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读,而勿使斯为善。’”
  
  王通隋末隐白牛溪教授,学者常数百人。唐将相如王、魏辈皆其门人也,既显,绝口不道其师,此何理哉!
  
  崇宁初,茅山刘混康先生赴阙,一夕,拜章罢,诏问:“何久?”答曰:“值天门放春榜。”欲叩其所睹,乞书而密缄之,它日验其事。明年,殿唱毕,发视,止书二草二木,乃蔡o、柯也。
  
  韩魏公判大名府,被旨修大内,于一堂中得壁记,乃太宗诗一首,意属燕云。或劝进之,不答。后韩绛以献,公闻之,叹曰:“吾非不能,但人主未忘开边之志,老臣不当更启之耳!”
  
  左朝议大夫白同尝云:“佛经:凡人三世不妄语者,舌长舒之可及肱。予平生不妄语,虽未及肱,比常人已为长矣。”
  
  旧说眼疾不可浴,浴则病,甚至有失明者。右承直郎白彦良云,未壮之前,岁岁患赤眼,一道人劝,但能断沐头,则不复病此。彦良自此不沐,今七十余,更无眼病。
  
  思慧住道场山,予常往见之。一夕,梦谒师不见,但于禅床上大书“一龙绝地”四字。明日人山,知师已授帖,移径山,而不省所梦。绍兴壬戌,始游径山,首见长老觉明云:“此山本龙所居,因一禅师行脚过山下,龙化老人,与语契合,因劝师营居演化,云:‘此山东天目也,吾当迁西天目,但留一穴出入,它日勿以僧供为虑。'至今寺无寸土,而常聚千众。”予《赠明老诗》断章云:“三十年前曾见梦,兹游端可冠平生。”盖谓此也。
  
  成都府园西楼有大蟒居,人不敢登,率尝扃钥。虞经臣作帅,宴客楼下,蟒忽遗溺,正中一武臣之肩;须臾,皮肉溃烂成疮,得妙药治之方愈。经臣为遣吏祭之,即日毁楼,蟒亦不见。
  
  泊宅编卷十
  
  王球为龙德宫提举官,眷遇特厚。丁未春,渊圣已幸青城,上皇密遣球裒宫中器用,得金万两,熔为二百挺,藏废井中,L之以石;谓球异时国有艰窘,白发之。上狩淮南,球奏之,有旨输行在。方具舟,会宫中旧卒有知其端者,恐球潜载以遁,诣开封府陈告,尹欣然召球,喻以兵须正急,此机不可失。球度力不能夺,因尽辇致,持符归报。朝廷初不加谴。其后范丞相当国,疑球与尹干没其金,下大理鞠治,球竟废死。
  
  富韩公曰:“契丹正强盛,奚、I、渤海、党项、高丽、女真、新罗、黑水达靼、回鹘、元昊凡十国皆役服之,贡奉不绝,唯与中原为敌国。兵马略集,便有百万,多作大舟,安四轮陆行,以载辎重;遇塘水、黄河,则脱轮以度人马,亦欲自沧州东泛海而来,为牵制掎角之势。”
  
  神宗兴太学,初议堂试式,时唯经义、论、策凡三场,有司拟进,上批“季一周之”四字,遂着之令,遵行已久。勺元丰六年秋七月入学,年尚幼,见司业朱行中服奉行新规甚峻,生员犯不检,许人告,赏钱三百贯,同保皆连坐,屏斥出学,甚者殿举,人皆惕息。既以经术造士,恐其忘武备及不知法律,因令每旬休斋,轮五人过武学习射。又许生员附律,学生试律义,以合格者理为本学考察。又于论场添试律义一道。然学者于肄业苟简,至观者,有“射天地四方”之语,答律义,或约法至徒八年,往往传以为笑。元佑初,皆罢。
  
  东坡记管仲之无后,与桑羊、韦坚、王p、杨慎矜、王涯皆及祸,谓兴利之人如此。又子由论李沆为相,自言无善可称,唯力阻言利者,可以报国,厥有旨哉!
  
  东坡为郡,尤急于荒政。元佑中守杭,米斗八十,已预行措置。常云:熙宁八年,只缘张、沈二守不知此策,致二浙灾荒疾疫,只西路死者五十余万人。是年本路放秋苗一百三十万硕,酒税亏六十七万贯。
  
  司马氏南渡,据《地理志》云:“九分天下,有其二而已。”李币嘣:“五岳神山,狄污其三;九州岛名都,夷秽其七。”当是时,虽自洛徙建康,而未尝弃洛,则嵩尚为晋有,与衡为二矣,故曰“狄污其三”。晋能保洛而不能有蜀,今能有蜀,而不能存洛,绝长挈大,则今之土宇亦若晋耳。
  
  元丰初,文武见任官二万四千五百四十九员,文一万一百九十三,武一万二千八百二十六,宗室九百四十四,内臣五百八十六。
  
  元丰初,在京吏人自中密下至诸司共二百九十一处,共五千一百四十人,岁支六十二万三千一百八十六贯硕匹斤两。
  
  熙宁十年,夏税两浙最多,二百七十九万七百六十七贯硕匹斤两,成都、夔州二路各只七万有零。秋税河北最多,七百七十五万八千一十七贯硕匹斤两,夔州六万有零。
  
  熙宁十年,在京商税,诸门镇四十九万八千五百十一贯有零,左右厢店宅务管赁屋一万四千六百二十六间,空地六百五十四段,宅子一百六十四所,岁收二十一万六千五百八十一贯六十六文省。
  
  诸路酒税,唯两浙所入最多。熙宁末年,本路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