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布二疋。每疋折銀二錢五分。此俱在。

  祖師衣鉢內取。當年塔主備之。外每人鞵一雙。折銀二錢。此在常住庫內。支給此項。儻祖殿無出。即在長生庫。照監寺例。節年支給。不必零星。其供應飯食。隨禪堂眾數 以上條例。仍照祖師香燈田祖均攃公用。永為一定規格。後來住持頭首執事之人。不許生心。饕餮常住。循私任情。妄自增減。即每年祖課完足。除上支銷。尚有餘剩者。執事之人。亦不許巧設事端。別立名色。妄擅支取。除當修補山門。及執事出入盤費。併係常住公用。必不得已者。方許動支。但可省各人。當以厚實常住為念。切不可起希圖小利之心。自取地獄。古德云。常住之物。住持人。與司其出入者。善能撙節浮費。則錢穀不可勝用矣。自此歲歲。儲積有餘。經營得法。而日增月盛。叢林未有不興。法輪未有不轉者。余稟 祖命。整捄傾危。扶植頹綱。非為細事。諸執事者。務必遵之。纖毫毋忽。嗚呼。念哉。常住之物。絲毫為重。葢是施主福田種子。信心膏血。豈可輕心欺盜。古德云。常住之物。幾如鴆毒。纔霑一粒。則裂肝碎首。通身潰爛。故凡司執掌者。能知因果。即此便是造就天宮淨土。不知因果者。便是造就無量地獄。鐵牀銅柱。焦熱鐵丸。萬劫苦楚。不止披毛戴角。銜鐵負鞍。酬償宿債而已也。況王法森嚴。 神明司察。可不畏哉。凡我執事。各宜痛省。思之。念之。
  萬歷三十年歲在壬寅春正月上元日立。

  免虗糧以蘇賠累

  初本寺翁源一莊。乃鄉民謝氏所施。
  六祖為供贍香燈者。歲入祖課銀一百二十兩。萬歷六年間遊學林渙。乃本府王郡丞之親友。送寓本寺。意有所欲於寺僧。未遂。因譖於郡丞。謂此莊厚利。皆歸於僧。丞誤聽。值署府事。遂將本莊祖銀。分六十兩。以抵曲江蛋戶虗糧。具申兩院司道。立為章程。其存寺六十兩。又因佃戶姦頑拖欠。累及寺僧無已。屢告上司。甚至費千餘金。竟不能免。後遇 軍門劉。下議。本府申詳。將浛洸廠稅課。乃 軍門兵饟內。扣羨餘抵補。以免僧累。一向無異。至萬歷庚子搉稅使者出。即以廠稅入內監。比告軍門戴。蒙准仍照前行。嗣稅監自行差官徵。收則無羨餘可扣。師知之。親詣 軍門陳白。蒙行本縣。查無礙抵補。不得仍累寺僧。本縣再三挨查無出。因議各山通江小河。出穀小艇設稅。計得二十六兩。未足。續查濛[泳-永+裏]對面山鄉。舊有蠱毒田一所。向未起科。遂將此田設租三十四兩取足。具申准議。自此永杜山門之害。皆 制臺護法之力也。既免此累。而本莊佃民姦頑。又以隔縣難制。向以此田。致累僧區內。追田為費。因與眾議。將前莊田變賣。得價收贖寺內近田為便。具告軍門。准批本道。行府縣議。以為便。比眾佃從祖已來。世耕即同己業。不捨別賣。情願重丈增祖。永守寺業無替。曲江二尹徐公。署翁源事。拘集眾佃丈量。委實田地有餘。遂於正課之外。量加新增租銀。一十四兩有零。具申上司。詳允。乃與眾佃。每歲約期。交納到庫。時寺住持眾僧。議新增租課。係師之力。當歸中興常住師。遂併前無盡菴香燈。一並歸於禪堂。以為供贍。永為定規。惟此一事。實山門無已之害。前幸 制臺劉公。權宜於前。竟蒙 戴公。永絕其累。且為後福。是知佛法。付囑王臣。非仗大力外護。何以能保永永哉。此卷案。具在府縣。

  復祖山以杜侵占

  曹溪祖山。宛若象形。前後首尾分明。今山後一帶。乃全體也。其紫筍莊。乃 祖師存日。所遊花果園十二之一。向有僧七主。名小南華。其來久矣。成化元年。韶州始開阡陌。定井田。本山盡為豪右並吞。時年僧滿滄盛公。具疏赴 闕。奏行撫按。勘定復業。則以占紫筍莊為首懲也。後因僧多不律。致附近居民。蠶食為害。竟不能安。各歸寺住。遂棄此業。萬歷二十年間。豪民江應東。假買僧田。盡占後山一帶。圖為風水。以至象脊與祖山中分。且砍伐漸侵內地。師心痛曰。從此祖山。將盡為民業矣。遂激勸眾僧。赴告 軍門。蒙准批 本道。行府親勘。比蒙署篆肇慶府通判萬。 親詣山中。踏勘。定立界石。斷將前田。令僧收贖。以絕禍源。師自行募銀二百兩。將前田贖回。連後山場樹木。一並盡為禪堂永遠供贍。不唯保全祖山。且為禪堂永永之業。然師以此致怨。而不法之僧。交結外侮為害。然竟以堅固立碑。為金剛幢矣。

  開禪堂以固根本

  師一日示眾曰。叢林之有禪堂。如 國家之有學校。乃養育材器之地。自古為國者。以儲材為本。而法門亦然。自達磨西來。衣鉢止曹溪。當時 六祖座下。悟道者。三十餘人。而南嶽青原為上首。其寶林禪堂。乃諸祖出身之地。故天下禪堂傳燈所載者。一千七百餘人。皆出曹溪一脈。如孔門之洙泗。是則本山禪堂。乃禪宗根本地也。夫何歲月已久。僧徒失守。而禪堂幾於湮沒。其舊基地。雜居僧房有七。而香積廚有二。則溷廁豕牢。亦各有九。以清淨寶地。變為糞壤矣。師甚哀之。因思叢林百年。須樹之以人。今選沙彌。教習成人。教而不育。則如農知種。而不知耘。終難成實。若無禪堂。