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道眾苦不到。佛眼何曾識我。
  曹源與凌虗自金粟來。師問曰。昔者三佛辭五祖。祖曰。汝去向後患一場熱病。始憶老僧在。後果病。自知從前所用不得力。還復祖山。汝病中作麼生。源曰。我祇是病。無作麼。師曰。我即不然。源曰。和尚又如何。師曰。祇看不病的。源曰。蝦跳不出斗。師曰。你要藥。與你一帖大黃。源曰。蒼天蒼天。師曰。芭豆最好。
  僧問。弟子遠來訪道。求和尚開示。師曰。不離當處常湛然。覓則知君不可得。僧曰。見人訪道。我亦學訪。師曰。不可隨人脚根轉好。僧禮拜。
  馮居士問。南宗鐘聲有相無相。宗答。東風東響。西風西響。宗就問和尚鐘聲是有相的。是無相的。師云。鐘已鳴矣。風已過矣。說甚有相無相。進云。鐘正鳴風正生時如何。師云。徒勞側耳。
  雲南僧圓明問。大事未明。如喪考妣。大事已明。如喪考妣意旨如何。師云。總不繇別人。問那吒太子析骨還父。以肉還母。然後於虗空中現身為父母說法。如何是那吒本身。師云。休認娘生皮袋子。問劫火洞然。大千沙界俱壞。未審這個壞不壞。壞即不問。如何是不壞的道理。師云。四大。問白鷺下田千點雪。黃鸝樹上一枝金。是何境相。師云。莫作境會。問境繇能境。境逐能沉。能境俱忘。復是何物。師云。不得喚作心。問若能轉物。即同如來。且道須彌山如何轉。師云。喚作須彌山即不得。問依經解義。三世佛冤。離經一字。即同魔說。如何是經。師云。如是我聞。問六祖明鏡非臺之語。透關久矣。三更遮回。不令人見。此必有所授受之事。非謂說經。學者可以默喻。且道授個甚麼。師云。之子相逢處。不許外人知。
  師問。石雨如何是一口道不盡的句。雨云。早晚禮拜和尚也是尋常事。
  復問。石雨趙州道無字意作麼生。雨云。和尚喜著棋。某甲粗知。師曰。道有又作麼生。雨即頌。家家有幅遮羞布。放下便能當雨露。獨怪當年老趙州擲却頭巾頂却褲。師復問三宜。宜呈偈。佛性無。佛性無。秤槌落水不曾浮。知得趙州端的意。拍手終朝唱鷓鴣。
  漢月問。興化在三聖為首座。嘗云。我向南方行脚一遭。拄杖頭不曾撥著一個會佛法底人。聖云。具個什麼眼。便恁麼道。化便喝。聖云。須是你始得。後到大覺。覺問。聞你道向南方行脚一遭。拄杖頭不曾撥著一個會佛法底人。你憑個什麼道理便恁麼道。化便喝。覺便打。化又喝。覺又打。明日相逢。覺云。我昨日疑你這兩喝。化又喝。覺又打。化再喝。覺亦打。化云。我在三聖師兄處。學得個賓主句。總被師兄折倒了也。願與某甲個安樂法門。覺云。這瞎漢。來這裏納敗闕。脫下衲衣。痛打一頓。化於言下薦得臨濟先師於黃蘗處喫棒底道理。請問如何是三度痛棒的道理。師云。觸著不知疼。問雪峰見僧來。雙手托門。放身出云。是甚麼。僧云。是甚麼。峰低頭歸庵。僧到嵓頭過夏後問頭。頭曰。雪峰與我同條生。不同條死。欲識末後句。祇這是。請問同生同死。與同生不同死。長處何在。師云。鬍張三。黑李四。問有句無句。如藤倚樹。樹倒藤枯。句歸何處。溈山呵呵大笑歸方丈。圓悟曰。相隨來也。請問如何是相隨來也的道理。師云。爾今口雖不言。文字已形。問道吾捺倒爛泥裏。有判者云。也只是館驛裏撮馬糞漢。請問如何是馬糞。師云。不可咬名嚼字。問古人云。銕牛過窓櫺。頭角四蹄都過了。惟有尾巴過不得頭角前蹄俱不問。如何是後蹄。如何是尾巴。如何過不得。師云。過。問守廓侍者到華嚴。值嚴上堂曰。大眾。今日若是臨濟德山高亭大愚鳥窠船子兒孫。不用如何若何。便請單刀直入。華嚴與汝證據。廓出禮拜起便喝。嚴亦喝。師又喝。嚴亦喝。廓禮拜起曰。大眾看這老漢一場敗闕。又喝一喝。拍手歸眾。請問華嚴敗闕在甚處。師云。杓卜聽虗聲。前言何在。問守廓到鹿門。見楚和尚與僧話次。門問楚曰。你終日披披搭搭作麼。楚曰。和尚見某甲披披搭搭那。門便喝。楚亦喝。各休去。廓云。你看這兩個瞎漢。隨後便喝。門歸方丈。請廓問云。老僧適來與楚闍黎賓主相見。甚處敗闕。廓曰。轉見病深。門曰。老僧自見興化來便會也。廓云。和尚到興化。某甲為侍者。記得與麼時語。門云。請舉看。廓遂舉興化問和尚甚麼處來。尚云五臺。云還見文殊麼。尚便喝。化云。問你還見文殊麼。又惡發作麼。尚又喝。化不語。和尚作禮。至明日教某甲喚和尚。和尚早去也。化上堂云。你看這個漢擔條斷貫索向南方去也。已後也道見興化來。廓云。今日公案恰似與麼時底。門云。興化當時因甚無語。廓曰。見和尚不會賓主句。所以不語。及欲喚和尚持論。和尚已去也。門特煎茶告眾曰。參學龍象。直須仔細。請問如何是斷貫索。如何是不會賓主處。師云。羚羊掛角處。獵人徒自疲。復總答以偈曰。佛祖機關無一言。擬存迷悟隔千山。爾今大地舒長舌。石女拋梭最後關。
  僧問。法華經中光明普遍炤河沙。如何眉間白毫相光單輝東方萬八千土。師云。舉一隅。不以三隅反。
  問日月燈明佛還入暗黑地獄也無。師云。入。
  問知法嘗無性。佛種從緣起。既是嘗。為什麼又道個無。既無性。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