于据上流之势以窥江左者,尚未论也。”文多不载。
  
  吴伯举舍人知苏州日,谒告归龙泉,迁葬母夫人。已营坟矣,及启堂{歹赞},见白气氤氲,紫藤绕棺,急复掩之。术人视{歹赞}处,知自是吉地,因即以为坟。然颇悔之,舍人竟卒于姑苏。
  
  虞经臣策,元佑中历察官知杂。绍圣初,自修注擢给事中人台。值都城开渠,忽有异犬自渠中出,直入其家,驯伏若素蓄养者;家人辈爱之,名曰“渠来”。常日唯喜睡,至或乱啮帘帷窗牖之类,则经臣必有迁改锡赉恩数。自尔每有庆事,则啖以肉一斤,渠来必欢喜跳跃,然后食之以为常。凡数年,拜郎前一夕,渠来死。
  
  李济翁曰:“案《王府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