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十,而锓之数,皆见于上矣;君案锓之数令之曰:『国贫而用不足,请以平价取之,子皆案锓而不能挹损焉。』君直币之轻重,以决其数,使无券契之责,则积藏锓之粟皆归于君矣,故九州岛无敌,竟上无患,令曰:『罢师归农,无所用之。』管子曰:「天下有兵,则积藏之粟足以备其粮,天下无兵,则以赐贫m,若此,则菹菜咸卤斥泽,山闲□□之壤无不发草,此之谓籍于号令。」
  管子曰:「滕鲁之粟釜百,则使吾国之粟釜千,滕鲁之粟四流而归我,若下深谷者;非岁凶而民饥也,辟之以号令,引之以徐疾,施平,其归我若流水。」
  桓公曰:「吾欲杀正商贾之利,而益农夫之事,为此有道乎?」管子对曰:「粟重而万物轻,粟轻而万物重,两者不衡立,故杀正商贾之利,而益农夫之事,则请重粟之价金三百,若是,则田野大辟,而农夫劝其事矣。」桓公曰:「重之有道乎?」管子对曰:「请以令与大夫城藏,使卿诸侯藏千锺,令大夫藏五百锺,列大夫藏百锺,富商蓄贾藏五十锺。内可以为国委,外可以益农夫之事。」桓公曰:「善。」下令卿诸侯、令大夫城藏;农夫辟其五谷,三倍其贾,则正商失其事,而农夫有百倍之利矣。
  桓公问于管子曰:「衡有数乎?」管子对曰:「衡无数也,衡者使物一高一下,不得常固。」桓公曰:「然则衡数不可调耶?」管子对曰:「不可调,调则澄。澄则常,常则高下不贰,高下不贰,则万物不可得而使固。」桓公曰:「然则何以守时?」管子对曰:「夫岁有四秋,而分有四时,故曰:农事且作,请以什伍农夫赋耜铁,此之谓春之秋。大夏且至,丝纩之所作,此之谓夏之秋。而大秋成,五谷之所会,此之谓秋之秋。大冬营室中,女事纺绩缉缕之所作也,此之谓冬之秋。故岁有四秋,而分有四时。已有四者之序,发号出令,物之轻重相什而相伯,故物不得有常固,故曰衡无数。」桓公曰:「皮、干、筋、角、竹、箭、羽毛、齿、革不足,为此有道乎?」管子曰:「惟曲衡之数为可耳。」桓公曰:「行事奈何?」管子对曰:「请以令为诸侯之商贾立客舍,一乘者有食,三乘者有刍菽,五乘者有伍养,天下之商贾归齐若流水。」
  轻重丙第八十二
  失传
  轻重丁第八十三
  桓公曰:「寡人欲西朝天子,而贺献不足,为此有数乎」?管子对曰:「请以令城阴里。使其墙三重而门九袭。」因使玉人刻石而为璧。尺者万泉,八寸者八千,七寸者七千,中四千,瑗中五百。璧之数已具,管子西见天子曰:「弊邑之君,欲率诸侯而朝先王之朝,观于周室,请以令使天下诸侯,朝先王之庙,观于周室者,不得不以彤弓石璧;不以彤弓石璧者,不得入朝。」天子许之曰『诺』。号令于天下,天下诸侯载黄金珠玉五谷文采布泉输齐,以收石璧。石璧流而之天下,天下财物流而之齐,故国八岁而无籍,阴里之谋也。
  右石璧谋
  桓公曰:「天子之养不足,号令赋于天下,则不信诸侯,为此有道乎?」管子对曰:「江淮之闲,有一茅而三脊,母至其本,名之曰菁茅,请使天子之吏环封而守之。夫天子则封于太山,禅于梁父。号令天下诸侯曰:『诸从天子封于太山禅于梁父者,必抱菁茅一束以为禅籍,不如令者,不得从天子』,天下诸侯载其黄金争秩而走,江淮之菁茅,坐长而十倍其贾,一束而百金。故天子三日即位。天下之金四流而归周若流水,故周天子七年不求贺献者,菁茅之谋也。」
  右菁茅谋
  桓公曰:「寡人多务,令衡籍吾国之富商、蓄贾、称贷家,以利吾贫萌,农夫不失其本事,反此有道乎?」管子对曰:「惟反之以号令为可耳」,桓公曰:「行事奈何?」管子对曰:「请使宾胥无驰而南,隰朋驰而北,宁戚驰而东,鲍叔驰而西。四子之行定,夷吾请号令谓四子曰:『子皆为我君视四方称贷之闲,其受息之氓几何千家,以报吾。』鲍叔驰而西,反报曰:「西方之氓者,带济负河,菹泽之萌也,猎渔取薪,蒸而为食。其称贷之家,多者千锺,少者六七百锺,其出之锺也一锺,其受息之萌九百余家」。宾胥无驰而南,反报曰:「南方之萌者,山居谷处,登降之萌也,上勐种幔下采杼栗,田猎而为食,其称贷之家,多者千万,少者六七百万,其出之中伯伍也,其受息之萌八百余家」。宁戚驰而东,反报曰:「东方之萌,带山负海,若处,上断福,渔猎之萌也,治葛缕而为食,其称贷之家刃惠高国,多者五千锺,少者三千锺,其出之中锺五釜也,其受息之萌八九百家。」隰朋驰而北,反报曰:「北方之萌者。衍处负海,煮为盐,梁济取鱼之萌也。薪食,其称贷之家,多者千万,少者六七百万,其出之中,伯二十也,受息之氓,九百余家。凡称贷之家,出泉参千万,出粟参数千万锺,受子息之民参万家。四子已报,管子曰:「不弃我君之有萌,中一国而五君之正也,然则欲国之无贫,兵之无弱,安可得哉。」桓公曰:「为此有道乎。」管子曰:「惟反之以号令为可,请以令贺献者皆以L枝兰鼓,则必坐长什倍其本矣。君之栈台之职,亦坐长什倍。请以令召称贷之家,君因酌之酒,太宰行觞。」桓公举衣而问曰:「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